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這麼殘忍的!
大概是從前聽說過很多用火油打仗的說法,所以現在才會脫口而出!
「陛下!」
銀洛像是忽然驚醒了一般的放開夜。
「什麼事?」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在屬下面前冷酷。
「月影國軍隊要攻進來了!」
什麼!
銀洛的瞳孔驟然放大。
嵐城應是易守難攻的,月影國再強悍,也沒有到這個份上啊!
「怎麼回事!」
他一聲厲吼!
那士兵戰戰兢兢的說道:「是一群奇奇怪怪的吹笛的聲音,然後我們的士兵們都好像沒有了精神一樣。」
難道就是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
真壞事!
「夜,夜!」
銀洛叫著她。
現在只有夜能告訴自己那是什麼!
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陛下不用擔心。」
夜抬起眼眸,還是那雙無神的大眼。
銀洛一陣心焦。
「那是巫師。」
「巫師?哪有這樣的巫師!」
銀洛下意識的問著。
「應該說是為數不多的用笛子發出的音樂用來攻擊的巫師吧。」
「用音樂來攻擊?」
「是,他們的笛子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骨笛,更加確切的說,是死去的人的骨頭作出的笛子。」
銀洛聽著夜這種近乎傀儡一般的聲音,後脊一陣陣的發涼……
「陛下不忙,」夜那近乎陰測測的聲音又在銀洛的耳邊響起。
「臣下自有破解之法。」
夜黑袍揚起,眼中一絲光亮也沒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器娃娃。
那笛聲越來越近,漸漸的穿著一身詭異衣服的五個巫師就走出了月影國的大軍。
城牆上的眾夙夕戰將們一個個暈暈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城下的巫師們忽然一個個都看向夜。
霎時間,笛聲變得刺耳而讓人崩潰。
夜站在原地,只是身上卻忽然多出來一層黑色半透明的屏障。
從外看散發出黑色的氣息。
攻擊不到?
巫師們對視一眼,笛聲變得越來卻重。
一道道血幕向著夜攻打了過去。
張狂的彷彿有生命。
這是死去的一個個怨靈!
果然,這笛子不是普普通通的笛子。
這是死去的沙場戰士們的骨頭做成的笛子!
所以才回來的這麼的兇猛!
那黑色的保護障似乎有一絲的破裂。
巫師們一見如此,件快了節奏。
務必要讓夜崩潰!
黑色的屏障終於破裂。
城下的巫師們一見如此更是高興之至。
但是,卻沒有想到夜的下一句話。
夜冷冷的站在城牆之上,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
「後方法師,準備。」
遭了!
竟然忘記了除了也還有其他的人!
這祭司夜果然是不好對付!
這麼強悍!
在施展保護屏障的時候居然可以一邊將他們所設下的法術破開!
可是,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稀少的用音樂攻擊的巫師!
會怕普普通通的小小術士!
頓時相視,神色皆是一冷。
臉上都帶上了一絲倨傲的表情。
看上去好像極為不爽!
他們是什麼人!
就算是祭司夜他們都沒有放在眼裡,你們!更是不值一提!
這祭司夜用法師在對付他們,未免太過小看了他們!
他們還是神情倨傲的站在城下。
這嵐城,唾手可得。
他們的笛聲越發的詭異無比。
但配合著月影國的進攻,卻出人意料的變成了催人奮進的號角。
忽然,城上不只是有什麼東西灑了下來。
不消一刻,遍地都是。
這是什麼?
五個巫師愣了愣。
但行動還是不敢怠慢,繼續吹著笛子。
天知道,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銀洛卻看得真真切切。
這……太過殘忍!
他不再說任何的話,因為他明白。
對待敵人,永遠都不能心軟!
「油!是油!」
又士兵大聲的喊道。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在不遠處指揮戰事的月晝忽然臉色一白。
好陰毒的法子!
他即使現在是惡魔,都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的大聲喊道:「全軍退回!退回!」
收兵的號角立時響起。
但是巫師們都是請來的,他們哪裡知道!
只當是越吹越帶勁。
月影國的士兵都一個個雙目通紅,那裡還聽得到收兵的號角聲!
月影國的士兵只是越殺越勇猛。
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向著嵐城攻略著。
那笛聲也是相當配合的鼓舞著士氣,沒有絲毫的懈怠。
只是……這一切像不像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哪裡知道接下來到底要發生什麼!
嵐城法師齊齊出力。
火攻!
巫師們不屑一顧。
小小火攻,奈何他得?!
笛聲刺耳,拿過來的火攻全部都被彈了開去!
正得意之時,卻不想那火攻一碰到地面,燎原大火的趨勢,已成定局!
一招出錯,滿盤皆輸!
月晝看著前方的大火快速的蔓延,憤恨的咬著牙,好似要將這一口的牙咬碎!
真狠!真狠!
夜眼睛沒有任何的焦距,但是接下來的潛意識早就設定好了計劃。
狠麼?
接下來還有更狠的……
這大火一時間伴隨著辟里啪啦的燒焦聲將尖叫哭嚎聲全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