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什麼刺激到一般,溪冉用力甩開龍熙寒的手,衝到桃花面前。用那雙哀傷心碎的眸子,有些乞求的望著桃花。
紅唇早已變得蒼白,說出的話也是那麼的無力:「桃花,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接受我。可是我希望你給我機會,讓我表達我對你的感情。不要這麼無情的拒絕我。你說你有可能有妻室,那只是有可能而已。更何況,更何況我不在乎你到底有沒有妻子。桃花,我~」
「住口!」手掌揚起,卻沒有落下。看著那一臉哀求的望著桃花的清美小臉,龍熙寒終是沒有打下去。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喝道:「溪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身為堂堂一國的公主難道你想要給他人做小不成?你丟的起這個臉,我們瑪雅國可丟不起這個臉!現在你什麼也不要說了,這就跟我走!」
溪冉那無力的只想要乞求桃花給她一次機會的話,讓桃花的心裡也頗不是滋味。不想傷害溪冉,不想因為自己而傷到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討厭這種讓女人流淚的感覺。
惜月,我腦海中唯一記得的女人,我是否也曾這樣傷害過你?為什麼見溪冉公主如此模樣,我會心痛?不是為她,好像是為了你……
也許是為了彌補心中對惜月的愧疚,也許真的被溪冉公主的話打動。也許是一種莫名的情感在阻礙他的情緒。答應了,他答應了給溪冉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他要知道自己忘不掉的那個女人,那個名叫惜月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愛人。若他輕易的接受了溪冉的感情,那麼惜月也許只是他的家人而已……
溪冉公主回府了,可是惜月卻沒有見到她。一是因為溪冉的身子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需要靜養。二也是因為桃花的事,讓溪冉有些勞心勞力的,龍熙寒也就沒有過早的讓她們兩個見面。
桃花自然也是隨著溪冉回到寒王府居住到王府一套三進院子裡。平日裡也沒什麼進入這裡,生活的倒是平靜無波。
兩個相愛,卻始終沒有在一起的人,就這樣的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之下。惜月配製著藥物,準備醫館的開張,桃花也調製著補藥,調整著溪冉的身子。沒有見面,哪怕只有咫尺,他們都沒有見過一次。
藥很苦,很難喝。這是這次送藥來的人不再是她,而是桃花。雖然他只是送來苦苦的藥,甚至連一枚蜜餞都沒有準備。可是看到他的時候,溪冉覺得心裡好甜,好像整個人都浸泡在蜜罐裡一般。
再難喝的藥,也能一口喝下。是改善吧?正如桃花說的,他正在做著努力。他是個善良的人,可是這種善良總是讓她不安。還是沒有喜歡,還是沒有愛意,有的只不過是他履行自己諾言的行動。依舊是冰冷的,依舊是無情的。
凝望桃花收拾藥碗離去的身影,眼淚總會在眼眶中打著轉轉。身子已經快要好了,那麼他就不會再來了嗎?不想要好,不想自己這麼快的就恢復健康。很傻,就為桃花傻一次吧。只要天天看到他就好,掀開暖暖的錦被。溪冉赤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直到桃花徹底從她眼前消失。
「來人,給本宮準備冰水。本宮覺得有些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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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桃花有些漠然的幫高燒不退的溪冉公主把了脈,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望著桃花離去的紅色身影,龍熙寒氣憤難忍,心疼的瞧著小臉被燒的通紅的溪冉:「溪冉,我看他根本就不會什麼醫術。要不然,你恢復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高熱不退?哥哥還是派人找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你看如何?」
溪冉公主自然是知道自己是怎麼病的。要不是她泡在冰水裡大半天,冰寒入骨,她才不會高熱不止。有些苦澀的沖龍熙寒笑笑:「哥,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我相信桃花,我只想讓他一個人給我看病。你不要讓別人來,好不好?」
本就因為蠱毒發作,溪冉身體受損的厲害。哪怕自己也是每天大量補藥吃著恢復著氣力。溪冉一個弱女子受到如此折磨,還沒等好利索,又染了風寒。看著溪冉越發清減的小臉,龍熙寒臉色一沉,冷冷喝罵:「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到底是怎麼看護公主的?竟然讓公主染上風寒高熱不退!你們說,本王要怎樣責罰你們!」
「奴婢該死!」舒雅聽到龍熙寒的話,知道王爺的確是怒了。連忙的跪了下來,不住的磕著頭:「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公主,奴婢甘心受到責罰。」
「哼,舒雅,公主之前擅自離府。本王還沒有找你算賬,這次你又看護不力導致主子病重。自己去總管那裡領二十板子!本王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懶散的奴才還敢不敢放肆!」責罰舒雅也算是殺雞儆猴。畢竟溪冉這病來的有些蹊蹺,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哥!」聽到龍熙寒要責罰她的貼身婢女,溪冉連忙支撐著起身,焦急的說道:「哥,舒雅她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因為我。無論發生什麼,都是我逼她的。她真的沒有任何過錯!」
「沒有任何過錯?若她明知道主子的行為本就不對,不僅沒有用性命阻攔主子犯錯。還一味的順從主子,犯下更大的錯誤。她怎麼沒錯?溪冉,你不要說了。這事本王就這麼決定了!」龍熙寒心疼溪冉,心疼歸心疼。但是王府中事,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所以既然已經決定責罰溪冉,他自不會收回命令。
聽著下人跟他回稟了,說溪冉下午的時候,覺得有些悶熱,要了大量的冰水。最後還把所有服侍的婢女們統統趕了出來,自己也不知道在屋子裡搗鼓了些什麼,想來這跟她突然生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