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危險的一瞇。
「陛下……」
「寡人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南宮雪一愣。
累了固然是累了,但是也不必等到明天啊。
朝著銀洛優雅萬分的走去,銀洛卻是不留痕跡的退開了。
這個女人,自己現在是厭惡的很!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包括那張臉,自己覺得都是在模仿夜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模仿她!
眉頭淡淡的皺了起來。
南宮雪腳下一滯,銀洛,不喜歡她了?
她做了這麼多!
「陛下,臣妾來只是想問,陛下有沒有受傷。」
「現在看到了,也該走了,寡人要休息。」
不留情面的話語。
沒有留一絲餘地。
為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卻不明白!
他心中永遠只有那個夜!
即使現在轉生,也還喜歡她!
若不是害怕傷到他,自己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熄滅那火!
她是必要讓那噬魂之火燒上個灰飛煙滅!
若不是擔心他,她怎麼會收手!
心中憤然!
「皇后沒有聽懂寡人的話麼。」
銀洛眉峰一挑,俊臉上帶著一層薄怒。
默默走出主帳,南宮雪一張精緻的;臉龐上滿是與她極不相符的冷色。
這次,銀洛回來並沒有那小娃娃的消息……
臉上泛起一抹得意。
她派出的侍衛都沒有找到夜,說明是不是燒成灰燼了?
今天到銀洛這裡來,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看來,這次是真死了?
心中得意不已。
夜,你躲得過一次,你認為,本神還會讓你有機會逃過第二次?
華麗的袖袍一甩,不太優雅清閒的走遠。
而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一身白衣翩然,項上帶著一把雲鎖,風清揚,銀鎖下的鈴鐺微動。
明眸中流光溢彩,絕世驚艷。
南宮雪?什麼身份,看來居然知道自己,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夜。」
身後傳來月晝的聲音。
夜回過頭來,看著月晝笑了。
「你還是願意呆在銀洛身邊。」
像是問,又像是在自述。
「恩……只不過方法不一樣而已。」
月晝寵溺的笑,「有人來了,快藏好。」
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動,身影立即消失在原地。
「祭司大人,陛下宣您過去。」
不遠處,一名侍衛恭敬的抱拳立著。
「知道了。」
幾個步子,居然像一陣風一般,瞬間移到了那侍衛的後方。
「咦?」
侍衛一驚,有些駭然的跑步跟了上去。
主帳……
「夜……在哪裡?」銀洛背對著月晝,語氣竟有些祈求。
月晝雙眉一皺,「陛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月晝,你就不要再和我裝傻了,那個小女孩,就是夜。」
「陛下說曈曈?」
這個月晝誠心要和他過不去麼!
不過……
忽然會過頭看著月晝。
「看來你是知道她在那裡,否則怎麼和寡人這樣打迷糊?」
銀洛鳳眼一瞇,一陣冷意從帳中透出。
「再問你一遍,她在哪?」
「陛下,何必去問,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這個銀洛實在是太聰明了,居然讓他發現了。
「什麼意思?」
月晝上前,「陛下難道還沒有發現,這個袍子上有毒麼?」
這袍子上有毒?
「不要想轉移寡人的話題。」
月晝微微笑開了,「看來陛下是不知道了,這袍子,陛下給曈曈披過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臣說了,這袍子上,有毒……」
銀洛看著他的臉色,「寡人也披了這袍子,無事。」
「那是因為這袍子上的毒是針對有法術的人的!」
銀洛一怔,針對夜。
「她現在在哪?」
「中了毒之後,飛灰湮滅……」
「皇后,寡人最近發現一件事情,你能否給解釋一下?」銀洛笑意盈盈。
南宮雪一件銀洛笑了,心中的鬱結彷彿全部沒有了一樣。
「陛下請說。」
「寡人在一個月前向祭司大人學了一點法術,但是如今不知道為什麼,這法術……」
偷偷看了一眼南宮雪,果然,面色變白。
「這法術寡人不僅僅現在使不出來了,而且,精神也一天天的不好了,你說說,是不是寡人不可學習法術?」
「陛下當真學了祭司大人的法術?」
點頭肯定。
南宮雪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起來。
銀洛學的,應該不算多,要不然現在早就暴斃而亡了。
心中慶幸著,對銀洛緩緩說道,「陛下不用擔心,這可能是學習法術過累所致,臣妾那裡有一些提神湯,待會兒給陛下送過去就可。」
「如此,多謝皇后了。」
銀洛笑了起來,爽朗的對南宮雪說道。
……
「你們將這提神湯給陛下送過去,切記不要交予他人之手。」
「是……」
侍女們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
「陛下,這是娘娘送過來的提神湯。」
「寡人知道了,就放在這裡吧。」
「奴婢們先退下了。」
看著侍女們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銀洛忽然開口,「出來吧。」
從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白衣人影。
「陛下,你的心可真是狠,真是不戀舊情。」
銀洛冷哼一聲「舊情。」
說完,素手一伸,那一碗湯水內頓時渾濁了起來。
「來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