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蕩了大半個月,終於是到了遲都。
進城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找個落腳的地方!
「第一樓」閃亮的金字招牌下,兩個少年仰視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的三個大字,一陣感慨。
正是一路「跋山涉水」的舞弦跟白鳳。
「小白,你說這三個字要是扣下來,稱稱,能有多少份量啊?」
「絕對不少於一斤!」
「我想住裡面!」
白鳳慢動作將頭轉移到舞弦面前,哭喪著一張臉。
「那個,我現在兜裡沒那麼多啊~~」
接著用力的眨巴眼,看看能不能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等睜開眼,面前哪還有舞弦的人影!
「無邪,等我!」
一路小跑進去,就見舞弦已經點了壺上好的雨前,正準備點寫小菜。
「小二!」
白鳳猛撲到店小二身前,使勁抓住他的手。
「這位客官~」
店小二臉上的諂笑凋謝了一大半,看看握住手腕的纖細的手,再看看手的主人,心中默默滴汗。
「麻煩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說,先把小人的手放開!」
「呵呵,」白鳳乾笑兩聲,「不能放!」
舞弦一邊看著,怎麼覺得這白鳳是在調戲人家小二兄弟呢?
「小白,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你閉嘴!」
一記殺氣騰騰的眼神向舞弦直直飛去。
「有什麼話好說!好說!」
舞弦放下手中的清茶,一指一指掰開白鳳緊緊抓住的手,「你看,把人家店小二嚇唬的。」
「不就是點個菜,至於嗎?」
白鳳瞥了一眼長長舒了口氣的店小二,「把剛才點的東西全部劃掉!」
「小白~我現在很餓很餓!」
「餓了喝水有什麼用!」
白鳳瀟灑的轉頭,向一旁余驚未了的店小二喊了一句。
「小二,給公子我上十碗白米飯,外加兩碗醬油,快點!」
一時間整個酒樓寂靜無聲,就只剩下白鳳清脆的「十碗白米飯」在不斷迴盪。
舞弦不好意思的挪挪的位置,盡可能的離白鳳越遠越好。
「無邪,過來,等下就開飯了,你坐那麼遠幹嘛?」
白鳳絲毫沒發現周圍的變化,看舞弦離自己那麼遠,出於好心,叫她挪過來點。
舞弦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兩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邊上的反應,還是沒膽量挪過去。
「你不過來就算了,反正等下米飯上桌我先佔了六碗,吃不飽我可不管!」
說完,白鳳顯然是為了多吃上兩碗大白米飯得意,也不管舞弦抽動的嘴角,一個人倒了杯白水,哼起了小曲。
實在不好意思呆大堂裡面,舞弦隨口找了個理由,跑出去透透氣。
不想,一個不注意差點撞上了躲在門邊的兩個小孩。
「小弟弟,你們沒事吧?」
舞弦輕柔的扶住兩個微微搖晃的小身子,將他們牽到另外一桌,做好。
「剛才真是對不住,是我沒看清楚,你們沒撞到哪兒吧?」
「沒!」
年齡稍大的那個小小少年含著淚,卻一個勁的搖頭,一張白皙的臉上早已是掛滿了淚珠。
「你別哭啊,告訴哥哥,剛才那裡撞疼了?」
舞弦最見不得小孩子哭了,更別說這兩個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了。
看著兩個小小少年努力克制著淚水,對面還有她這個看上去已經的不小的少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欺負人了呢?
「真的不疼!」
那個年紀稍小的吸著鼻子,正這雙晶瑩的大眼一閃不閃的盯著舞弦,彷彿一眨眼舞弦便會不翼而飛似的。
「好吧,」聽他們說沒撞疼,舞弦稍稍放下些心,「那你們為什麼哭啊?」
「小主人不要我們了!」
「嗚嗚~」
「小主人」?
「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