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雲!」杜鵬飛像以往一樣快步衝進教室,因為他有整整一天沒見著那個可愛的「獵物」了。
「她沒來,不用喊了。」冷磬雲的同桌——小琳冷冷的回答。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杜鵬飛著急的問,「知道的話最好馬上告訴我,否則——」
「否則怎樣?」冷磬雲的同桌也不是好惹的,「我不知道!你不是他的『主人』嗎?你怎麼不知道?」
「算了!知道的話請告訴我一聲。」杜鵬飛開始氣軟,「你不是她的同桌嗎?同學之間幫幫忙可以吧?」
「這還差不多!」小琳一邊從課桌裡放書包一邊說道,「我聽高年級的一個同學說好像她家出事了,至於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出事?」聽完小琳的話,杜鵬飛心裡湧上一個不祥的念頭。
因為磬雲很看重她的學習,能夠讓她一整天不來上學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可是最近沒有聽說她媽媽又失業的事呀?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杜鵬飛衝出校門向磬雲家飛奔而去。
「媽媽!」杜鵬飛還沒到磬雲家就遠遠聽見磬雲淒慘的呼喊。
走進院子,看見窄小的小院裡全是表情嚴肅來去匆匆的人。
「磬雲乖!」一個胖胖的女人正摟著已經縮成一團的磬雲,「你這樣子,媽媽會很擔心的。」
胖胖的女人說完話也輕聲哭泣。
杜鵬飛慢慢走進,看見一張巨大的磬雲媽媽的照片掛在正對客廳大門的牆上。磬雲在胖女人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了下來,她呆呆地望著媽媽的照片。
「磬雲!」杜鵬飛在她的身後蹲下,「怎麼回事?」
「鵬飛?」磬雲轉身看見他眼裡閃現出光彩,「我媽媽——嗚嗚——」
看到親密的夥伴,磬雲彷彿看到了救星。她緊緊抱著鵬飛大聲哭起來。
「不怕!鵬飛哥哥會保護你的。」杜鵬飛輕輕拍著磬雲的背安慰著她。
儘管他還是個孩子,可在磬雲那充滿無助的心裡卻是一個很大的救星。
「我就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磬雲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因為你說過會保護我,你從來就說話算話的。」
「當然!」鵬飛拉起磬雲,「你不要怕,我以後會照顧你的。」
「嗯!」磬雲緊緊地倚在鵬飛的懷裡。
也許就是磬雲的這一依靠,讓小小的鵬飛把照顧和保護當成了自己一輩子的責任。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卻讓這兩個小小人兒的許諾沒有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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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們把磬雲接到我們家吧?」杜鵬飛從磬雲家回來就對坐在沙發上爸爸說,「因為這樣我才能照顧磬雲。」
「為什麼呀?」杜雲升放下手中的報紙,一臉的笑容。
「她媽媽死了,她一個人。」鵬飛靠在爸爸的腿上,「我說了要照顧她。」
「是嗎?什麼時候?」杜爸爸吃驚。
「前天晚上!」杜鵬飛傷感的說,「磬雲好可憐,我要保護她。」
「這很好!」杜爸爸把鵬飛摟進懷裡,「可是——」
「可是什麼?」杜鵬飛轉臉望著爸爸擔心的問,「爸爸不願意嗎?」
「怎麼會?」杜爸爸彷彿為兒子的「懷疑」有些不悅,「我是怕她家人不同意,也許——」
「也許什麼?」鵬飛明顯的感覺到不安,「她沒有家人,她就只有媽媽。」
「好!好!爸爸答應你,只要沒有人照顧她,就把她接到我們家好不好?」
接下來的三天,磬雲媽媽的身後事也正式辦理起來,因為磬雲媽媽的妹妹趕到了。
辦理喪事的那幾天,鵬飛每天都要去看看。一是「兌現保護磬雲」的承諾,二是看看什麼時候可以把磬雲接回自己家。
在姨媽的張羅下,家裡能處理的一切也很快的處理了。
「磬兒乖!明天我們就回家。家裡有表哥和姨父,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江萬琴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磬雲的頭髮安慰到。
「明天?明天我還要等鵬飛呢!」磬雲著急的說道,「而且鵬飛哥哥說他會照顧我的,我不要跟你去。」
「那怎麼行?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你怎麼可以由別人照顧?」江萬琴一臉的不可思議,「最重要的是他小小的孩子怎麼照顧你?好了,早點睡。明早還要趕路呢?乖!」
看磬雲沒有再反駁江萬琴滿意的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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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雲,快上車了!」江萬琴一邊上車一邊催促。
「姨媽,再等等吧?」磬雲一邊焦急的張望一邊哀求,「就一會,鵬飛哥哥一定會來的。」
「好!再等十分鐘。」江萬琴於心不忍。
「謝謝姨媽!」磬雲臉上頓時有了笑容,「鵬飛哥哥一定會來的。」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很快過去,可磬雲始終沒有見到杜鵬飛的影子。
江萬琴下車拉起磬雲就走。「磬雲,快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走遲了的話今天就到不了家了。」
磬雲低著頭跟在姨媽的後面上了車。
車子在前往磬雲不知的路途上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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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雲!磬雲!我爸爸來接你了。」杜鵬飛杜鵬飛拉著杜爸爸快步進門,一邊跑一邊大喊。
又舊又窄的小院裡。
「磬雲!」杜鵬飛聽不見回答就直往裡屋沖,「我爸爸——」
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杜鵬飛停止了呼喊。
「看來他們已經走了。」遲一步進門的杜爸爸雖不忍心但還是如實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會的!不會的!」杜鵬飛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說了等我的,她從來不騙人——」
話沒說完,杜爸爸就聽見了哭泣聲。
「好了,我們回家吧!」杜爸爸伸手拉起兒子。
「爸爸,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是不是?因為我答應要照顧她。」聽兒子這麼說,杜爸爸微笑著搖頭應到:「是的,我們飛兒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