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雲下班前就開始為自己今晚何去何從開始擔心起來。
打電話請假?不行!杜伯伯和何先生還在家呢?這樣好像很沒職業操守。
和董事長說抱歉?更不行!那樣會讓自己今後處於更加被動的位置。
磬雲在辦公室徘徊,可現實是無論她怎麼走來走去,這個問題還是存在。
「幹嘛呢?」雲飛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見她還在那裡徘徊很是奇怪,「你不是該到杜家去了嗎?」
「這不正在考慮嗎?」磬雲有些無奈的望著雲飛,「董事長,他——」
磬雲的話還沒說完,雲飛好像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你慢慢考慮,我先走了。」
看他有些生氣的樣子,磬雲只能乾著急。
誰叫自己惹這些事呢?活該!
一分鐘,五分鐘,磬雲最後還是決定給杜家打電話。
杜府客廳,何瑞峰站在窗前時不時向窗口張望。杜雲升正鑽心致志的畫他的一幅未完的山水畫。
就在他們各自專注的忙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牆上的電話響了。
「叮鈴鈴——」一陣悅耳的鈴聲把何瑞峰從窗邊召回。
他一拿起電話,臉上就露出少有的笑容。
「什麼?」何瑞峰的臉上隨著他的一聲聲應答顯出明顯的失落,「那沒關係!鵬飛不在家,舅舅那裡我和他說就是了。」
聽著電話裡她那聲深情並茂的「抱歉」和「謝謝」,他並沒有覺得好受些。
「要和我說什麼?」杜雲升在書桌旁抬頭望向一臉失落正掛電話的外甥。
「磬雲今晚不能回來給我們做飯了!」何瑞峰有氣無力的的說。
「那今晚只好就辛苦你了?」杜雲升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辛苦倒沒什麼,她不會回來——」何瑞峰有些難以言說的憤恨般,「她不回來,我今晚怎麼去參加那個聚會?」
「這和她有什麼什麼關係?」杜雲升有些好奇的放下手中的筆,「你可以一會給我準備好晚飯,就早點去參加聚會就行啦!」
「不是這麼簡單啦!」何瑞峰居然有些不耐煩。
「說來聽聽!」
「今晚我有一個老朋友聚會,說好帶女伴。你知道的,我在香港沒有女性朋友。所以——」
「哦?你是想叫磬雲那丫頭代替你的女伴?」杜雲升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圖。
「有這個打算,可現在全被打亂了。」他氣餒的在沙發上坐下,「看來只好找個理由不去了。」
「那怎麼可以?」杜雲升有些著急的安慰他,「以你的條件,一進會場必定有大把的美女主動想當你的女伴。你何必擔心呢?」
「那也是!」何瑞峰聽了舅舅的話,心情大為好轉。
「我先去給你做晚飯吧!」何瑞峰哼著歌兒向餐廳走去。
「就做一小碗麵條吧!我沒什麼胃口。」看著遠去的外甥的背影,杜雲升心裡真的有些難受。
不知是上天的厚愛還是懲罰,兩個孩子長得人見人愛、帥氣十足。可那樣優秀的孩子居然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一個好像天生與女人絕緣,一個卻總在女人堆裡泡。現在,風流成性的那個好不容易收心可卻不能和自己的女人相守。與女人絕緣的一個好不容易動心好像卻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
真是冤孽啊!
一進「藍調」,磬雲就感覺這裡和玫瑰姐的酒吧有很大的區別。
這裡的人很少,空間卻很大,沒有很吵鬧的音樂,只有輕慢的舞曲在空氣裡迴盪。打扮得很俏麗的女服務生在稀稀疏疏的卡座間優雅的穿梭。
在不多的卡座最中心,有一個不大但像舞池一樣的空地。
磬雲在盛俊毅的帶領下向靠近吧檯的一處已經有不少人的卡座走去。
看著那一圈圍坐在一起的年輕才俊,磬雲心裡突然生出緊張。希望自己千萬不要出什麼狀況,要不然不但沒幫上忙可能還會有不好的後果。
見他們走近,卡座裡的幾個男輕男人同時起身相迎。
「歡迎我們的盛董事長!」一個身穿白色休閒服的男人首先大聲叫喊。
「歡迎!歡迎!」餘下的人好像起哄一般也大聲說道。
「去你們的!」盛俊毅好像並不領他們的情,「我來個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冷磬雲小姐。」
「嘿嘿!你小子真不簡單,才一回來就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他們的話讓磬雲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可自己身處的地方好像又不是該害羞的地兒。
「她是我們公司營銷部經理助理。」盛俊毅看他們太過肆無忌憚只好說出實情,「你們可不要嚇壞她。」
磬雲聽他這麼說,心裡的緊張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哦?」他們異口同聲的應到,「那就證明你更了不起呀!」
「找死吧!」盛俊毅作勢揚起拳頭,「還不打個招呼?」
「歡迎冷小姐!」沒想到一群大男人居然對著她行了一個鞠躬禮。
「你們——」磬雲和盛俊毅哭笑不得。
「你們太客氣了!」磬雲忙不迭的向後退。
「坐下喝酒吧!」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響起。
磬雲循聲望去,只見一排座位的最裡面坐著眉頭深鎖的何瑞峰。
「何先生?你怎麼也在?」磬雲一時好奇不由自主的張口就問。
「怎麼?還有誰規定你可以來的地方我就不可以來嗎?」何瑞峰好像有些失去理智的的回答讓在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知所措。
「他——」白衣男子拉了拉何瑞峰的衣袖陪著笑臉說,「他剛才多喝了點,你們別介意。來!坐!」
「你才喝多了!」何瑞峰站起身沖盛俊毅一瞪眼,「你小子真不夠義氣,說好了一起追的,怎麼你依靠職務之便搶我的人哈!」
「我可沒和你說好!」盛俊毅一臉認真,「你也沒說要追呀!」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快開練,惹出這場事端的磬雲這個「禍水」和在場的圍觀者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