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潤峰從澳大利亞趕到香港,事情好像已經變得不可收拾了。
看著一臉喪氣的舅舅,何潤峰下定決心替他找回那個帥氣可愛的兒子。
想到這一切有可能都是自己惹的禍,何潤鋒決定親自跑一趟解決這件事。
他撥通盛俊毅的電話,他需要他的幫助。
「舅舅,放心!我一定和飛兒好好談談。」
「他現在基本上不回這個家了,他現在成了他們所說的商界的恥辱男人中的害群之馬。只要是個女人,他好像都能搞到手,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帶著形形色色的女人出入各種高級會館,參加各種高級別會議,這讓很多人不滿。他——」
說起兒子近兩個月的敗行,杜雲升頭疼的搖搖頭。
「放心!飛兒本質不壞,他會回來的。」他安慰舅舅。
電話響了,何潤峰到客廳外面接電話。
「謝謝你!有時間請你吃飯。」何潤峰掛斷電話。
等他再次回到客廳,舅舅已經不在窗前了。
說來這也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當初橫插一槓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他向舅舅的房間走去,希望自己的決定不對遭到舅舅的反對。
「甜心夜總會」門前,何潤峰停下車皺了皺眉頭。
堂堂何氏集團的老闆居然出現在這樣不入流的地方,真是太不像話了。
他下車,滿是惱怒的向大門口走去。
一進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迎面撲來。
何潤鋒不自覺的揉了揉受傷的耳朵,努力在昏暗的大廳裡尋找熟悉的身影。
在他搜索一圈後,突然聽見一個熟悉但有些迷亂的聲音傳來。
「來!乾杯!」
何潤峰快步向聲音的發出地走去,他看見一群男男女女正圍著一個有些醉意的男人搖晃著腦袋。
何潤峰從來沒想到自己那乖巧聽話孝順的小弟弟居然會變成這樣,他傷心的衝上前抓住他的衣領。
「跟我回去!」他不由分說拉著鵬飛轉身就走。
「你誰呀?」杜鵬飛看看面前的何潤峰大吼一聲,「我不認識你,別管閒事。」
「飛兒,你沒事吧!我是你大哥呀!」
何潤峰呆了,他沒想到他居然裝著不認識自己。
「大哥?」他笑著沖面前的男男女女說,「你們告訴他,誰是大哥!」
「他是我們的大哥,你最好放聰明點。要不然對你不客氣!」一個搖晃著腦袋端著酒杯的年輕小伙子一把推開何潤峰。
「你在和說說話,你知道嗎?」何潤峰有點惱火了,他一把推回給年輕男人。
「你找死呀!小子。」年輕男子一個趔趄,有些生氣。
「彭——」的一聲,男輕男子倒地不起。
「看看找死的是誰。」何潤峰揉揉生疼的拳頭做好再次攻擊的準備。
「彭彭彭」響聲不斷,圍著鵬飛的男子都摔掉自己手裡的酒杯把何潤峰圍在當中。
雖然鵬飛有些醉,可陣陣玻璃碎掉的聲音把他驚醒。
雖然自己放任自己放浪形骸,可表哥卻是只有這一個,他可不想將來後悔。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吧!」杜鵬飛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今晚算我的。」他一邊說一邊丟下一疊鈔票。
「謝謝杜大哥!」眾人大聲致謝,「你慢走。」
何潤峰狠狠的瞪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眾人,然後跟著鵬飛離開酒吧。
「為什麼?」何潤峰站在車子旁對呆呆站立的鵬飛問道。
「什麼為什麼?」
「心就真的那麼痛嗎?非得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麻痺自己?」
「我本來就這樣,你好像忘記了。」杜鵬飛拉開車門上車,「不要給我說教,那對我沒用。」
「什麼才有用?她?」
「你最好不要提她,要不然連兄弟都沒得做。」
「那說你爸爸好了。」
「爸爸怎麼了?」他明顯的有些著急。
「能怎麼?每天看你的八卦,感受你的傷心。」何潤峰上車發動車子,「你如果還在乎他的話,就收斂一些吧!」
「——」杜鵬飛無語的靠在椅背上。
「我近期有事去美國,有什麼事要幫著辦嗎?」何潤峰看看一臉憔悴的表弟。
「沒事!」他很決然。
「你真的不再考慮見她了?」
「我說了不說她,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杜家。
見到兒子,杜雲升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潤峰呀!我想和飛兒談談,你先去休息吧!」杜雲升對愣在當場的外甥說。
「那我先上樓了。」何潤峰看看一臉酒意的鵬飛向樓上走去。
杜家父子在何潤峰上樓上後卻都沉默不語。
「你真的打算這麼過下去嗎?」杜雲升終於開口說話。
「我這樣挺好!」
「你這叫好?」杜雲升把一堆報紙推到地上,「難道你是這麼理解好的?」
「——」杜鵬飛無語。
「你去把她找回來吧!」杜雲升向自己房間而去,「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你不再這麼放任自己,其餘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們結束了,以後也不想再提到她。」杜鵬飛說完上樓。
在二樓的樓梯口,他看見一臉迷惑的表哥。
「你也別多事!」
這是他現在真的心意嗎?何潤峰回到自己房間。
美國,芝加哥。
何潤峰在酒店簽完合約,就快步向酒店大門口而去。
一進出租車,就叫司機直奔芝加哥大學而去。
他來到學校門口,可是並沒有見到磬雲。因為她約自己在離學校不遠咖啡館見面。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曾經讓自己動心讓飛兒傷心地她,何潤峰禁不住還有些緊張。
至於見到她後說些什麼,怎麼說自己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只要見到她,只要她還愛飛兒,自己一定想辦法說服她。這樣等她學成歸國,一切都回歸征途。
看著遠遠向自己走來的磬雲,何潤峰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人看起來更有女人味了,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看到悲痛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