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她似乎很不安穩,臉色也有些慘白。
好看的眉緊緊的皺著,好像被什麼可怕的夢魘所侵擾著。
銀洛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種被她牽引的感覺……很奇妙。
他猶豫了一會兒,坐在她的床邊,修長白皙的手踟躕了下, 還是為她捻了捻被褥。
無意中碰到她的手,居然這麼冷!
他驚訝的看著她,一般,祭司的手都是這麼的涼麼?
銀洛小的時候聽自己的母親說過,祭司一般都在以自己的健康作為祭祀品,動用法術也是極其的耗費力氣的一件事。
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的手竟然涼成了這般模樣。
她的臉色在月光之下看起來蒼白無比,就像是一件一歲的白瓷一樣。
她是該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銀洛微歎了一口氣。
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
於是心煩意亂的轉過身,就離開了青焰攆。
……
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爸爸媽媽,爺爺。
她已經習慣了。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忽然腦中一些模糊的觸感湧現在心頭。
昨天晚上似乎發生了什麼……
她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似乎,是什麼人……
「祭司大人。」
攆外的侍衛輕叫著她。
夜站起身,伸手拂開了紗簾。
「祭司大人才起來麼。」
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已經很晚了麼?
她才剛剛起來好不好!
「王上說祭司大人很辛苦,於是吩咐屬下不要叫醒祭司大人。」
銀洛有這麼好心?
夜的心裡那個不屑啊。
貓哭耗子,假慈悲。
自己於他還有利,怎麼能這麼就丟掉。
話說收買下人心也是很重要的嘛~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快午時了……」
午時?
原來快要吃中飯了都。
汗,一起來想的都是這個……
她的視線放遠,一一掃過那些行軍中的隊伍。
他們都是一個個將自己的乾糧拿出來吃,一邊吃著一邊不忘趕路。
她明白,在月影國與夙夕國的邊境上,戰爭已經開始。
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
一路上看到許多逃難的人們,與許許多多的哭嚎聲。
戰爭的地方,怨氣最重。
除了人之外,什麼妖魔鬼怪也很喜歡插上一腳。
銀洛有帝王之象,紫微星護身,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傷不了他。
而這些士兵們久經沙場,氣血方剛,渾身上下的殺氣都頗為濃重,小妖小怪的看了躲都來不及,怎麼還趕上前呢。
夜看著前方的路,殺戮的氣息都很重。
戰爭中的平民百姓才是最終的受害者。
在戰爭中死去孩子的父親母親的怨念會使他們改變原有的心理,從而一步步的畸形,最終被妖魔所用。
這些在戰爭中產生怨氣的人的血對於妖魔來說是最好的補品,可以使他們大大的提升自身的修為。
此外,怨氣深重的地方對受傷的妖魔來說是極好的療養和休閒地……
在怨氣濃重的地方,這些妖魔的恢復能力就越好,甚至有些法力強大的妖魔,可以在怨氣深重的地方維持著不死的特性。
自己再怎麼強大也只是對於祭司來說的。
祭司,天生的屬性當中沒有過多的殺戮。
正規的來說,祭司擅長的是大面積的對戰士生命的恢復,拿手的就是療傷。
說好聽的是祭司,那麼另外一個讓人很是鬱悶的稱呼就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