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各個家族或是勢力都有自己的探子分佈在城內乃至整個神州,將收集到的信息及時的傳遞給自己所在的勢力,供家族或是勢力的重要人物瞭解自己周邊或是整個神州的動態,應對這種動態做出一定的決斷。
此時岳峰和范氏公子在那蕭氏店舖所發生的事不但是東方城內各個家族和各方勢力都已經知道,而且整個東方城內不出一天,也將此事傳揚的沸沸揚揚,畢竟能讓那范氏小公子吃癟,一般人還沒那個膽量。
此時就在那范氏家族的一間密室內,就見有三位老者,兩位中年,此時就見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恨鐵不成鋼的怒道:真是個逆子,居然跟幾個剛飛昇上界的下位神計較,還被對方辱罵,真是丟人之極,氣死我了。
父親你也知道三弟的脾性,就不要再為此生氣了。
哎,三兒現在如此行徑,都怪我平日管教不嚴,說道這裡,頓時在坐的其他兩位老者也都沉思不語,唉聲歎氣。
原來這范氏族長范剛,修行數千年,相繼生下兩子,後來夫人再次懷孕,卻在分娩時難產致死,而那孩子出生後便終日啼哭不止,那范剛尋遍附近名醫,最終得知,自己夫人之死和孩子如此情況是因為中了一種毒,但是至於什麼毒那些郎中也不得而知,得知此事那范剛暴跳如雷,但是明察暗訪數年終究沒能查到是何人下毒,所下何毒。
數百年過去,那孩子也長大成人,身上毒性也慢慢消除,但是卻面目醜惡,即使到元嬰境界也不能幻化面容,就成現在這幅尖嘴猴腮模樣。
因那范剛夫妻情深,那孩子早年喪母,再者那孩子早年遭受毒藥之苦,那范剛愧疚不已,便將全部的愛傾注到這孩子身上,溺愛有加,便取名范健,希望他能一生健康快樂。確說那范健小的時候也沒什麼,就是仗著父親對他的溺愛調皮一點,可是後來隨著慢慢長大,看著自己醜惡的面容,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見到自己就如看見鬼魅,此後那范健內心自卑,自暴自棄,便仗著父親對自己的溺愛,在外面胡作非為,惹是生非,橫行霸道,惡名在外,那范剛也是派人跟在左右,以防他在東方城內私自械鬥,故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惹出什麼大事來。
半響過後,就聽范剛說道:建成你去將三兒找來,不得讓他外出,面壁百年思過。
范剛另外兩個兒子就因為父親平日溺愛老三,一直對老三心中不滿,就希望他哪天能闖下大禍,減輕父親對他的好感,那范健成聽的父親讓他將范健找來面壁思過百年,也是心中高興,便和二弟徑直來到那茶樓,將那范健拉回家中,關入密室。
修煉苦悶煩躁,那范健在父親的溺愛下自是不願意苦修,那范剛也是無奈,只能借助大量的丹藥和極品法器經過百年才使得這個老三順利度劫成神,那范健何時修煉時間超過半載,現在被關進石室自然是又哭又鬧,但是此次那范剛好似也是鐵了心要治治自己這個兒子,若是真哪天惹怒了他人,為人所殺或是為家族帶來禍事如何是好。
那范健哭鬧多時,心中當然明白自己的兩位大哥是不會管自己的,他們倆都巴不得他去死,而此時的父親也對他如此這般,此時就見那范健目露凶光,自言自語,恨恨的說道:都是那幾個從下界飛昇的傢伙害的自己受此折磨,哼,只要小爺出去,不將你們折磨的死去活來,小爺誓不為人。說道最後兩句,那范健則是大聲吼出。可見此時他對岳峰等人的仇恨之深,隨著那范健在石室內呆的時日越長,心中對岳峰等人的暴魘之氣越盛。對於這些岳峰等人當然絲毫不知。
確說此時其他幾個家族也在談論此事,尤其是蕭家,就見一老一少面前擺著一張小几,就見那年約二十來歲的青年頗具手法的為那老者和自己沏了一杯茶,就聽那老者和顏悅色的說道:雄兒,近年來你茶道見長,這沏出來的茶也香氣愈濃,看來你的心境應該有所突破了。
原來這兩人便是蕭家族長蕭天和兒子蕭雄。
孩兒茶道隨有長進,但是與父親相比還差的十萬八千里,若是論茶道,在這神州應該無人能出父親你其右。
那老者聽得要年如此之說,也是面帶喜色,但是卻說道:雄兒,你要記住,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不可自滿大意。尤其是在這神州,每一個飛昇至此的,哪一個不是在自己所在的那一界有著雄才大略,不是一方霸主便是富貴之身,這些人或許剛飛昇神界,沒有建樹,但是隨著在神州時日一長,慢慢站穩腳跟,便會展現他們那非同一般的才華,你看咱們東方城內近數千年來,已經新增加了多少小的勢力,那些勢力在我們面前雖然不值一提,但能有此作為已是不錯。
父親所言極是,就今日那與范健相爭之人,此人雖然修為低下,但是從容不迫,沉著冷靜,與一般飛昇神州之人大不相同,就在事發之時,孩兒就在裡屋通過窗戶,將整個過程看在眼裡,感覺那人身上有一股氣勢,至於到底是什麼氣勢孩兒我看不懂。
喔,還有我兒看不透的人?想必此人定有過人之處。
還有便是與那人同去的有三人,但看來這三人應該是他們相識已經很久,應該不是在神州才認識,而是在下界便相熟識的。
咦,就聽的那老者一聲驚歎。
就聽那青年接著說道:父親所料極是,這幾人前前後後一起成功度劫,飛昇神州,為何他們能全部順利度劫?
說道此處,就見一老一少同時說道:難道他精通煉器之術?
此時就聽那老者問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在張家悅來客棧。
難道張家已有所覺?
恐怕是真的,有人看見過前日那張貴與那人一同前去城南。
此人要是真如我們所料,日後加入那張家,那張家必然勢力大增,到時候和范家那就熱鬧了。
隨後就聽那年輕人說道:那人未必會加入張家,若是他真的加入張家,那便是我看錯人了。
就見兩人沉思不語,就聽那青年好似自言自語道:日後找機會,好好和那人親近親近。
確說岳峰等人回到客棧,就聽那張貴說道:岳兄弟,你今日羞辱那范健,真是大快人心,但是那范健本就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平日在這東方城內囂張跋扈、為所欲為,日後如果你們要長期啊在東方城內,想必以那范健的性格,必生事端。
張兄所說極是,但是東方城也有東方城內的規矩,即使他范家實力強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滅了我們吧。
岳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東方城內花銷之大,你們應該明白,難道你們從下界帶的靈石能支撐你們在岳皇城內呆數千年?以那范家的勢力恐怕你們以後在東方城內難有立足之地啊。就聽那張貴憂心忡忡的說道。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范家若是有什麼手段儘管來便是。
哎,看來你們還是對那范家在東方城內的勢力不夠清楚,在這數百萬人口的東方城內,那范家便是東方城內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勢力之強超乎你們想像,我也不與岳兄弟隱瞞什麼,我就是東方城內四大家族張氏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對於那范家的真實實力我們張家經過多年打探,瞭解的也是模糊不清。
岳峰並沒有因為那張貴的真實身份而感到驚訝,只是淡淡的說道:原來張兄是張氏家族的公子,岳某真是失敬,還望張公子見諒。
那張貴看到岳峰並沒有因為自己顯露身份而感到驚訝,也是心中大驚,難道這岳峰早就猜測到自己的身份還是本身便具備那種大氣魄,大胸懷,做到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境界?
張貴本來以為顯露自己的身份能將岳峰驚到,沒想到沒把岳峰驚著,卻把自己給驚著了,若是常人即使知道對方的不凡的身份,但是當對方親自說出來時,必然也會大吃一驚,這個岳峰真是非同凡響,張貴心中暗暗吃驚。
此時張貴顧不上那麼多了,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岳峰真非凡人,一定要把這種人才籠絡到家族中來,即使自己真的看走眼,不過也是多幾張口而已,張家還不缺這幾口飯。現在岳峰與范家三公子結仇,如此天賜良機,張貴怎能錯過,
就聽張貴說道:岳兄弟,你們兄弟若是不嫌棄,加入我們張家,即使那范家勢力再大,有什麼事我們張家替你們頂著, 我們張家也不是好惹的。
岳峰聽到張貴如此之說心中也是對那張貴感激不盡,即使人家再有什麼目的,但是為了自己冒著和那范家結怨,即使張家的實力再強,平白多出來一個強勁的對頭總是或多或少對家族會有影響的。可是岳峰豈非平常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標,況且以他和眾人的性格豈能寄人籬下,甘願一生平庸。
此時就聽岳峰說道:謝謝張公子對岳某的厚愛,岳某心有他想,不會加入到神州任何一方勢力,請張公子見諒。
張貴造就與岳峰結識的幾天發現岳峰非尋常人所比,故而對岳峰的拒絕稍感失望便說道:我和岳兄弟結識幾日來,便覺得岳兄弟非同尋常,岳兄弟要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便強求,不過岳兄弟若是日後有什麼事要兄弟我幫忙,儘管說,畢竟咱們還是朋友,即使當著范家的人的面我也敢說岳兄弟你們還是我張貴的朋友。
岳峰聽到張貴如此之說,也是大為感動,說道:岳峰實不敢當,不要因為我一個萍水相逢之人,而使得你們兩家惡交,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不希望因為我而使得張兄你們張家受到任何的損失。
此時就聽張貴說道:看來是岳兄弟是看不起我張貴了?言語中充滿了落寞。
就見岳峰趕緊向張貴拱手道:張兄真是多慮了,我並無此意,就是怕給你們張家帶來什麼麻煩。
岳兄弟真是多慮了,我並非一介莽夫,我作為張家未來家主,我度不怕,岳兄弟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張兄若是如此之說,那張兄這個朋友我們算是交定了。
這才像朋友,走我們喝酒去,好好慶賀一番。
說著張貴便率先帶領眾人走向樓上一間雅間。不過片刻,便酒菜齊全。
就聽那張貴說道:為了大家今日相交,我們共同乾了這一杯。
眾人齊聲喝道好,便一飲而盡。
不過片刻,眾人酒過三巡,就聽那張貴向岳峰問道:岳兄弟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住在這客棧是沒問題,但是你們若是長期住在這地方,自然修煉不便,影響修行。
說到此事還要麻煩張兄,就聽岳峰說道。
嗯,就見那張貴沉思片刻,說道:近日我看看這東方城內有沒有空房,我替岳兄弟租借一院下來,好便於你們居住修煉。
租借就免了,我想讓張兄幫我看看這東方城內有沒有大點的宅子,位置無所謂,只要夠大就行,我們長期在此,況且日後我還有朋友和家人到此,我想在這東方城內置辦一院宅子。就聽岳峰平靜的向張貴說道。
什麼?岳兄弟你還有家人朋友日後到此?你還要買一院宅子?
岳峰這句話真的把張貴給驚到了,想到岳峰說日後居然還有朋友家人飛昇至此,也就說岳峰幾乎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他的朋友家人能順利度劫,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把握?並且如此自信他的家人和朋友能順利度劫?還有,要買一院宅子,以幾日和岳峰的交往來看,當然不會讓自己掏錢,難道這岳峰認為這東方城內的宅子與下界一般嗎?
就聽張貴再次重複道:岳兄弟你是說你要在東方城內買一院宅子嗎?
張兄沒有聽錯,我確實是想在東方城內買一院宅子,而且越大越好。
張貴聽到這裡,倒吸一口冷氣,越大越好,這岳峰真是讓人越來越看不透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東方城內的房屋有多貴嗎?
此時就聽張貴說道:岳兄弟你可知道這東方城內房屋的價格嗎?
不知道,但是無論多貴,錢不是問題。就聽岳峰說道。
就見張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之後,才說道:岳兄弟,我知道你在下界也是一方之尊,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你將你在下界的所有產業變賣也未必能在東方城內買得起一院宅子,你知道就如你所說的那樣一院宅子在東方城內賣多少上品靈石?
多少?
至少十億快上品靈石,那張貴說完緊盯著岳峰。
就見岳峰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說道:嗯,是有點貴,但我買的起。
此時就見那張貴呆坐在地,半響不言不語,作為主要經營客棧的張家,下界飛昇至此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岳峰真的把他給驚呆了。
此時就聽岳峰說道:張兄,我是認真的,張兄若是有認識這方面的朋友,幫我問問,就像張兄所說,住在這客棧雖然舒服,但是耽誤修煉。
既然兄弟這麼說,那我就幫你去問問,此時的張貴已經被岳峰的話驚的無心喝酒,便說道:你們先喝,我去幫你問問房屋的事。
岳峰也知道自己一番話將那張貴驚的不輕,也不便多挽留,就任那張貴離去。
待張貴離去片刻,就聽向天神識傳音與岳峰:古語財不外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但是今日所做何為,為兄我真的不懂。
此時就聽岳峰說道:向大哥放心說便是,我們也不怕別人聽見。
隨後就聽岳峰說道:向大哥你來這東方城數十年之多,應該對這城內規矩知之甚多。前幾日我抽空將這東方城內相關的規矩細閱一番,發現只要有墨晶,任何人拿你都是無能為力,即使權勢再大,但是有一條規定,城內嚴禁任何人私自械鬥,械鬥的後果便是被東方城主直接毀滅,這一點從我們今日和那范家三公子之事就能看得出來,那夥人修為遠高於我們,若是真的出手,我們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而且那范家三公子性格爆魘,被我如此羞辱都不敢動手,可見這條規定之嚴。
就見岳峰端起碗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我們有的是墨晶,況且我也不會坐吃山空,等數百年之後,等我們修為提升,在這東方城之內未必沒有我們一席之地,你們說是不是。
岳峰如此一說,大家當然明白岳峰的意思,大家也知道岳峰的本事,想到馬上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尤其是大飛和向天格外高興,大家頓時興起,狂飲不止。
且說那張貴從客棧出來之後便來到城中央一棟高大的建築內,那棟高大的建築之上有著三個古樸大字東方閣,張貴走入東方閣後便徑直來到其中一間屋子,就見其中一人見到張貴說道:原來是張公子啊,是什麼風吧您吹到我們這來了。
段兄說笑了,我是前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院。
此時就聽那人嘿嘿奸笑道:莫不是張公子看上哪家的姑娘想金屋藏嬌啊,說完便哈哈笑。
由此看來張貴與這些人甚是熟悉。
原來不論是前面帶岳峰去的城南還是此間的那段性人士,都不過是東方城主家的夥計而已,而那張貴可是四大家族張家貨真價實的未來的家主,故而,那些人對張貴還是很敬重的。當然東方城主和張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作為張家未來的家主,好多事張貴都是親力親為,這樣也便於以後對家族的管理,長時間來,便和這些人都熟識,那張貴也沒什麼架子,故而和這些人相交甚歡,大家平日見面相互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段兄說哪裡話,我這也是幫朋友來看看。
原來張公子你是真的要買房屋啊,我還以為你到這裡辦什麼事,順便到兄弟我這裡來了呢。
說道辦正事,那人便不再嘻嘻哈哈,正言說道:張公子想買多大的房屋,對位置有沒有什麼要求。
我朋友想買一院宅子,越大越好,位置倒是無所謂,段兄你要幫我選個好點的,盡量便宜點啊,大家都是朋友嘛。說著拍著那人的肩膀。
這個自然,大家都是朋友嘛,只要是在城主給我的權限範圍內,兄弟絕對會給你最好的房屋,最低的價格。
那就有勞段兄了,若是此事能成,我請段兄到我悅來客棧做客痛飲。
不過舉手之勞,張兄何必如此客氣,就見那姓段之人一邊和張貴說話,一邊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些玉瞳簡來,最後挑出一個遞給張貴說道:張兄你看這院怎麼樣?這院宅子在城西,位置有點偏,但是好在房子大,價格便宜。
張貴便將那玉瞳簡拿起,將神識探入其中,就見那院宅子確實不小,普通的房屋有近百間之多,而且在院牆之內還有大片的空地,一切都好,就是感覺周邊太過荒涼,並無他物。
張貴看過之後,便問道段兄還有其他的嗎?
有,當然有,還有這幾個,你慢慢看。
張貴逐一將神識探入那幾個玉瞳簡內查看,最後選定三個,說道:段兄我能把這幾個帶回去,讓我朋友看看嗎?如果合適我們就買了。
既然張兄開口了,有什麼不行的,不過只要時日太長就行。
這個我自然知道,那段兄這些房屋的價格怎麼樣?
你看的那第一個宅院最便宜,八十萬塊上品墨晶,至於其他的雖然比那宅院小好多,但是位置都不錯,這個張兄你應該能明白。
就見張貴將那幾個玉瞳簡握在手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說道:段兄,那個八十萬的宅院能不能再便宜點啊。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既然張兄你開口了,兄弟哪能不給你這個面子,好說好說。
那就多謝段兄了,事成之後,我一定請段兄到我那悅來客棧坐坐。
張兄莫要客氣,等事成之後再說吧。說著便將張貴送了出去。
張貴便馬不停蹄的拿著那幾個玉瞳簡回到客棧,看到岳峰幾人還在喝酒。
眾人見張貴回來趕緊起身,眾人還沒說話,就聽那張貴說道:兄弟,那宅院的事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