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這兩年來,自己從來就沒有聽人叫過他的名字。
在酒吧,別人叫他「杜總經理」「杜少爺」,易家兄弟叫他「杜大哥」,朋友稱他「亨利」,自己叫他「少爺」,沒有任何人提到過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巧合,就一定是他們共同達成的意見。
真是該死!她的頭開始暈眩,漸漸地整個人失去知覺。
等沉浸在回憶裡的玫瑰講完她的見聞,才發現磬雲已經倒地昏迷了。
玫瑰驚慌地一邊大叫快來人呀,一邊把磬雲往衛生間外邊扶。經過門口的侍應生聽見喊聲立即衝進來幫忙把磬雲往外移動。
不一會,只見餐廳經理匆忙的走到杜少爺身邊低語了什麼。杜鵬飛飛快的向餐廳衛生間方向跑去。
杜鵬飛看見她被一群人圍著,在一群人的當中她的臉色白得讓他心疼。
他推開人群,伸手抱起磬雲就往大門跑去。玫瑰看到他,忍不住說:「你不是——」
杜鵬飛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他眼裡只有懷裡一聲不響的人兒。她現在是他生命唯一的精彩,她不能出任何意外。
看她一動不動,他心裡除了擔心就是深深的自責。早知道她這麼不經嚇,自己才不會嚇她。
真該死!他載著磬雲往最近的醫院飛馳,一路上,車身揚起的風把磬雲喚醒。
磬雲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心裡百感交集。
至於他當年為什麼「失約」,磬雲早就想明白不怪他了。因為現在想想,那根本算不得什麼約定。更何況他當時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說照顧就照顧?
她所在意的是,他明明一直在找尋自己為什麼卻偏偏瞞著什麼也不說呢?
他一轉頭看見她醒來,高興地一個急剎車。
「你醒啦?」他伸手整理一下她額頭的髮絲,「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確認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暈倒。」
他看她沒說話,就開始發動車子。
「回去吧!我沒事。」磬雲不忍心看他擔心。
「不行!」杜鵬飛看她醒來就又開始恢復了本來習性。
「我真的沒事,只是被你嚇的。」磬雲說的是實話,只是不是今天他說的話而是他這兩年來所做的事。
聽她說是被自己嚇暈的,他忍不住笑了。
真是個笨蛋!就算想把她怎麼樣,也不會在曾經和別的女人出現過的地方怎麼樣的。
磬雲此刻真的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恨他?他又沒有迫害自己;愛他?他那麼花心可又說什麼自己是他的夢?
磬雲想得頭都暈啦也沒想明白,她使勁的搖晃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能變得清醒一點。
「怎麼啦?哪裡不舒服?」看她一臉痛苦,他停車緊張摸摸她的頭。
「都是你啦!」磬雲的氣不打一處來。
「我又怎麼啦?」他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你是什麼都沒做,可是比什麼都做了還可惡!」磬雲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羞愧,她想說些話來解解氣。
「是嗎?」他的性子被她的這句話逗起來了,「那我就做些什麼好啦!」
「快走啦!」她彷彿一下子恢復了小時的本性,「我餓啦!」
「得令!」他好像也被她的興致所感染,「我們出發。」
車子飛快向下一個目的地駛去。
從港島太平洋酒店出來,天已經黑了。
雖說已經是夏天,可磬雲穿著布料很薄的禮服還是覺得一絲絲的涼意。他把西服給她披上,兩人站在門口等服務員開車過來。
上車之後,磬雲把衣服遞給他。他望了一眼她藏在禮服下的嬌小身子,心裡不免一些激動。
杜鵬飛用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想把自己那下流的想法給趕走。不知怎麼啦?現在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就忍不住想得到她,也許是憋得太久的緣故。
看來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看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那裡生悶氣,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迅速的發動汽車,車像離弦的箭向大路衝去。
他的這個動作把磬雲和在車旁侍候的服務生都嚇了一跳。
汽車一進杜家車庫,他就下車摔門而去。磬雲趕緊跟上,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什麼事?」她關切的望著他那有些痛苦的臉。
「沒事!」他輕輕推開她的手,「你最好離我遠點,我不知道我——」
她難以置信的鬆開手,失望的獨自向大門口走去。
就在她要開門進屋那一霎那,她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了。
「你知道我多麼想你嗎?你知道我多麼想得到你嗎?」他心裡在心裡吶喊……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呼喊。他很奇怪,也很高興。
他把她的身子慢慢轉過來,看著她有些朦朧的眼眸說了句「對不起」他就迅速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很深很用力,彷彿要把她吞沒似的。也許是她的默許,也許是他忍得太久,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狂熱。
她在他狂風般的激吻中全身變得無力,在她快要倒下的一瞬間他一伸手把她攔腰抱起。
他推門進入,經過客廳直奔三樓。
磬雲在他懷裡已經變得癱軟無力,眼看他把自己抱進他的房間也無力阻難。
他把她放在自己寬大的床上,迅速脫掉外套重新樓她入懷。
他一邊親吻,一邊撫弄著她柔軟的頭髮。
看著她已經變得紅潤的臉龐,他的手開始在她胸前光滑的肌膚上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