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領到了賞銀,回頭看了一眼春華宮,詭笑著離開了。
翌日,朝堂之上,紛爭再起,為了立後之事,朝中大臣分成了兩撥,爭的面紅耳赤!
一撥是以丞相江仲屏為首。另一撥則是戶部上書馮志明為首。
漠離宸冷眼看著,胸中的怒火早已經是熊熊燃燒了,半晌,他黑著臉,冷聲說道:「好了!別吵了!今日先退朝,此事明日再議!」
漠離宸懷著煩躁無比的心情,回到了御書房,片刻的功夫,白冰玉帶著小桃便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口:「去,通報一聲,說本宮到了!」
小順子匆匆進去了,門很快就打開了:「皇上請娘娘進去呢!」
白冰玉走了進去,漠離宸此時正緊鎖著眉頭,望著她。
她款款走上前去,笑容滿面:「皇上,臣妾給你給你帶了些冰糖蓮子羹,給你清清火!」
「呵呵,玉兒,你已經知道啦?」漠離宸接過白冰玉遞來的羹湯,眉頭微舒。
「是啊!想必不那麼順利!」白冰玉的話剛落音,小順子走進來稟報。
「皇上,不好啦,您快出去看看吧!戶部尚書馮大人和十幾個大臣在奉天門外長跪不起,說是請求皇上重新考慮立後之事!」
漠離宸聽完,冷眉橫立,砰的一聲將湯盞重重的擱在案上:「混賬!竟敢威脅朕!帶朕去看看!」
「皇上息怒啊!」白冰玉忙拉住漠離宸的手。
「放心,朕自有分寸!」白冰玉的鬆開了,漠離宸踏著大步出了御書房。
奉天門外
雖說已經是時值初秋,熾熱依然還沒有完全散去,接近晌午時分,門外跪著的大臣一個個汗流頰背。
漠離宸坐在玉階之上的華蓋下,望著群臣,悠然自得的品著茶。
「怎麼?還要再跪下去嗎?朕立後和你們有何干係啊?」
戶部尚書馮大人開口:「皇上,臣等覺的立瑾妃不合適啊,那瑾妃娘娘入宮這麼多時日了,皇上一直寵愛有加,她膝下也並無子嗣,再者,那瑾妃絕色傾城,皇上為了她三番五次的不上早朝。民間還紛紛傳說,那瑾妃娘娘入宮前與一個男子有染,這身份不…」
「住口!不許你們侮辱朕的瑾妃!」漠離宸冷眸一閃,寒光射向馮大人。
「臣等請皇上三思!」 眾官齊聲高呼。
漠離宸怒視著一群大臣,半晌,他歎了一口氣:「算了,此事暫且擱置下來吧!都回去吧!」
「謝皇上!」眾大臣大喜都紛紛謝恩。
漠離宸一肚子火回到御書房,瑾妃早已經離去了,他摒退了身邊所有的人,雙手重重的擊了兩下掌,六個著黑衣的暗衛不知道從何處閃了出來,齊齊的跪倒在了他的腳下。
「皇上有何吩咐?」
「限你們七天之內,將名單上的這幾個人所犯下的所有事情,統統給朕查清楚!」漠離宸說著,將一張早已經擬好的名單撇了出去。
六個暗衛接到命令,一閃身消失了。
當夜,柳府內悄悄舉行了一場宴會,柳妃的父親柳大人擺宴謝眾臣今日的幫助。
那夜他在宮宴之中,一直冷冷的望著瑾妃不說話,看的出,那個瑾妃是個聰明得體的女子,可為了女兒也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須賣死力將女兒推上後位。
夜色如墨,瑾妃的昭碧宮中異常安靜,宮中的侍女都被摒退了,只留了白冰玉、小桃、蕊兒三人。
「蕊兒,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
「是!蕊兒明白!」蕊兒按照白冰玉的吩咐,匆匆的趕往春華宮。
「娘娘!」蕊兒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跪倒在柳妃的腳下。
「什麼事兒這麼忙啊?」柳妃轉過身來,奶白的花瓣乳敷滿了整張臉,活像一張死人的面皮。
「瑾妃娘娘又在和那個陌生男子打情罵俏呢!」
「當真?太好了,你先走別讓人發現了!瑩兒快跟本宮走!」柳妃胡亂沾水把臉上的東西擦掉,一刻不帶猶豫的趕往了御陽宮。
「什麼?此事當真?帶朕去看看!」漠離宸聽聽柳妃的稟告之後,頓時怒不可遏,她竟然…又幹出了此事…
「皇上,您看?這宮中連個人都沒有,一準兒沒幹什麼好事!我真替您冤,您都這麼疼她了,她做出此事!」柳妃唯恐天下不亂,在漠離宸的耳邊吹著風。
漠離宸狠狠的瞪了一眼,寒厲的目光嚇的柳妃頓時一個哆嗦。
二人悄無聲息的進入昭碧宮的寢殿中,搖曳的燭光將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倒影清晰的映在了屏風上。
緊接著傳來瑾妃嬌笑的聲音:「別動!你看起來真的好英俊啊,唇紅齒白,風流倜儻的,恐怕有多少女子要拜倒在你的腳下了!」
那男子低下頭,似乎不好意思的樣子。
瑾妃又伸出手,撫摸著男子的臉頰:「好了!這就定了,不許再變了啊?」
男子不吭聲,只是點點頭。
「好了,好了!本宮累了,你服侍本宮安寢吧!」白冰玉慵懶的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男子立刻上前去,幫她取下頭上的簪花,寬衣解帶…
漠離宸的再也無可忍耐,鸞袖下的大掌向上一翻,打了出去,屏風頓時被內力激的粉碎!
「啊~!」瑾妃和男子同時發出一聲尖叫。
「皇上!」瑾妃被漠離宸鐵青的臉嚇的花容失色,她想到漠離宸會發怒,沒想到他竟然是暴怒。
「白冰玉,你對的起朕嗎?你真太讓朕失望了!」漠離宸伸手掐住白冰玉的喉嚨,咬牙狠道。
「皇上你聽我說…」白冰玉漲紅了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閉嘴!」漠離宸怒吼,如刃的目光轉向了那清秀的清瘦男子,眼底升騰起來的怒火足以將他燃燒的一乾二淨。
男子早已經嚇是手腳哆嗦了,終於忍不住撲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