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一笑,繼續抬著頭看著明月。
輕輕的風,輕輕的唱。
「小時候,媽媽總是哄著我睡覺,
每一天,都這樣的溫馨
我看著,窗外大大的月亮,看起來總是笑著的
她喝著媽媽的歌聲
將我送到夢的世界
這世上是不是也有一種聲音
能夠讓你懷戀
讓你能想到那圓圓的月亮
想著媽媽的歌聲
一起安心的睡著覺覺
……」
月影國的士兵們神情開始有點迷茫。
「這是什麼歌?」
簡直就是懷戀。
至始至終只有巫師是最清醒的,他起初沒有想到什麼。
但是……
現在,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給壓住了,簡直就要快爆裂了!
「這是……什麼怪歌!」
暗紅色發黑的血液從他的嘴角不自禁的流出,形神都快已經渙散。
那巫師大人分出神來看了看身邊一個個的士兵。
卻發現他們全部都是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眾軍聽令!」
一聲暴喝猶如驚天之雷,將他們一個個的全部炸醒!
「巫師大人!」
身邊的士兵們看到他們的巫師大人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不禁一個個心生恐懼。
剛剛若不是他們的巫師大人,他們恐怕……
夜依舊坐在樹丫上,她輕哼著歌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慢慢的和風一同被吹走。
「好戲還在後頭呢。」
她輕笑著,眼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彷彿在她腳下的那群人只是遊戲玩物而已。
天知道她有多麼喜歡這樣的感覺!
能夠操縱著別人,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啊。
下面的巫師大人滿臉的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自己竟完全沒有感覺。
難道是祭司夜來了?
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那麼現在就只有按照第二種方案來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聲哨。
「呼~」
空曠的谷中迴響著聲波的擴散,那聲音,悅耳而動聽。
現在通知三殿下,應該不算晚。
那祭司夜頂多也是個凡人而已,這谷中從嵐城而來就要一天一夜,就算那祭司夜有通天的本領,回去也要個半天。
到那時,嵐城早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
巫師眼中一閃而過的堅決。
那麼現在自己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了。
畢竟,相差太遠……
可是那祭司夜來了,他不知道在哪裡還算正常,為什麼連她的氣息都不知在哪?
明明越是強大的術士氣場就越是強大,這就是術士為什麼不好掩飾的原因。
難道是用了隱身術?
以她對自己的出手,何必動用耗費法力的隱身術!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夜在樹上還是輕輕的露出一個微笑。
誰說她沒有注意到他的想法呢?
她只是,不屑用……
她要出手阻止,就一個哨子能攔住她?
只是,這一次,可是正中下懷呢。
「那麼接下來就是……」
一,二,三……
不等話音落下,東邊的山嶺上忽然沖天而起了十幾個煙火。
一時間將大地照得如同白晝。
閃亮豪華至極。
巫師臉上一沉,終於來了!
即使自己不能對付夜,也要滅了他夙夕術士!
那強大的氣場地上而來的,起初只能看到飛揚起的塵土。
灰濛濛的,一點兒也不清晰。
可是當他漸漸的看清楚了來物時,不禁大吃一驚。
天哪,這招真是絕!
夜看著巫師大人變色的臉,在樹上一聲輕叱。
當初銀洛說抽出士兵來攻。
但是她最後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
嵐城的士兵,用來抵擋月影國的越多越好。
兵力在這個時候尤為重要。
於是,自己就用了這個,來代替……
夜看著來勢洶洶的一大片灰塵讓五千士兵為之色變。
嘴角揚起一弄嘲弄的笑。
「很久都沒有看到這麼好的戲啦。」
真是的,自從夜把自己煉出來以後,自己就很少能出來。
這次終於能想到她了。
樹上的和夜一模一樣的臉上透著些許純真。
「現在好不容易看上一場戲啊。」
心裡那個激動。
蹄聲飛揚而至,士兵根本就沒有地方逃。
這是一個山谷,你說說,怎麼逃呢?
看著那一群群雙目通紅髮飆的牛,她心中一陣陣的高興。
這簡直就比西班牙鬥牛士還要壯觀!
好看!
她喜歡!
在夜還是雲墨沫的時候,她呢,就專門的被用來做什麼雲墨沫逃課的工具啦。
只不過她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不能白天出來活動。
不過這樣好啊。
要不然雲墨沫鐵定在軍訓的時候拿她替罪。
還是輕輕哼著悠閒地歌,在樹上坐著自己的看客角色。
巫師看到這發生的太過突然的一切,只是震驚了一會兒,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只不過是一群瘋牛而已!
他發動著其他在軍中的巫師,念動咒語,準備驅逐牛群。
樹上的她不由得大怒。
當她做什麼的啊!吃閒飯的!
無聲的在手上劃了一個圓圈,馬上在遠處的四周都有響應。
「給我上!」
她輕喝!
聲音不大,但是讓那些來的術士聽到就可以。
如果聯手了都打敗不了幾個巫師,他們就給她滾回家種田去!
幾個術士同時收到了這樣的聲音。
齊齊暗號回聲。
是!
這一個字就夠!
僅僅一個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