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奢侈什麼?
她扯扯嘴角,笑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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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妃的小孩沒有了,冬狩也就隨隨便便地獵了一下就拔營回宮了。
畢竟皇帝沒有子嗣,這好不容易有妃子懷孕,卻是這樣沒了,換作誰也沒有心情再去打獵。
荷妃占握著連若軒所有空閒的時間,寧怡就這麼的忽然間被冷落。
轉瞬便到了新年。
今天是喜慶的日子,一大早,眾宮妃就要去為太后請安,寧怡也沒有例外。
只是走到半路時,卻撞見幾位嬪妃聊著什麼,她們是誰,她是不認識的,這後宮,她認識的妃嬪也唯有荷妃一個,但也只是照過面而已。
她們看到寧怡時,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便簇擁著走開,嘴裡還在八卦,「這些日子,荷妃可真是受寵啊,皇上夜夜在她的泉川宮露宿呢。」
「唉可不是麼,我住在泉川宮偏殿,隔著一道牆,每晚都清楚地聽見皇上和荷妃姐姐在撫琴吟詩呢。」
「你嫉妒了?」其中一個嬪妃笑說。
「嫉妒?那也得有本錢才對啊,誰不知道荷妃娘娘曾經是京城的一大才女啊,雖然比某一位差了一點,但那一位現在可是什麼都不會呢。」
寧怡跟在後面,臉上一派平靜。
她們說的某一位,是指她吧?
布帕絲聽得卻是極其氣憤,「娘娘,您不說一句麼?」
寧怡笑笑地回頭,「說,有什麼好說的,她們說的也是事實。」
「娘娘,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開始,娘娘變得這樣無所求了,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似的。
哦是了,從冬狩那日開始就這樣的。
難道娘娘難過,真的是因為不能和安親王在一起嗎?
偷睨著寧怡,布帕絲也分不清真假了。
連若軒,你的喜歡原來是如此的不值錢,呵呵。
寧怡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入慈寧宮。
眾妃差不多到齊,珊珊來遲的最後一個沒有什麼懸念的是當今最受寵的荷妃。
她身穿一身紅色衣裳,臉上脂粉施得勻稱,看起來更加嬌嫩,頭頂著金釵步搖,在宮女的虛扶下,高貴地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還朝寧怡瞥了一聲,帶有點點的挑釁。
寧怡視若無睹,她對宮鬥什麼的可沒多大興趣。
只是耳連卻清晰地聽到其他宮妃的羨慕聲,「紅色呀,荷妃是不是會成為皇后娘娘呀?」
皇后?
寧怡失了失神,突然覺得荷妃這身紅身的衣裳很刺眼。
撇開眼,她讓自己的視線努力地投向別處,耳朵也努力地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終於拜完了年,她迫不及待走出慈寧宮,卻聽身後傳來不輕的叫喚聲,「寧妃妹妹何必走這麼急呢。」
寧怡頓住腳步,沒有轉身。
荷妃把玩著絲帕,款款地走近,到了寧怡的跟前,笑得溫柔出水,「寧妃妹妹,不知有沒有時間到本宮的泉川宮去坐一坐?」
寧怡抬眼看她,是不是後宮裡的女人都是這麼的討人厭呢?
起初,她還覺得這荷妃不錯的,但現在看來,一樣的讓人厭惡啊。
寧怡望著荷妃,微微笑,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今年是年三十,我宮裡還有許多事要忙,抽不出時間呢。」
「妹妹宮裡很忙嗎?難道是那些宮人沒侍候好?真是的,就算皇上好久沒去那了,也不該這樣偷懶啊……」
聽到荷妃這話,寧怡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是在炫耀連若軒天天去她那麼?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想讓人嫉妒,那她是找錯人了。
「不是偷懶,而是本宮喜歡自己動手做事,不想做米蟲。」寧怡笑得很無害,「時候不早了,就這樣,哦對了,HAPPY NEW YEAR。」
「什麼屁牛爺?」荷妃沒聽懂寧怡最後一句,看向自己的宮女。
宮女也無辜的搖頭,「是罵人的話嗎?」
荷花生氣的瞇眼,冷哼一聲,「就算再風光迎娶進宮又如何,不也只是一個妃子麼?」
「可不是,皇上都讓娘娘您穿紅衣呢,依奴婢看,這皇后的位置非您莫屬了。」
荷妃被宮女這一句話哄得心花怒放,謙虛地低調,「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新年的皇宮,長廊隔不遠便有紅燈籠高掛,隨風擺動,很有氣氛。
布帕絲跟在寧怡身後,一個勁的贊,「娘娘,您剛才那個哈P牛爺,罵得真夠水準。」
「什麼哈P牛爺?」寧怡側頭莫名其妙看向布帕絲。
「就是你剛剛最後那句啊。」布帕絲很認真地回。
「……」寧怡回頭想了想,然後無語了。嘴角抽了兩抽,「那是祝賀詞,不是罵人的話。」
「祝賀詞?」布帕絲疑惑地看她,「可是奴婢明明聽到哈P牛爺的。」
「是HAPPY NEW YEAR。」
學不來標準的發音,布帕絲撇撇嘴,「娘娘,你何必跟她說祝賀話啊,沒看見她那樣麼?」真是,剛剛荷妃裡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擺明了就是挖苦娘娘啊。
可是這倒好,娘娘不生氣外,還說賀詞,換作她啊,哼哼,不咒荷妃明年失寵,入冷宮才怪呢。
「好了,本宮都沒生氣,你生氣什麼,走吧,回宮看看她們忙完了沒。」寧怡扯扯嘴笑笑,不是她不介意荷妃說的話,只是這後宮,一旦跟一位妃嬪幹起來了,那麼隨後就會有很多沒完沒了的妃嬪上門打碴。
反正她平日裡壓根不需要見著荷妃,算是讓她一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