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見他笑,心下倒有點兒發慌。「你——你笑什麼?」男人挑眉,望著眼前這個膽大的丫頭,冷冷的說:「沒有。」
宋雨心想:還說沒有。明明就笑了。還真是個虛偽的傢伙。不過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嘴上乖乖的說:「哦。」猶豫了一會兒,「那個——你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養著吧。」那男人冷酷的看著她,冰冷的說:「你想走?」
宋雨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男人有點生氣:「你把我打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宋雨急忙辯解:「不是我打的。」男人強烈的反問道:「不是你打的?」宋雨自知有點理虧,「那個——,也不全是啊。我只讓你受了一點點小傷。你身上其他的傷,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雨心想:還是把自己先摘乾淨的好。男人的頭昏昏沉沉的,可他的智商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人照顧,他想留下她。「是。沒錯。可沒有你的『毒打』我也不至於躺在這裡,起不來吧。」宋雨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理屈,可繼續狡辯道:「你是因為發燒了,才倒下的。跟我沒關係。」
男人故意說:「那好吧。你走吧。」宋雨的心總算沉了下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男人用不疼不癢的話嘮叨著:「你沒殺伯樂,伯樂卻因你而死。希望今後你心安理得的好好活著。」宋雨剛剛沉下去的心,又給提到嗓子眼。「你怎麼這麼說?又不是我傷的你?」
「我知道不是你傷的。可你見死不救,還不是一樣。」男人一臉的「誠懇」之色,「你走吧。讓我自身自滅。」宋雨轉身想要離開。見宋雨真的要走。男人故意提高聲音,又像是自言自由,非常悲傷的說道:「看來我是活不過今晚了。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真是捨不得呀。捨不得也沒辦法呀,因為碰到了見死不救的人啊。老天,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哇。不但被人無緣無故的打傷了,還遇到了見死不救的人。」
宋雨又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裡面的意思:「喂,你有話直說好不好。」男人不加思索,爽快的說:「救我。」宋雨白了他一眼,「早說不就完了。這麼多廢話。」
男人心想:從來沒有人敢咬我,還敢瞪我。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我要先幹什麼?」「處理傷口。」「你先把藥吃了吧。」「藥?」「感冒藥。」
包紮完手上腿上的傷,宋雨覺得她把包紮的手藝練到到爐火純青了。「好了!大功告成。」男人瞪著她:「身上的呢?」「都處理好了。」宋雨坦白。
「胸口的傷你也處理好了?」宋雨有點吃驚。倒不是因為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身體,而是沒想到他還有傷口。「還有?」
掀開衣服,男人健碩的上半身暴露在宋雨的眼前。宋雨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仔細的檢查。男人的左胸處有一處很深的傷口。讓看見的宋雨覺得很是觸目驚心。而且,除傷口外身上還有多處的傷疤。說明這個男人在曾經的過去,經歷的多麼非凡。
宋雨抬眼望著躺在這裡的男人,眼神中滿是疑惑。心中思討:這麼重的傷,難怪會這麼虛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受的傷。而且,還有那麼多傷疤。看來這個人的經歷很複雜,一定不是一般人。不過她什麼也沒問,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而且,宋雨也不想找什麼麻煩。
男人看到了宋雨眼中的疑惑,以為她會問什麼。沒想到她卻低頭繼續專注的處理傷口。一句話也沒問。他心想:哼,女人算你聰明。你就是問,我也一定不會告訴你。
「傷口很深。就這樣簡單的處理,行嗎?」宋雨關心的說。不過沒建議他去醫院。因為她知道:他要是能去醫院,還不早去了,怎麼會在這裡呢?不過傷口很嚴重,她應該讓他知道傷口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謝謝。就這樣處理一下就行。」男人冷峻的目光中透露出冷冽的恨。讓宋雨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其實他自己又何曾不知道身上的傷很嚴重。不過現在的情形,不容他做出第二種選擇,也只能這樣。越是這樣他心中的恨又加重了一分:我一定把你今天送給我的,加倍地還給你。
宋雨察覺到他眼中的憤恨。心中的疑問不免有了點兒解釋。看來這個人是與人結怨才落到如此地步。宋雨的心裡這下稍稍有點放鬆:看來他不一定是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