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銀洛只是恢復了部分的記憶。
這一點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什麼信息。
唯一只知道那個女子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
她微微歎氣,搖了搖頭,眉間幽藍色的光芒一閃。
……
車廂內夜的輪廓逐漸清晰。
停止了在空氣中的那種漂浮感,她慢慢的睜開眼睛。
眼中寫著長長的疲憊。
像是睡覺沒有睡醒一樣。
銀洛也慢慢的睜開了眼來。
「祭司大人看到什麼了麼。」
他眼中看不出情緒。
「就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夜又是重重的歎氣。
銀洛皺了皺眉,對她這種回答很是不滿。
「祭司大人難不成法力下降了?」
「陛下,這可不是我的問題啊,是您只記起來這麼一點,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問題所在。」
她說著便打了個哈欠。
她真的想睡覺。
「那祭司大人將看到的那一點點說出來於寡人聽來?」
「陛下既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麼?」
「寡人……」
他真的記不起來。
這個夢他做的混混沌沌的。
什麼都不記得。
腦袋中一片空白。
他有瞟了一瞟坐在眼前的夜。
她似乎很疲憊,哈欠連連的,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
法力用的過度了?
也是……
這幾天自己沒有醒過來,一直都是夜來管理的。
自己倒是已經習慣了。
可是夜真的是什麼也不懂,這字兒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起來想必對她是相當的吃力的。
現在自己又找她過來,又實施了法術,真的是累了該休息休息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
銀洛看著她提不起任何精神的樣子說道。
「恩恩。」
夜也不想多說,略微吃力地起身走出車廂。
身體搖搖晃晃的,好似搖搖欲墜。
銀洛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那個背影……
好熟悉……
可是夜是差不多半年前才遇見自己的。
在這之前,他因該說是更本就不認識夜。
可是這種熟悉感從哪裡來的!
夢中那個。
似乎是白衣……
……
銀洛看著車廂外剛剛由人扶過去的夜,若有所思。
……
好累啊。
夜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車輦內。
可是這時候卻是怎麼累都沒有辦法睡了。
就像是喝了咖啡一樣,明明是困得不得了了,就是睡不著啊。
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充斥著自己的腦海,沒有任何線索,怎麼想也想不開。
明明是想靠著銀洛回復的記憶給她一點點的提示。
卻沒有想到問題卻更多了。
還有……
晝的眼睛。
變成紅色的了。
爺爺以前給自己講過,夢中的是看似荒唐,卻是最真實的。
難不成晝的眼睛一直都是紅色的?
還是……
得了紅眼病了……
嚇!
囧……
怎麼忽然會這麼想?
真是的!
不過,這雙紅色的雙眸,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紅色,代表著殺戮,永不停止的怒火。
可是在晝的身上,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人理解。
他走了太多讓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夜一直都沒有看清過他。
他就像一個謎一樣,永遠讓人無法猜透。
晝的小時候看起來那麼純真,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了,是什麼讓他改變的?
難道從救起自己的那一刻就是一個陰謀的起始?
想不明白。
車窗外的一輪明月緩緩的升起。
清冷的月華灑在窗沿,投射下她孤獨的影子。
月……
恩?
她驟然睜大眼。
怎麼好像是……
腦海中一個如月般清冷的身影浮現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