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己去就好,太后的突然間離去,臣妾覺得此事很蹊蹺。」
漠離宸看著白冰玉深深的歎了口氣:「母后是被人下毒了!那下毒之人還沒有找到。那日刺殺我們的黑衣人倒是抓到了幾個,不過沒有問出結果,他們便自殺了。」
「那皇上就沒有懷疑過什麼人?」
「你的意思…」
「那日是她要說服皇上帶領後宮所有的妃子出宮狩獵,可是為什麼偏偏只有太后、臣妾被作為刺殺的目標?
皇上難道沒有發現,自己並不在她們行刺的範圍之內嗎?而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難道此事不值得懷疑嗎? 更讓人費解的是出現在樹林中的黑衣人,似乎都是衝著臣妾來的,但是給臣妾的感覺卻不一樣。
即是要殺臣妾也用不著這麼勞師動眾吧?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太后竟然被下了毒,為什麼要害太后呢?這裡面的事情難道值得深思嗎?」
白冰玉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慮。
漠離宸認真的聽著,白冰玉分析的這些內容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想這件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太后會在她的手中寫下一個「柳」,不明白為什麼太后會被害。
正思索著,忽然間,一件塵封許久的往事湧上心頭,他的心莫名的感覺一陣陣的煩躁和沉痛,難道是他…
「皇上,有些事情玉兒說出來皇上也不要多想,只是聽聽玉兒的話,想想是不是有道理?」
「你說。」
「臣妾覺得皇上是不是要留心一下肅王爺在封地的動態呢?」
「玉兒…」漠離宸驚呼,當漠離澈被白冰玉提及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瞬間痛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件事和自己的兄弟聯繫在一起。
可,他的心中明明也是在懷疑他的,不是嗎?
「皇上不必驚訝,只是額外的關注一下,但願我們的想法是錯誤的!」
漠離宸緩緩的點了點頭。
白冰玉回宮的消息如同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巨石,宮中霎時間如炸開了的鍋的紛紛議論此事。
瑾妃的回宮就意味著封後大典的如期舉行,就意味著以後統領六宮的女人就是白冰玉。
其他的妃嬪也只是議論而已,可對於柳妃來說,白冰玉的回宮會對她造成莫大的威脅,也意味著她在背後做下的那些事情很可能被她揪出來。
這麼多年在宮中的經驗告訴她,她似乎要面臨一場大的浩劫了。
上次捉姦之事,分明就是瑾妃給她挖好的陷阱,這已經說明了瑾妃早已經知曉了她曾經在背後害過她的事實,而現在她也已經開始著手報復了吧?
瑾妃那日的言語之間處處透著逼人的凌厲,那樣的姿態也恰恰的將她和自己放在了對立面上。
她這麼長時間沒有對皇上捅破那些事實,只怕是她沒有證據無人肯信吧?她現在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深信不疑,她認為瑾妃的內心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的簡單、柔軟。
她很聰明,或許,她現在正和自己一樣在等時機來置對方於死地呢?讓對方永無翻身之處,就像那被打入冷宮的顏如玉。
想到顏如玉,她身體一怔,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可怕的感覺。
廢後那日,似乎王太醫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些,顏如玉臨走之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她一瞬間覺得,似乎那件事情和瑾妃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到這裡,她不禁的打了個冷戰,這個女人好可怕,或許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她盯上了,成為了她案板上的肉了…
「瑩兒,隨我去出宮一趟」柳妃收起自己所有的思緒,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奔著御陽宮向漠離宸請了假,回柳府去了。
她一路上十分小心,可沒曾想到的是,她的身後還是跟著一雙甩也甩不掉的眼睛。
夜深了,柳府的燈都熄掉了,唯獨柳妃的房內透出淡淡的鵝黃色的燈光。
燈光旁,銅鏡前,柳妃一點點卸掉頭上的髮釵,如瀑的青絲散落在垂在背後,鏡中的妖冶動人的臉頰,連她自己都禁不住的讚歎。
這樣美艷的一張臉,曾經讓漠離宸日日夜夜溫存在她的身邊不離開,可,同樣是這張臉,漠離宸現在卻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這個霸道冷峻的男人讓她愛也不能恨也不能。
她歎息了一聲,將衣衫一件件的褪下丟在一旁,豐腴妖嬈的身體不/著/寸/縷的暴露在了微微寒涼的空氣中,挺拔飽滿的山/尖之上那兩點嫣紅透出無比誘人的光澤。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自己的身上上下游移,發出一聲聲寂寞的呻/吟,心中彷彿有個空洞需要人來安慰、填補…
她笑了笑,吹滅了燈盞,轉過身,一步步走入了浴桶之中,閉上眼睛,嘴角浮起一笑意,心中期盼他的到來,期待著他再給她帶來暴風雨般激烈的衝擊,滋潤那乾涸許久的心田…
「王爺…」伴隨著嬌嗲無比的聲音,柳妃早已經移步漠離澈的身邊。
纖細的手臂攔住他精壯的腰身,如蛇般柔軟的肢體早已經纏/繞了上來。
「霜兒…」漠離澈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一雙眸子在暗夜中閃出熠熠的光亮。
說話間,柳妃早已經將自己柔軟的唇湊了上來,渴望那雙略帶寒意的薄唇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渴望他那雙溫熱的大手給她帶來蝕/骨/銷/魂的感受…
再無多餘的對話,漠離澈抱起柳妃的腰身,兩人滾入了帳內。
黑暗中,雖然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很清楚的覺察到身下人那中的熱切心情與急促的呼吸。
他暗暗發笑,這個女人竟然迷戀上了他給她帶了一瞬間的激情,這無異於飲鴆止渴,可是,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交易嘛,自然就是各取所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