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中白煙裊裊,大夫人放下手中新沏的香茗。微燙的茶水讓她的指尖微微刺痛著,眼前女子容貌精緻美麗,但是配上一副癡傻的模樣實在讓人作嘔到了極點。
房間裡除了大夫人和她兩名心腹嬤嬤,再也沒有其他人。就算大夫人想做什麼,也不用擔心有什麼閒話會傳出去。悠悠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大夫人姿勢優雅的從椅子上站起,臉上堆滿虛假的笑意:「相爺對五小姐倒是疼愛的,這些年了五小姐長的越發好了。嘖嘖,你看看,你看看這張小臉長得跟你的死鬼娘親一模一樣~」
大夫人走近冷風兒,那雙塗滿丹寇的指甲跟五年前一般銳利,就那麼的刺入冷風兒下頜,強迫她抬起一雙清澈如水不知害怕是何物的閃亮黑眸。
「五小姐出去了這些年有個地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你到現在了都不會叫我一聲母親嗎?可憐啊,真是可憐的孩子,又傻又啞,你說像你這樣的孩子怎麼不讓人心疼?」大夫人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冷風兒,她身上散發的濃重熏香讓冷風兒的鼻子癢癢的,恨不得打個噴嚏。
銳利指甲在冷風兒細膩臉龐划動著,每每移動一下,冷風兒臉上都會留下刺目紅痕。還沒得冷風兒眼裡閃現什麼疑惑的表情,大夫人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從來就不稀罕狐媚子生的賤種叫我母親,因為你不配!」
大夫人一副恨冷風兒入骨的樣子,表情猙獰又陰森,但是她的這副嘴臉在冷風兒眼裡看來不過是一個可悲的得不到自己丈夫愛的女人罷了。這樣的女人以自己得不到幸福為借口,她可以恣意的傷害其他人,以求得自己的心靈安慰。
這樣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冷風兒喜歡的,況且眼前的冷大夫人還想要殺了她,對於自己的敵人,冷風兒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心慈手軟。畢竟,好戲才剛剛上演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