「父皇,你又可將我這個兒子放在眼裡。別假惺惺的在這裡談論什麼父子情份,我早就不講情份了。」夜無影轉過身,直視皇帝,說道:「父皇,我早就說過,我不會羨慕你的皇位,我不要你給我的身份,榮華富貴,我只要做平淡的自己。所以我離開皇宮,過自己的生活。可是為何,你們偏偏不肯放過我,悔我無影樓的名聲,我無影樓從不燒殺搶奪,要殺的也只是些該殺之人,可你們偏偏說它無惡不作。好啊,既然都有了這個無惡不作的壞名聲,我何苦讓這個名名聲名不符實。騙我回來,又要強拉我進一趟渾水,答應我的事不算數,卻打起了我的女人的主意。皇上,你讓生為兒臣的我情何以堪?父皇,你讓生為兒子的我,如何看待這個父親。這一次回來,我又多了好幾個罪名。無所謂,連帶的讓那個女人也差點丟了性命。只讓我覺得這皇宮真的是髒。」
「三哥,夠了。」
「寒兒,你想讓母后羞愧而死嗎?」東後眼淚叭嗒的,快從位子上坐不住了。
「三哥,別說了。」君炎走到夜無影面前勸說,惹怒了父皇,傷了父皇,他們誰也沒好日子過,如果父皇在一怒之下,因一念之差殺了三哥怎麼辦?
皇帝半天也沒說一個字,底下的皇子和西後都安靜了。大臣們更因為這個如修羅般的男子大氣也不敢出。「既然知道我是君,那也該明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我就替大莫王朝除了你這個禍害。來人,將這個江湖殺手給我抓起來。從此以後,我大莫王朝不再有三皇子蕭君寒。」
「皇上,饒了寒兒吧!他只是一時糊塗罷了。」東後再也坐不住了,不顧西後還在場,撲的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求你饒了三哥吧!三哥也是不得已。」畢竟是一個娘生的,君炎也猛的跪下為夜無影求情。又轉身對夜無影道:「三哥,別再倔了,向父皇認個錯吧!」
「這怎麼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父皇既是一國之君,就得按照律例實行,絕不能因著是皇子的身份而格外開恩。否則,國法何在,皇家威嚴何在?」二皇子偏偏在那唱反調,恨不得皇上能馬上下令殺了夜無影。
西後也插了一句:「就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樣的道理,姐姐不是不懂的。」
殿上侍衛聽令抽刀走向夜無影,卻因著夜無影全身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無人敢動手。全都站在那兒。
「你們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動手。孤養著你們是拿來做擺設的嗎?」皇上震怒,下面的人不敢不從,明知出劍是死,卻還是得往上撞。一名侍衛鼓起勇氣向夜無影頭頂揮去,夜無影身形微移,避過一劍,反手從衣袖內抽出軟劍,一道白光之後,一道紅光緊接著閃過。一劍封喉。
「上,都給孤上。」皇帝被憤怒激紅了眼,夜無影讓他徹底失去了做皇帝的威嚴。
一群侍衛包圍了夜無影,手持長劍,卻沒人敢下手。「唰,唰,唰…」接連幾聲,夜無影一個轉身已經跳出了包圍圈,持劍的將士已經全部倒地了。
「父皇,不要再逼我出手了。如果誰和我過不去,我將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夜無影執住滴著鮮血的劍,眼睛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對皇帝說著。「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眾人都被夜無影無情的殺戮給驚住了,更是被他的武藝和凶殘怔住了。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去追他。
「孽障啊,真是孽障。」皇上直拍大腿。
「皇上,三皇子已經成魔了。」西後害怕的撲到皇上懷裡,尋求保護。
「皇上,三殿下不除不行啊,若以後在江湖中興風作浪那還了得,如果他與大莫王朝為敵,受苦的可是大莫百姓。」
「哼,誰說他會與大莫王朝為敵的,若是三哥想要這江山,還輪得到你再這說話。他身為皇子,江山是易如反掌。」那位老臣還沒說完,君炎就氣憤的打斷了。
「皇上,還是請聽老臣一句勸,趁其羽翼還不夠豐滿早點除去,以免日後對我大莫不利呀!三殿下殺氣太重,不可不防啊。」丞相也站出來力挺剛剛的那位大臣。
「就是,皇上。千萬不可養虎為患。」另一臣子也在這進言獻策了。
「皇上,三皇子用我們的軍隊是對付不了,他武功了得。但我們可以借江湖之手啊!」
身為母親的東後再也聽不下去了,不管對方面是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丞相,還是手握兵的將軍,反駁道:「滿嘴胡言,你這是在逼著皇上做一個是非不分的君王嗎?讓皇上留下拭子的罵名。虎毒還不食子呢,你要皇上下令殺了三皇子,豈不是在說皇上的心比老虎還要毒?」
「什麼叫心比老虎還毒,這叫大義滅親。皇上這麼做,無非是還天下一個太平。」西後毫不示弱。
「你,你安的什麼心?」東後指著西後道。
「呵呵,安的什麼心?安的什麼心姐姐心裡和我一樣。」西後笑著道。與東後的氣憤與頹喪相比,她的氣色顯得很好。
「好了,別吵了。」折騰了大半夜,皇帝算是累了,對劉公公道:「筆墨侍候,從既刻開始,張榜通告,三皇子蕭君寒,因對皇上不敬,對父母不孝,口出狂言,對祖宗法制不顧,從既日起,逐出皇族,永世不得踏入京都半步,否則,殺無赦。」
「皇上?」
「父皇。」任東後與君炎跪在地上苦苦請求,皇上再也沒有回頭,一擺手,讓群臣都散了,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走路還得讓劉公公在邊扶著。
西後跟在後面起身,彎腰在還跪著的東後耳邊得意的說道:「姐姐,不好意思,我贏了。」
東後憤怒的盯著喜上眉稍的西後,恨恨的說道:「別高興太早,現在,我們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呢!」
「呵呵呵,還不承認。呵呵呵,沒關係,妹妹我會奉陪到最後的。」西後捂著嘴笑歡了,蘭花指捏著小手絹扭扭著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