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神宮連帶尼林駐守的那個陣法整體搬到了歸緣魔星,自此之後,蒙瞳空間的魔神幾乎搬過來了一大半,剩下沒走的,幾乎都是那些佔著靈山為王的魔域領主。
當然,當多數魔神離開蒙瞳空間後,這裡的靈氣對剩下的魔神來說,卻又覺得較為充沛了。因此,最後還是有一小半的魔神留了下來。
幻原空間情況相似,並不是所有妖神都到了歸緣彩星。
不過,不管是蒙瞳空間的魔神,還是幻原空間的妖神,他們見到蕭野時,都會尊稱他為小邪大尊。
畢竟歸緣七星是蕭野無償貢獻出來的,所以,蕭野倒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而且,蕭野居住的那座高山,所有人都戲謔地叫了一聲混世神山,以至紀念當年那個混世小邪的功德。
畢竟神界的時間過得很快,久而久之,容易被人遺忘。
某一天,紫韻突然來找蕭野。
在紫韻心裡,她把責任和親情看得一樣重要,所以,儘管秀靈峰近在咫尺,她也很少來找過蕭野。
今天過來,必定有事,可能還是重要的事情。
蕭野見紫韻臉色有些凝重,自然就會這樣想。
於是,蕭野客氣地問:「師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紫韻鄭重地告訴蕭野說:「師弟,我找到你師父了!」
聽到紫韻這樣說,蕭野突然覺得有一點汗顏,因為自從他囚禁了虛元,然後回到歸緣彩星後,就一直沒有去找過他前世的師父浩蕩天尊。
不是因為神界很大,不容易找到,而是蕭野壓根兒就沒去找過。
蕭野面有愧色地問:「師姐,我師父在哪裡?」
紫韻道:「他在大伽葉神山中,在他的洞府中。」
蕭野愣了下,說:「原來我師父就在我眼皮下面,我居然沒有想到……」
咳,不是沒有想到,是根本就沒去想!
蕭野抬起頭問:「師姐,我那三個師兄知道嗎?」
紫韻擠出笑容道:「他們都知道。」
蕭野眉頭一皺,問:「那他們為何不告訴我?」
紫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蕭野赫色起身,很不高興道:「我這三個師兄竟然瞞著我,我這就找他們來問問!」
說完,蕭野飛快地念起了法訣,心裡同時默想了下……
嗖!嗖!嗖!
空中瞬間倒飛過來三個身影,彷彿上了勾的三條魚,被釣桿那麼一擺,就拉扯了過來。
柯東大罵道:「誰在捉弄老子……」
話未罵完,扭頭看見蕭野和紫韻,立刻就傻了。
風鳴笑道:「小邪,你找我們嗎?」
蕭野點了點頭。
雷耀哈哈地笑道:「我一直聽說小邪在這歸緣七星中,就形同創世神一般,今天終於體會到了,小邪,我今天幸虧沒有下河洗澡,否則被你這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拖了過來,豈不令人尷尬?哈哈哈……」
風鳴卻恭敬地問:「小邪,你找我們來,不知有何吩咐?」
看見風鳴畢恭畢敬的神色,蕭野很不習慣,忙說:「二師兄,你別這樣看著我,感覺我很欺負人似的。」
風鳴正色道:「小邪,你雖然是我們的師弟,但他卻是神界真正的老大,我們哪還敢在你面前造次?」
蕭野怔了下,指著紫韻苦笑道:「二師兄,我並沒有官職,她才是你們的至尊。」
風鳴陪著笑說:「你們都是,小邪,你們是一家人。」
蕭野暗自歎了口氣,心道:莫非自己鋒芒太露了嗎?連一向親近自己的師兄竟也這樣看自己。
不再解釋,只有三師兄和自己沒那麼見外,於是,蕭野轉頭問雷耀:「三師兄,聽說你們獲知了師父的消息,為何不告訴我?」
雷耀愣道:「小邪,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目光瞥向了紫韻,紫韻連忙笑道:「是我告訴師弟的。」
雷耀哦了一聲,卻又訕笑道:「小邪,是這樣的,師父叫我們別告訴你……」
蕭野微歎了口氣道:「師父還在責怪我吧?」
雷耀低頭道:「我不知道。」
蕭野看向了風鳴,風鳴陪著笑說:「應該不會。」
柯東突然衝著蕭野瞪眼叫道:「小邪,師父對你有一世的恩情,你現在自持功力高,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嗎?」
蕭野冷靜地看著柯東,目光很平和,足足有十秒鐘沒有移開。
柯東開始還倔強地和蕭野對視,但只堅持了會兒,就趕緊心悸地垂下頭。
雷耀慌忙打圓場道:「小邪,你知道大師兄為人直爽,有一句說一句,你別怪他。」
蕭野淡然笑道:「大師兄,三師兄,你們誤會我了,當年我用轉移陣法把師父轉往靈力空間,實屬無奈,才出此下策。我並非存心對師父不敬,請你們理解。」
風鳴急忙說:「小邪,我們都理解你,你那是為了我們大家好!」
說完,他似乎怕惹怒了蕭野,趕忙又伸手推了下柯東,小聲問:「大師兄,你說是不是?」
柯東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這傢伙就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
偏偏蕭野還不能對他說狠話,因為他完全學會了浩蕩天尊的脾氣,一不高興,可能就賭氣衝到大伽神山去了。那時,難道又得叫自己去請他回來嗎?
蕭野不露聲色道:「三位師兄,我想請你們陪我到大伽葉神山走一趟,不為別的,我只想把師父請回來。你們意下如何?」
風鳴連聲叫好。
雷耀笑道:「小邪,我就知道,你心裡一定有師父。」
柯東謹慎地抬頭看了蕭野一眼,依舊沒表態。
紫韻冷峻地盯著柯東,沉聲道:「柯東,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就直接說出來吧。」
柯東慌忙道:「殘雪,我沒什麼不痛快的,我,我只是替師父不值……」
這話自然又在暗指蕭野沒有對浩蕩報答師恩,紫韻終於有些不悅,冷道:「柯東,我師弟為了神界,捨小家顧大家!你卻好,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竟一直耿耿於懷,是何道理?難道當年我師弟不該用那樣的計策嗎?柯東,我再告訴你一句,那個主意是我殘雪出的!你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