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閣二樓——
一個白衣的小公子和一群以藍衣公子的兩方人對立著,火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店小二看到局面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早早跑下樓找掌櫃去了。
不多時,一個乾瘦的青灰色人影氣定神閒慢慢踱上樓來,後面跟著擦乾了汗的店小二,不用想便是這臨江閣的掌櫃。
「陶掌櫃好!」
「陶掌櫃好!」
…………
陶掌櫃?舞弦瞇起眼打量了一番,乾巴巴的一張老臉,平平常常的五官,只不過深邃如陳淵的眼睛告訴人們「這個老頭不好惹!」雙手背在身後,顯得很是鎮定,全沒有一般店家對於高官子弟的討好。
「陶掌櫃……」,說來也奇怪,那藍公子一見陶掌櫃上樓來就變得沉默很多,後面跟著的一群公子哥也安分了下來,站在一旁不做聲。
「嗯。」那掌櫃也只是應了一聲,便側身看著舞弦,眼中是不是閃爍幾下。
「這位小公子是從哪邊來的? 怎麼覺得眼生啊?」
舞弦瞪了他一眼,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與陶掌櫃平視才停下來。
「東邊。」
「東邊?」陶掌櫃輕聲重複了一遍,又看了看舞弦,「小公子怎麼稱呼?」
「舞弦。」
「無邪?」突然陶掌櫃的聲音拔高了不止一籌,嚇了舞弦一跳。
「無邪?」好吧,老人家是該有老眼昏花、耳聾耳鳴的毛病的,這是可以理解的。
只能無語的點了點頭,白了掌櫃一眼,心中暗暗記下,以後自己還能用「無邪」這個名號。
「那無邪公子是獨自一人來的?」
顯然陶掌櫃對舞弦有很大的興趣,有好多的疑問。
…………
直接無視…………
「陶掌櫃,」藍公子吐乾淨血沫,喊道,「這事,你看?」
這時,陶掌櫃才看清楚藍公子的模樣,實在是沒見過這人這麼狼狽過,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只好輕咳兩下掩飾過去。
「藍公子,這錯也不在我這兒啊,您看,不是藍府的下人來說你們酉時才來的,這還沒到時間啊,我們這小本買賣,也不可能一直空著雅間不做生意啊。再說了,人家無邪小公子也是初來我們滄南城,總得給人留下好印象吧?」
這掌櫃的,可真是厲害的很那,這黑的都能被他說成是白的,偏偏人家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真真實實地演一次「打落牙齒混血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