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夜的路,第二天破曉舞弦、白鳳穿越天雲的一個小山,來到天什麼雲什麼中的隱雲城。
因為跟天順離的很近,舞弦可不敢這麼瀟灑的進程,跟白鳳兩人蒙上面紗,才神神秘秘的出現在城中心的一間客棧,照樣要來兩間上房。
隨手把包裹一丟,舞弦趕緊將門關好,插上門閂。
「你快點把衣服脫了!」
「什麼?!」
白鳳驚得一蹦老高,緊緊護住自己的衣襟,舞弦往前走一步,她便後退一步。
白了她一眼,舞弦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上藥!不要算了,留下疤可別找我!」
白鳳這才不情不願的脫下外衣,露出剛剛結痂的傷口。
「你呀,不是我說,真是夠笨!」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驚世少年無邪啊!怎麼就帶了個你這麼笨蛋跟班呢?」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不得笑話死我啊!」
白鳳感受肩上冰冷的指尖微微才顫抖,不服氣的反駁。
「我哪有笨啊,我可是江湖老油條了,這不是擔心你嗎,萬一你躲不過受傷了,我的名聲要受損的!」
「你呀!」
稍稍加重點力道,白鳳吸了口氣,不敢吭聲了。
「你說你拿的塊石頭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隨雲那些人追著你不放?」
「不知道!」
白鳳從背後摸出一片薄薄的灰色石頭,擺在舞弦面前。
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薄了一點,平整了一點沒什麼特別的啊?
「那當初怎麼看上它的啊?」
「喵嗚——」
這幾天加菲一直跟小東西在天雲山脈裡面跟那些小動物「交流感情」,到現在才摸著舞弦的蹤跡跟上來。
「乖啊!」
摸摸加菲跟小東西的腦袋,接著問,「他們那些不可能平白無故花費那麼多時間搶一塊尋常的石頭吧?」
「恩恩。」
贊同的點點頭,白鳳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猜不出這塊石頭肯定有它不尋常的地方。
「你先帶著吧,過一陣子去北將軍問問!」
「去北將軍府?才不要!」
白鳳立馬出聲表示不贊同。
「還要去南王府看看!」
「更不要了!」
舞弦也不擔心嚇壞她的小心臟,一句「北將軍府」一句「南王府」隨口說出。
「無邪,好吧,我承認我是賊,你也不能把握押回去任那些官府的人處置吧?」
「好啦好啦,沒事的啦,我保你沒事——」
「篤篤篤!」
舞弦現在很無奈,這天什麼雲什麼的城一定是跟自己犯衝!
每次一進來准有人找上自己!
這次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誰?」
沒開門,直接隔著房門問!
「藥王谷第七代弟子藥天麟前來拜見!」
成熟穩重的男聲透過緊閉的房門傳進來。
光顧著給呆白鳳上藥,舞弦沒聽清楚外面說了些什麼,推推有點呆住的白鳳。
「外面那個說自己是藥什麼什麼的?」
「白鳳!」
一掌將處於呆滯狀態的白鳳拍醒,舞弦扶正她的臉,細細的觀察她的面部表情。
「門外面那個不會是你以前順過的吧?現在追上門來討債了?」
「嗚嗚~」
白鳳習慣性的顫顫肩膀,可憐兮兮的看向舞弦,眨巴眨巴晶瑩的雙眼。
「無邪最好了,所以你得幫我擋著的!」
「放心!」
拍拍她的肩,算是安慰過她了。舞弦把她的衣服拉好,才去開門。
「無邪公子,早啊!」
門外是個看上去只有而立之年的男子,一身整潔的青衫,儒雅謙卑的笑意掛在堅毅的臉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是?」
很不放心,只開了一半門,舞弦探出個腦袋,問道。
「在下藥王谷第七代弟子藥天麟,前來拜見!」
恭敬的向舞弦行了一禮。
現在都這樣了,舞弦可不好意思在把人家關在門外了。
挪到一邊,將藥天麟引進屋,坐到圓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給他,一杯自己,白鳳自動跳過。
「這位藥公子,你找我什麼事?」
看看一邊躲閃不及的白鳳,舞弦是好奇萬分哪。
這白鳳部會是真的被她中了,曾經的某一天「多動症」、「抽動症」犯了,摸走了人家什麼東西吧?
「無邪公子,不用多想,天麟這次拜訪只是想確定公子是否平安,才好回報藥王師祖!」
「哦~」
有些失望,舞弦又有些不相信。
「不是找白鳳的?」
「白鳳?」
藥天麟抬眼看看躲在角落裡極不自然的白鳳,淺笑著搖搖頭。
「不用了,既然她不想出來見我這個師傅,我還找她做什麼?」
「師傅?」
舞弦好奇的湊上前去,小聲問道,「她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借走了你的什麼東西?」
「那叫偷!」
藥天麟也湊過去,輕聲回答。
「嗯嗯嗯!」
舞弦難得遇上這麼有趣的「師傅」,居然承認自己徒弟是個賊!
「小白這丫頭,我是教不好咯!」
小白????
天才人物啊!
舞弦現在對藥天麟的興趣已經飆升至極限了,恨不得上去叭上兩口,難怪白鳳那麼排斥「小白」!
原來是有個師傅早早施過壓力了呀!
「小白,很不錯的名字!」
舞弦瞇著眉眼,望向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白鳳,狡黠的笑著。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藥天麟神秘一笑,就是不說明白,「秘密!」
「小氣鬼!回頭我自己去問!」
不高興的撅著小嘴,舞弦白了他一眼,又暗罵兩句「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