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人,你竟敢胡言亂語污蔑我青城派,詆毀我的徒兒。老夫,今日就為民除害!」聽到紅衣男子毫不掩飾的譏諷,郝掌門氣的老臉通紅,一柄長劍閃著刺骨的寒光直直刺向紅衣男子,勢要取他性命!
「哼,我胡言亂語?若不是剛才那該死之人偷襲這嬌美小姐,旁邊的這位公子又怎麼會出手殺了他?老小子,我看胡言亂語的是你才對!」知道那人最疼的就是惜月,他又怎麼會不幫著惜月?即使那兩個小傢伙跟他不對盤,可是只要是她重視的人,他們三個都會更加重視。要不是鳳君浩當場殺了那暗算惜月的人,他會讓那個青城派的人死的更慘。
「你胡說什麼?」也許是惱羞成怒,也許是打定主意認為這紅衣男子是污蔑他青城派。郝掌門不顧眾人的驚詫低喃,仍是提劍想要斬殺紅衣男子。
「慢著!」歐陽猛臉色一沉,一把拉住了郝掌門,將他拉到身後,隨即雙手抱拳,朗聲問道:「請恕老夫眼拙,不知這位公子是?」
「我?我叫念璃。」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鬢角墨發,脈脈含情的水潤眸子不停的沖惜月拋著媚眼,惹得惜月小臉漲紅,不敢再去看他。
「念璃?」聽著這頗似女人的名字,歐陽猛也鬧不清這妖冶男子到底是何人。「原來是念璃公子,不知道公子剛才所言是什麼意思?還請公子直說。」
「直說?我一直都在直說啊,問我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問那黑衣公子是怎麼回事才對嗎?那人可是他殺的呢。」說著念璃衝著鳳君浩就是一個妖媚的媚眼。
妖媚的媚眼刺激的鳳君浩和子默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果然讓他們不幸言中了,這傢伙竟然也來了這裡。平時在宮裡,要是見不到他還好,一見到他就看到他跟母后撒嬌爭寵,母后還一切都隨他的樣子。
真是想想都來氣,自己要是做錯了事一定會被母后責罰,可是這個傢伙和那個還不知道藏到哪裡的傢伙,無論做錯了什麼母后從來就不曾責備過他們。真是的,有時候他們真懷疑自己是母后的親生兒子,還是那兩個人是母后的親生子?!
念璃顧名思義思念琉璃,念璃是楊花殉情之前托付給冷風兒和鳳焱的兩名弟子之一。
聽到紅衣男子的話,歐陽猛略微思索一下,隨即轉身走向鳳君浩,低聲說道:「這位公子,可否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何突然出手殺掉青城派弟子?你可知武林大會的規矩就是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性命。」
心裡暗罵念璃的陰魂不散,鳳君浩一張俊臉更是冷上了三分。對歐陽猛連面子上的尊敬都沒有了,直接冷冷說道:「有人想要對惜月小姐不利,在下只不過順手解決了一個使用下三濫手段的小人罷了。」說著鳳君浩站起身,將地上那根閃著幽光的銀針撿起。
「這就是剛才那個小人偷襲惜月小姐的證據。」
「含血噴人,真是含血噴人!」郝掌門連聲叫著,從一旁再次衝了過來:「我的徒兒怎麼會用唐門的追魂針?你才是真正的倒打一耙的小人。」
「小人?」長這麼大鳳君浩還沒被人叫做小人,那雙仿若幽潭的眸子,紅芒閃過。對於郝掌門,他已經動了殺機,若他的怒火不能就此消散,那麼整個青城派都可能遭到滅門之災。就當鳳君浩差一點忍不住想要出手當場殺了青城派掌門的時候,惜月猛的從一旁站起拉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君浩,不要衝動。」
惜月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澆下,讓鳳君浩火熱的頭腦有些降溫。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輕易的被人勾-動了怒火?若是真的在氣頭上,下令滅了青城派,這麻煩可就大了。鳳君浩抬眸惡狠狠的瞪了念璃一眼,若不是看到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他怎麼會如此易怒?看來自己的心性需要磨練的地方還有很多。
「郝掌門的話也不無道理,首先青城派弟子為何要攻擊這位小姐?其次又有誰能證明這銀針真的是青城派弟子所射?」一旁道士打扮的白眉老道揮動拂塵走了過來。
「白眉道長。」歐陽猛此時的臉色有些不悅,雖然歐陽詩詩逝去的消息一直沒有發出,但是這消息終歸是掩蓋不住的。這次的比武大會,就是讓惜月代替歐陽詩詩找個能幫上歐陽山莊的夫婿。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襲惜月。不能想像若惜月真的遭受毒手,死在比武台上,這件事會給歐陽山莊帶來怎樣的影響?
惜月的身份他一直在查,可是卻毫無頭緒。他也不會相信能身著雪蠶紗的女子會真的是普通的山野之女,更何況惜月那傑出的醫術更是讓他驚歎。若惜月真的死去,他還要承擔惜月背後勢力的報復。
是誰?是誰想要對付他歐陽猛,或者是想就此滅掉歐陽山莊?
就當眾人就惜月是否真的差一點被青城派弟子傷到的事進行爭論的時候,突然一條紅綢凌空飛向惜月,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惜月就被紅綢緊緊捆住纖腰猛的被人拉飛了起來。
「惜月!」鳳君浩心中一驚,連忙揮動手中匕首想要割掉紅綢。「轟!」巨響傳來,整個比武台開始塌陷,灰塵漫天迷住了眾人的眼。「惜月!」黑影沖天而起,鳳君浩瞬間滿目猩紅,嘴角寒霜凝結,雙眸似鷹隼快速搜尋著惜月的身影。
然後除去漫天的灰塵,他什麼也沒看到。與惜月一同消失的還有剛剛出現的紅衣男子念璃。
遠處,一黑衣男子冷冷的看到比武台的瞬間塌陷,冷漠的轉身離開。事情還沒有完結,他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哥,姐姐不見了~」此時的子默沒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樣受到驚嚇,膽怯的哭泣。而是用那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凝重的望著鳳君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