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暈,昏昏沉沉的,彷彿塞滿了石頭在裡面。
手被麻繩紮著吊在天花板上,好痛,手腕處勒出猶如蟒蛇一般的血痕,右手掌心的傷也在隱隱作痛,胳膊被扯得好像要扯開了一般。
唐彥在靠著牆壁,一直陪著自己,卻始終不發一言,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
自己似乎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口很渴,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起皺的嘴唇,但是沒有讓唐彥哥哥給她一杯水,因為這樣太難為他了,她明白的。
一個晚上,想了很多,剛才蕭寒說的話,「想叫嗎?!叫啊!不就是浪婦嗎?!你媽媽也是這樣!」那他一定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她這樣想著,一定要查出來,頭好痛,似乎又想睡過去了。
一直低著頭的唐彥心如刀絞,看著個柔弱要強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被吊了整整個一晚上,其實她:「蕭先生說了,只要小秋求饒,他就會……」
求饒?!做不到!葉小秋咬牙,失去光彩的眼睛在這一刻似乎立即點燃了:「寧可死!」
唐彥心裡一怔。可是,他不會讓你死,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歎了口氣,自己永遠都只能這樣看著她受苦嗎?我……很無能。他握了握拳頭,決定了:「我放你下來!」
「不,不用,唐彥哥哥,小秋,小秋很好,沒事!」她艱難地阻止。如果你放了我,蕭寒那個變態不知道會用什麼更加殘忍的手段對你。
「我真的很好!」很懂事,「你看,我還能笑呢!」她看著那個眼睛微濕的男子,勉力露出一個笑容:「我只是,有點熱,想睡覺罷了。」身體似乎有種莫名的燥熱。
唐彥點點頭,不再多說,如果自己放了她,其實蕭寒不會放過自己是其次,他很明白蕭寒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再次對付她!他的恨意,根本不會隨著時間而減少。
外面傳來李阿姨的聲音:「韓先生先進去坐一會吧,蕭先生不一會就會回來了。」
「好的。」是蕭寒的好朋友,韓凱。
一個挺拔的身影在大廳的門關處籠了一片陰影。
葉小秋的身體猶如一個英國老實時鐘的鐘擺慢慢搖晃,她艱難地撐開紅腫的眼皮,隱約看到那個男子,唇邊頓時有一絲驚艷。
男子年紀約莫和蕭寒一般,但是身上更添了一分沉穩,眉目如畫,非常淡然,瞳仁似明珠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一塊美玉。
竟然是她!男子眉毛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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