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嚇的花容失色的紅遙自冷風兒兩人離開之後,眸光漾滿寒冰。瞥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琉球國國王,唇角冷笑更甚。南宮無殤終究忍不住了,那就讓他們做個最後的了斷吧,這些年南宮無殤帶給她的痛苦也應該結束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等前來給祝賀琉球國皇帝大婚,可不是要為了送上自己的性命!」與琉球國邊境相連的亞沙國國主首先發難,他站起身來,怒聲喝道:「亞沙國士兵聽令,速速護送寡人回國!」
「孫國主且慢!」另一名小國國主連忙出聲阻止:「孫國主難道沒有聽到那妖女說,我等不可擅自離開琉球國?」
「哼,你也說她是妖女了,妖女的話怎麼能信?你難道沒看見琉球國國主已經死了,難道你也要寡人死在這裡不成?」亞沙國國王說完,執意想要離開大殿。
還沒等那名小國主再勸,只見剛剛離開大殿沒兩步的亞沙國王「撲通」一下如破麻袋似的被人一腳從大殿外踹了進來。「叮!」隨著被一腳踹進來的還有一支猛的c h a-入地面顫巍巍晃動的明晃晃寶劍。
「啊!!!」膽小的女人們看見這一情形,不由的再次尖叫起來,有幾人還軟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哼,就憑此想要困住我?南宮無殤你是否太小看我了?」紅遙冷笑著站起,玉手一揮,身上繁複吉服甩落地上。露出她清涼的紅衣裝扮,白皙肌膚若隱若現帶著朦朧遐思,美眸瞇起,寒霜點點。
「好徒兒,你們還不快快救各位國主出去。」紅遙瞥看眾人一眼,那陰冷眸光讓所有人汗毛倒豎,就當他們小心的護住自己妻子的時候,他們的心愛的女人們卻推開了他們,無聲的站起。
「雲兒?」歐陽霖伸手想要將上官卿雲攬在懷中,卻得到她一聲輕輕的對不起。
歐陽霖倍感不妙,一把抓住上官卿雲微涼小手,聲音帶著微微顫抖:「雲兒,你想幹什麼?」
「霖哥哥,真的對不起。」上官卿雲眸中浮現隱忍疼痛,不等歐陽霖再問什麼,他直覺眼前一陣白霧飄過。還不等他站起,大腦一片混沌,眼前人影模糊,他吃力的想要抬起手撫摸上官卿雲臉頰,最終卻只能無力倒下。
之前還一個個小鳥依人的美貌皇后們此刻面容緊繃,美眸中不帶任何漣漪,冰冷的彷彿一尊石偶。她們身邊全都是自己深愛的愛人們,但是此刻他們都陷入沉睡。
「弟子在此!」褪去她們柔弱無靠的外衣,每個人週身開始漾動深深殺氣。就算不是為了他們的愛人,就算她們已經做好要與他們同生共死的準備,可是無法放下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她們都不可能不聽紅遙吩咐。
紅遙紅袖一揮,冷聲喝道:「殺了那些礙事的卒子,本宮也要大開殺戒!」
「弟子領命!」唰,每個人自袖中都掏出早已備好的短刃,她們互相看看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必死之心。嘴角露出只有她們才能明瞭的苦笑,嬌叱一聲綵衣紛飛,衝向殿外。
大殿中除去那些昏迷的各國君主,就剩下紅遙、藍玲瓏和鳳焱三人。叮叮咚咚的,大殿外不停響起冷兵器相撞的聲音,還有那銳利刀刃刺-穿皮肉聲響。
「把這些孩子們都帶走,若有萬一,他們就是我們最後的底牌。」紅遙冷漠下令,藍玲瓏領命走向那一個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紅遙之所以命令自己的弟子們將各國皇子帶來,那就是只有他們的血統最為純正,他們才是真正的嫡皇子。若各國皇帝提前死去,只有這些孩童才會名正言順的擁有皇帝之名。
南宮無殤已經取走琉球國國王的鮮血,九天魂降術已經開始,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捧起一名帝王。這些小皇子們就是紅遙對付南宮無殤的最佳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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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起,長髮翻飛,冷風兒獨立樹冠之上,凝望漆黑夜空下的萬千燈火。白日發生的一切彷彿夢境,待事情結束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鳳焱一眼。為什麼沒有看他?是她在害怕嗎?還是她在逃避?
南宮無殤告訴她,想要幫鳳焱解除血魔散的毒性就只能萃取九龍真血煉製成金龍血丹,否則不過三載,鳳焱必定暴斃而亡。這一年裡她努力學習南宮無殤交給她的一切,所有任務她都盡可能完美的完成。為的就是能夠得到南宮無殤的應允,能夠讓他答應自己幫鳳焱解毒。
且不說九龍真血要殺掉九國皇帝才能取得,就算殺遍整個大陸,她也要救鳳焱,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樹枝輕動,另一白色身影靠近,冷風兒垂眸輕聲說道:「你已經把血送回去了嗎?」
「嗯,師傅已經著手開始煉製了。」凝望眼前單薄身影,桃花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下鳳焱,今天的殺戮就是個開始,我也只能前進。」輕輕闔上眼眸,感受那微風拂面的清涼。知道自己如此行為會引起怎樣的天下大亂,她真的不是什麼聖母,在天下人和鳳焱之間,她只能聽從自己的靈魂指引,她愛鳳焱,她無法失去他。
恨也好,怨也罷,她不怕被天下人唾棄,她只怕再也無法看到她的愛人。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心願完成。」唇角揚起微笑,心中卻是苦澀一片,一年的朝夕相處,一年的日夜以對。然而,即使他自信,他自信自己有著不輸鳳焱的容貌,不輸鳳焱的武功,不輸鳳焱的才智。他卻依舊無法得到冷風兒的愛,哪怕一絲一毫,他也不曾得到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