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洛這是才好像是從深睡中醒過來了一般,雙眼掃了一眼月晝,隨即對上夜的眼睛。
他微微笑了。
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般,就像是病中得到了母親的照顧一般安心的笑容,掛在了他的臉上。
旁邊的宮人們看著奇怪……
他們的陛下,好像很重視月晝祭司大人……
夜也微微笑了,雖說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但是銀洛生病了,卻是因她而起。
她可不會像是那些人一般,嘴裡嘟囔著我有罪……
額……很傻很天真……
「你們都退下吧。」
「是。」
瞬間屋中只剩下銀洛和月晝……額……好像還有一個隱身人……
「見到寡人還需要隱身麼?」
剛剛一說完,月晝就像銀洛遞了一個眼色。
「陛下,唯恐眼線……」
銀洛何其聰明,一聽就明,瞬即點了點頭。
「陛下,請您實說,您是怎麼染上風寒的。」
月晝這話一出,屋中兩個人的臉瞬即開始發燙,銀洛假咳了一聲,「寡人昨晚在沐浴時睡著了……」
這句話……夜的臉可是快要熟了……
月晝瞥了一眼夜,淡淡道,「可是陛下這風寒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銀洛這會兒也正色了起來,「祭司大人有話直說。」
「陛下的病中除了風寒,還有另一種病……」
也周說著皺起了眉,他也覺得很奇怪。
銀洛的病他剛剛看過了,不是尋常的病,即使確實有一些風寒,也只是表面上的。
「晝……我覺得不是病……」
夜忽然出聲,她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晝愣了一下,「陛下可和什麼人接觸過?」
銀洛搖了搖頭。
「是毒……」
果斷的出聲,夜的一句話掀起了千層巨浪……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夜抬頭看著烏雲滾動的天,望著這高高院牆的輝煌建築——皇宮。
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見自己,一個個身影倒影在她上方,來去匆匆。
專門靠著自身得病之後的免疫力降低,而乘火打劫的一種毒。
天神,怎麼會這麼陰毒的方法?
銀洛回宮之後,就將南宮雪轉到了偏院。
眾人不知自明,皇后,這個稱號已經名不副實了,相當於被打進了冷宮。
可是銀洛的身體卻一天天的差下去了。
心中有些煩躁不安。
有些結果……自己不敢想像。
看來,是時候和南宮雪再見一次面了……
飄然的起身,夜沉思向南宮雪所在的偏院中走去。
越往前走越是人煙稀少,等到了院子的時候,只剩下風嗚嗚的聲音。
破敗的院子裡,一片安靜……
夜皺了皺眉,真沒有想到,皇宮居然還有這麼冷清的地方。
推門而入,陳舊的院門發出一聲吱呀。
「都來到這裡了,還隱什麼身。」
一道不屑的聲音從沾滿蜘蛛網的屋中傳來。
灰塵的巨大味道,夜咳了兩聲。
「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弄明白一件事。」
夜走進沒有屋門的屋子裡,那道還算明艷的鳳服讓她他認出了南宮雪。
南宮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們之間不明白的是很多,不知道少司命大人是要知道哪一件?」
夜反倒是笑了起來,「恨我,也就罷了,殺我,我也能理解,但是為什麼三番五次牽涉到銀洛?」
南宮雪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恨你,恨不得把你剁成肉泥!銀洛麼,哈哈哈……」
夜皺著眉。
現在她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為什麼聞到灰塵味,難破是聞到了灰塵味!為什麼要在這裡聽這個女人刺耳發顫的笑聲!!!
啊啊啊!
她就是想尖叫!
「南宮雪!你既然那麼愛銀洛,為什麼1三番五次讓他掉入你布下的陷阱中!」
夜打斷南宮雪的笑聲,實在是堪比精神病院!
「這個問題我愛聽。」
南宮雪居然對著夜緩緩笑開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若是你死了,而他甘願替你死或者是為你死,那麼,我情願殺死他!」
夜眉頭漸漸凝重起來,她不太明白……
南宮雪態度囂張,「月不愛我,現在由月轉世的銀洛也不愛我,就是因為你這個女人先我遇見他!」
憤恨的眼神要將夜撕碎,但是奈何銀洛居然做了防護,讓她施不出來任何的法術!
夜倒是覺得心中好笑了起來,心中也已明白了七七八八。
「若是他死了,下一世我先你遇見他,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夜週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死心塌地……我還至死不渝呢……
「那麼說,這毒,是你下的了?」
南宮雪望著夜,嘴角慢慢變成了嘲諷,「聰明!」
「看來你這回是要他死了?」
夜緩緩歎息。
「不僅如此?」
夜聽言回眸望著她。
南宮雪眼神冰冷,那眼神,彷彿毒蠍子紮了一下,夜身上忽然起了一陣戰慄。
「本神還要你死!」
……
一步步的走下來,感覺是如此的沉重……
剛剛好了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又要變天了麼?
呵呵……
自嘲一笑,貌似自己還挺招人恨的。
這次南宮雪還真是挺毒的。
皺了皺眉,那南宮雪下次和月轉世的人魂向來一次怎樣的邂逅?
一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正撐著傘行走在青荇小路上,一陣香風吹過,女子的手絹飄落在地……
江南水鄉?
男子一愣,快速的撿起身旁地上的手絹,「姑娘,你的手絹……」
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
寒……
夜渾身開始發抖!
這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