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她覺得要說對不起嗎？覺得這句話對於他這麼多年的痛苦來說實在太輕了，說自己要償還他嗎？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力量去償還他。
況且，自己已經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了！自己真的不知道可以做什麼了。
「我，對不起。」她終究只能緩緩地說了這一句，連自己都覺得無力的話。
蕭寒沉默：「和我回去！」
葉小秋搖搖頭，知道了他們之間那麼沉重的恨，她更怕他會有更可怕的方法來懲罰自己！
畢竟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兒，是自己家毀了他的幸福，她終於可以理解明白他的恨。
自己至少在五年前依然有著幸福的家庭，而他，很小就失去了一切。而且這一切還是被別人生生剝奪了！
「求你，讓我走吧！我，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還你，我……」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蕭寒心一下子揪住了，眼眸裡的情緒波蕩了一下，似乎猶豫了一下：「我……」
「你真的要離開嗎？！腹中的小孩真的是韓凱？」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小腹。
她心裡徒然一痛，她不知說什麼好，她想告訴他，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人，你還有一個孩子，讓他得以不會永遠地孤單，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蕭寒的心，萬一，萬一他根本不是想要這個孩子呢？萬一他是想讓自己去墮胎？
想到這裡她的心很痛，她掙扎著，自己真的不能失去這個孩子，這個是自己的親人，她想要這個孩子。
她不得已，點點頭：「是韓凱的！」
蕭寒整個身體晃了一下，眼神中不可置信，但是看著葉小秋那確定的眼神，他抿緊唇。
要放他們走？！
心裡不甘。
「求求你！」葉小秋那哀求的聲音讓他心竟然霍地軟了下去。
還能怎麼辦？
「已死的人不能復生，讓他們走吧！」上官淺容不知何時也趕到了，她拉著蕭寒冰涼的手。
葉小秋看了看上官淺容，知道她雖然是巴不得自己走，但是現在自己確實想走了。
「你們走吧！」沉默了許久的蕭寒擺擺手，葉小秋的哀求，上官淺容的愛都是自己無法拒絕了嗎？
心裡不知是怕傷害到葉小秋，還是上官淺容。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葉小秋走了，那個城堡似乎更是死氣沉沉了，從今以後，在地獄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嗎？
葉小秋感激地點點頭，揉揉眼睛，韓凱輕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