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了，」感覺到自己胸前傳來的陣陣痛意，莫默使勁地搖著頭躲避上官的吻。
「不要？」上官的嘴裡吐出的字眼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冰冷，沒有以往時候的溫柔的感覺，這語調竟讓莫默倏地停止了哭泣，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嗯……」看著一臉陰婺的上官，莫默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輕聲答道，看著上官的眼眸充滿了疑惑，還有一絲絲地懼怕。
「呵，你覺得可能嗎？」大手一揮，莫默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衣服竟然就這樣飛了出去。
雪白的肌膚，光滑的觸感，更加瞬間點燃了上官體內的【谷欠】望，看著莫默雪白的肌膚胸前那幾個嫣紅，上官只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因為憤怒而開始沸騰起來！
「別……上官，我……還沒準備好，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清澈的眼眶蓄滿了淚水，特別惹人憐愛，可是，被怒火沖昏腦子的上官，又怎會發現這些了。
「你還需要準備嗎？你和冷涵哲之前，不是早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淺莫默，那時候你一定在他身上快樂地【口申】【口令】呢，還是像現在這樣欲擒故縱，」上官帶著淺笑說出這些話，卻讓莫默更加地因為害怕開始顫抖起來。
淺莫默，這是上官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莫默知道，這次上官是真的生氣了，莫默以為上官說的是他出差的時候，她和冷涵哲在車裡發生的事情，所有莫默也沒用回答，只是不自然地把臉扭到一邊。
既然她的身體都能接受冷涵哲，更何況已經相處了一年的上官呢，閉上眼睛，不再掙扎，如果他想要就拿去好了。
只是上官沒有發現，扭過頭的莫默眼角墜出一滴如同流星一般明亮的清淚，但隨即又與沙發融為一體，甚至連淚痕都沒有留下。
「不掙扎了？是你裝的太好，還是我把你看的太清高，你們女人果然個個都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子的欲擒故縱，永遠都是這麼犯-賤，」最後兩個字，上官是咬著牙齒吐出來的。
話音剛落，莫默『啪』的一巴掌已經揮了過去，不一會兒，上官的臉頰就印出了五個紅紅的五指印，可見莫默真的是用了全力了的。
她可以理解上官生氣的原因，也可以勸告自己不要和正在生氣中的上官動怒，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這樣子把她的驕傲踏在腳下。
莫默還是一如當初，雖然現在她已經忘記了，可是她還是那個驕傲的淺莫默，那種刻在骨子裡的驕傲。
看著自己發麻的掌心，莫默呆愣了，不知道為什麼，上官說出的最後一句話，竟讓她感覺氣血翻湧。
這樣子發脾氣的莫默，也是這一年的第一次。
空氣倏地一下子安靜下來，兩個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什麼時候，他們兩個相處竟變成了這樣。
「對……對不……起，皓……皓然，你知……道的，我……我肯定……不是故……意的，你肯……肯定……明白……我的……」莫默結結巴巴地解釋了，捧起上官的臉，輕柔地呵著氣，想要緩解他的疼痛。
這一巴掌，連她自己的額手都麻掉了，更何況上官的臉呢。
「你……走吧，」上官一把拍掉莫默捧著他的頭的手，身形一動，自己就以後站起來，撿起地上安好的衣服，冷冰冰地丟在莫默的身上。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就放她離開。這種同情的溫柔，他寧可不要。
「對……對不起，」莫默快速穿好衣服，也從沙發上爬下來，跌跌撞撞地站在上官面前，一臉歉意地說道。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莫默，你知道麼？我上官皓然這一輩子，最最最討厭的就是對不起三個字！當年媽媽拋下我的時候也是正三個字，現在你把我拋下的時候，依舊是這三個字，呵呵，看來我還真的和這三個字結緣了……」上官仰頭起，猖狂地大笑起來，直到笑道眼角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看著上官眼角那強忍著的晶瑩，莫默上前環住上官的腰肢，連連說到。
「莫默，你覺得，你現在這種同情的愛，我會要嗎？」上官扳開莫默禁錮在腰間的手，嘴角拉起一抹譏諷說道，難道現在他已經淪落到需要別人的同情了嗎，他的自尊不允許。
「不是同情，不是同情，」莫默搖搖頭，不僅僅是說給上官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你走吧，去冷涵哲身邊，我不會怪你的，你也有權利尋找自己的幸福，在我身邊一年，我已經滿足了，」上官痛苦地閉上眼睛，眼前忽然出現初次在病房自己看見奄奄一息的莫默的時候。
那時候，是冷涵哲拽了一條床單把她抱來醫院的，到達醫院，她的手還在不斷翻湧著新的血液，就是那麼一刻，上官的心卻漏了一怕，可他清楚地知道，她是冷涵哲的妻子，他不該有什麼非分的想法。
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要帶著莫默離開冷涵哲身邊的呢？大概是那次在美國的雨天，再次遇見莫默，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他才會發誓要給她冷涵哲給不了的幸福，所有他撥通了那個Dature的電話，兩個人做了一個交易。
這個交易，他開始雀躍過、迷茫過、忐忑過、彷徨過，可是他不後悔，能和莫默有這一年的相處時間，他也知足了。
或許，就像以前那也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和冷涵哲幸福，應該也是一種淡淡地幸福吧，這一次，她選擇冷涵哲的話，那他真的會放她離開。
他怎麼能夠忘記呢，就算以前的莫默再不幸福，可是她一直愛的都只有冷涵哲一個人，無論他怎麼努力，她心裡始終都只有這麼一個人而已，這個，與是否失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