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胡言亂語地讓連若軒很擔心了,「寧兒……」
「還出現幻聽了唉。」寧怡視線模糊,真的醉得不清了。
「不是幻聽,朕來了。」
「你來了,我卻要走了。」她扶著門柱攀起,「天黑了,睡覺了。」
連若軒無語地看著她,歎氣,只得上前將她攔腰抱起,「怎麼喝這麼多的酒?」一步入碧瑤宮內,所有宮人也醉得死豬似的,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但還是將寧怡抱進寖房內,將她放到床上,她卻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不放。
閉著眼睛,估計是分不清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連若軒,我不是寧怡……」說完,她頂不過醉意,沉沉睡了過去。
連若軒卻是皺了皺眉,她語無倫次的話,讓他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她說她不是寧怡?……
什麼意思?
「來人,傳太醫。」連若軒朝著宮門口喚道。
……………………………………………………………………
說過不再宿醉的,可是……啊啊,寧怡真想拿頭撞牆,頭疼欲裂啊,閉著眼睛痛苦地喊道,「來人啊。」
「把醒酒湯端進來。」
「……」寧怡僵住,然後刷的一下睜開眼,看到身旁竟然躺著一個人,且這個人還是連若軒時,驚呆了,「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連若軒穿著白色內衣,淡定地平躺著,「朕昨夜就來了。」
「你騙人。」明明他去了泉川宮不是麼?
肯定是他的惡作劇,寧怡不會相信,他大半夜地竟然會跑來這裡睡覺。
忽地想到什麼,她低頭,外衣不知何時被褪了下去,頓時容顏失色,「你趁人之危?!」
連若軒很淡定地用手枕著頭,看著她,嘴角微微地揚起笑意,「就算是,又怎麼樣?」
「連若軒,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寧怡氣極,他上過多少女人,當然不會介意這事,可是她卻還是個處的,又怎麼可能不介意。
寧怡氣得臉都綠了。
「只是摸了一下而已。」好吧,他無恥地承認到這種程度。
「你……」寧怡深吸幾口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只是摸而已,只是摸而已,她催眠自己,然後呼出一口氣,不再那麼生氣,繞過他,下床,「你來我寢宮做什麼?」說話間,語氣已經變得冷。
本來連若軒還想說什麼的,但現在這情況怕是不適合再打情罵俏,他直接地開口說道,「朕若不來,又怎麼能知道你的秘密?」
他雙眼瞅著她。
她愣住,「什麼秘密?」
連若軒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到底是誰?」瞬間,語氣冰冷得仿若是被急凍過一般。
寧怡傻傻怔住,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本來連若軒還是有疑惑的,但現在看她的反應,看來,太醫說的可能是真的。
而她,昨夜也不是醉酒的胡言亂語。
她根本就不是寧怡。
他的眼是犀利的,讓寧怡無可遁形,其實她若要繼續扯謊,誰也耐不了她的何,但是……
她垂了垂眼皮,然後果斷地睜開,「我的確不是寧怡。」
即便連若軒再冷靜,聽到她如此承認,還是不敢置信,深看她良久,才諷笑出聲,「好一個寧家,竟敢讓人替代入宮。」
「不,我的意思,這身體是寧怡的。」也許說了之後,會被當妖精一樣處理,又或者其他妖怪燒掉。
可是,她也受夠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這身體是寧怡的?
「我是從未來穿越來這裡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雖然她也覺得這樣很莫名其妙。
好一會,連若軒用一個詞解釋了自己的疑惑,「借屍還魂?」
「……」寧怡皺眉,現代的自己應該沒死吧?她可沒有半點她已死的記憶。
「你是妖怪?」
「……」寧怡繼續無語,她該怎麼跟古人解釋,穿越在她們那裡是很流行的詞?
既然無法解釋,那就不解釋了,寧怡搖搖頭,「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我也在找回去的辦法。」
一聽到她說要走,連若軒急了,「朕不准你回去。」
「誒?」寧怡不解,「為什麼?」
「太醫說,當初你自殺的身體是已到命竭的地步,至於你為什麼會醒過來,純粹是奇跡。」
這樣嗎?還奇跡?
「知道你不是寧怡的人,還有誰?」連若軒雙眼緊盯著寧怡,不放過她一丁點的表情。
「安親王,不過……他似乎沒理解我所說的意思。」對於這個,寧怡也覺得很苦惱,當然,他無法像連若軒理解得這麼徹底,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怕死,沒有火上加油的解釋。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雖然告訴過他真相,但他也還是只認為我是失憶了。」寧怡很無辜,她不想欺騙大家的,包括連若晨。
看到他對寧怡的感情這麼深,她真的是沒有惡意的。
是他自己理解不了啊啊啊。
聽到她這麼說,連若軒卻是笑了,「以後就不要跟他說了。」
「什麼?」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寧怡硬生生地打了個顫。
「朕已決定過幾天替他賜婚。」話落,他讓人進來給他更衣,不知為何,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很好,「今天是年初一,陪朕一起去給母后拜年。」
「昨天不是拜過了麼?」寧怡接話,卻忽然覺得心絞痛,痛得讓她冷汗直冒,「不要……」
話從她的嘴裡說出,可是,她卻是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她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