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燕怒容滿面,她是青樓女子不假,但一向潔身自好,心中還想著清清白白的嫁給自己心依的那人,如今卻被人這般戲耍,只覺得人已經不潔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火容兒只覺得她生起氣來杏眼圓睜的樣子更加可愛,也不理她,自顧自將她拉進了房。
房門關上,火容兒終於松開了她,笑嘻嘻在房子椅子上坐了,上下打量著紅燕,這就是花魁啊,長得真美。
“求你們放我走。”
紅燕咬唇跪了下來,雖然從走入青樓那一天,她就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而且今天的兩位公子長相出色,似乎也不屈了她,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人,也發誓替那人守節,自然不想讓別人毀了她的清白。
“你想走?為什麼?”
火容兒驚奇地問,面上帶著不解,不是要參加花魁選舉了麼?
紅燕咬唇淚下,“小女本已許了人家,只因家道中落,家中出了意外而流離在外,進青樓只為等夫家出現,並沒想過永遠留在這種地方,小女子進來的第一日就已經發誓,只賣藝不賣身,若媽媽非逼奴家,奴家寧願一死。奴家看二位公子應是好人,請兩位高抬貴手放奴家一馬,前些日子奴家已經接到夫君來信,說近日就會來為奴家贖身,因此才裝病不想參賽,只因這花魁大賽,原不過是為那些為官者玩的游戲,多不過入了官家的眼,被強娶去做妾,奴家已許了人,自然是不願的。”
“你不想參加那個大賽啊,那我來替你去參加怎麼樣?”
火容兒心思一轉問道,那個什麼大賽,玩一玩應該不錯吧,而且有寒哥哥在,她也不怕有人心懷不軌。
“你?”
紅燕眼淚汪汪看著她,面帶疑惑,他一個男兒身怎麼替自己?雖然他面容俊美非常,若扮做女兒也定傾國傾城,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若被人識破,最後豈不是自己跑不了還連累了他?
“呵呵,你沒看出來吧?我跟你一樣。”
火容兒取下頭上的頭巾,任一頭秀發垂落肩膀。
“原來你是女兒家?!”
紅燕又驚又喜,想到她剛剛那般自然的拉自己的手,自己還以為她輕佻輕浮,故意調戲自己,卻原來她是女兒家。
火容兒得意地點頭,然後道:“怎麼樣?我可以替你去,你若想離開,到時我讓寒哥哥救你出去好了。”
她說得很隨意,只想著紅燕可憐,並沒有想過救人其實也不那麼容易。
紅燕苦笑著搖頭,“算了,我命該如此,何苦連累了你,別說媽媽不會讓我輕易贖身,就算答應,也會獅子大開口,你我萍水相逢,紅燕怎可讓公子如此破費?”
火容兒拉起她的手笑說:“姐姐別難過,我一眼見你就覺得親切,所以你不用見外,至於錢,你不用擔心,寒哥哥會有辦法的。”
她說著看向雪旻寒,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似乎寒哥哥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這一次也一樣的吧?
雪旻寒淡笑著點頭,如果這是她想做的事兒,他自然會幫紅燕。
二人細細的聊天,最後竟真的計劃用李代桃僵的辦法來讓紅燕脫身。
雪旻寒連夜將紅燕送走,讓她去找她那個未婚夫君,至於賣身契,自然也被他不知用什麼辦法拿到給了紅燕。
火容兒一個人躺在床上,心情爽快,她和寒哥哥又做了一件好事兒哪,想到紅燕和她那個夫君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就說不出的開心。
雪旻寒很快回來,朝容兒點頭,容兒知他已經將紅燕送到安全地方,笑著招呼他一起上床躺著,她剛如往常一般依進他的懷裡。
兩人剛躺好,就聽到隔壁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
若是以往,容兒可能不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麼意思,但她之前偷看過人家洞房,這聲音一聽就明白過來,臉不自禁的紅了。
雪旻寒更加尷尬非常,懷內溫香軟玉在抱,耳邊兒又聽著隔壁春情大發的呻吟,他的血迅速的沸騰,目光深沉,裡面透著極力的隱忍之色。
“寒哥哥,他們在洞房嗎?”
火容兒這個好奇寶寶問出了口。
雪旻寒點頭,心頭的火卻燒得他難受,本來嘛,聽著這聲音,感覺著她的體溫,就已經讓他有化身為狼的沖動,如今耳邊兒又聽著她溫軟好聽的聲音,她說話時並未抬頭,口中呼出的熱氣即使隔著衣料仍覺得燙著自己的肌膚,他只覺得身體有爆裂開來的傾向,額間不覺滲出細細的汗珠兒來。
火容兒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抬頭問道:“寒哥哥,你怎麼了?很熱麼?”
她說著,抬手替他擦去額間的汗。
她的小手溫熱柔軟,細膩的肌膚軟柔的擦過他的額,讓他有瞬間觸電的感覺,身體一顫,一道電流從心中劃過,心間的那條線又一次崩緊。
他極力隱忍,手早已經握成拳頭,指甲刺入掌心,冀望用這點疼痛來提醒自己理智,不可越雷池,心底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現在還不可以,不可以。
容兒見他久久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索性翻過身來,趴在他的身上,她的身體與他的身體僅隔著兩層衣料,就這麼親密的挨著,她的胸正壓在他的胸膛上,他能感覺到她胸前的兩團柔軟,腦子幾乎轟的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一片,握著的拳也松了開來,不由自主的將她抱緊,讓她更緊密的貼合著自己的身軀。
“寒哥哥,他們也成親了嗎?可是這兒應該不是他們的家吧?”
她半抬起身子支著肘問,心下還是有些疑惑,這兒不是青樓麼?聽說就像是客棧一般的,自然不是哪個的家,可是成親的話不都該是在自己家裡的麼?
她的話讓雪旻寒的動作稍窒,空白一片的大腦緩慢的開始運轉,臉色一片暗紅。
“他們沒成親。”
他啞然回答她的疑問,心下多少有些矛盾,有些慶幸她的提問,又有些失落。 火容兒有些驚奇,瞪大了雙眸又問:“沒成親也可以洞房麼?”
雪旻寒不知該怎麼回答,雖然解釋也是能解釋清楚的,但一則他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另一則,他其實並不想讓純淨的容兒受到這些東西的污染,目光看著她微啟的紅唇,忍不住低下頭去堵住她愛問問題的櫻唇。
他承認,他並不但是為了不想答她的問題才這麼做的,更重要的是,他想吻她,想品嘗她唇的甜美,非常想,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先是輕柔的含住她的唇瓣,輕輕的吸吮,只覺得她的唇如蜜一般香甜,似乎較之先前又甜美上了幾分,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輕吻著她的唇,輾轉吸吮,這麼吻卻仍不覺得過癮,終於趁她張口呼吸的當兒,讓自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
他尋到她的丁香,輕輕的逗弄糾纏,吻也從輕柔漸轉向狂野,卻仍是無法解決胸內的空虛欲望。
越吻越想要將她揉進懷中,揉進自己的身體,下體某處已經堅實如鐵,脹痛得厲害,他知道它想要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眼看著眸內的一絲堅持已經搖搖欲墜,他的手也已經伸入她的衣裙,撫摸著她美好的身體。
火容兒被吻著眼神迷亂,幾乎是本能地承受著他的吻,卻不知自己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做。
身體某處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渴望著什麼,小手也不自主的撫上他的胸膛。
他緩緩的褪去她的外裙,眼中的一絲清明也漸被濃重的欲望替代。
幾乎在兩人就要失去理智的一刻,突然窗外的一聲尖叫傳了進來,那叫聲太過淒慘,在這靜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雪旻寒先清醒過來,停住手上的動作,眸內閃過一絲疑惑。
火容兒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喃喃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雪旻寒聽了聽,屋外有人在啜泣,還有那老鴇罵人的聲音,聽了聽才知道,不過是一個不願接客的女子被老鴇用強迫的手段得了逞。
他並不關心別人如何,只要那人不是他的容兒,他根本沒什麼感覺,於是只淡淡道:“沒事兒,睡吧。”
說完,看向容兒被自己扯得凌亂的衣裙,心下有些愧疚,自己差一點兒要了她,在這種地方!
愧疚披滿了臉,他不敢看她祼露在外的肌膚,只飛快的將她的衣裙整理好,目光看向天花板,用手將她扳到自己身側閉上了眼睛。
她卻並不消停,忽的伸手抓住他尚未疲軟的寶貝,疑惑地問:“寒哥哥,這是什麼?”
雪旻寒腦袋嗡的一聲,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一手掃向她的額,順便又點向自己的額心,他怕自己動作再慢一些,今晚必會在這青樓污穢之地毀了她的清白。
意識朦朧之間,他看向她俏麗的臉,下意識的用手將她的臉扶到自己胸前,然後沉沉睡去。
夜正長,樓下鶯聲燕語,男男女女,春色滿堂,只除了他們這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