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上壞總裁 第4卷 二二六、婚前夜
    顏顏逆著風,瘋狂的奔跑,像斷了線的風箏,沒有方向,沒有依靠。

    她要逃離這個骯髒的地方,逃離這些殘酷的記憶,傑西……這個名字,就讓它隨風飄去,永遠也不再回憶!

    終於奔出郊外,顏顏才發現已經疲倦的沒有一點力氣。木木的站在車流不息的馬路旁,她感覺好累好累,只要一招手,就可以截下一輛出租車,可,她竟然連揮手的力氣都不想使。

    無力的,顏顏坐在路邊,癡癡的看著各種各樣的車輛在眼前疾速駛過,孤獨而落寞,時間一分一秒,無聲的流淌,她大腦中一片空白,彷彿忘了,明天是個什麼日子。

    熟悉的豪華柯尼塞格轎車在顏顏面前高速駛過,顏顏迷茫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著那輛轎車在眼前遠去,旋即黯淡下去。

    她想,楚天浩應該在車裡吧,他急匆匆的要去哪裡?她消失的這半天裡,他會擔心她嗎,會到處找她嗎?

    或許,他還在忙著和蘇珊約會吧。顏顏垂下頭,空白的情緒裡驟然注滿了失落。

    恍惚聽到了盡在咫尺的停車聲和開門聲,顏顏卻一直低著頭,直到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丫頭,離開了這麼久,不想我嗎?」

    好聽的磁性聲音,溫柔的問候,彷彿一股暖流流過心畔,顏顏抬起頭來,眼淚竟然爬滿了臉頰。

    楚天浩已經靠近,朦朧淚眼中,高大的身影倏然降低,蹲下,他將臉龐降低到與顏顏小臉一樣的高度,正對著她,滿目的關懷與寵愛。

    他坐立不安,親自開車出來找,剛才,沒有看清路邊坐著的女孩的面貌,幸虧扭頭回來,才沒有錯過。

    讓眼淚蓄滿雙眼,顏顏就這樣看著楚天浩,靜靜的,這一瞬,突然感覺他原來是這樣的親切,甚至覺得,他就是她生命裡最親近的人。

    離開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而已,很久嗎?是,顏顏突然感覺離開了太久太久,彷彿,兩個人已經分別了一個太漫長的時期,她不說話,可她想他。她想問,楚天浩,你想我嗎?可,她沉默著,只是隔著淚眼,靜靜的看著他。

    「怎麼,又弄成這副模樣?」關愛的說著,楚天浩伸手,輕輕撫摸顏顏散亂的頭髮。她,俊俏的小臉上沾滿泥土,衣服、膝蓋上也髒亂不堪,狼狽的令他無比心痛。

    聽到他的關懷,她的眼淚,更加洶湧的流淌下來。她向前一撲,偎在楚天浩懷裡,放聲大哭起來。他覺得她脆弱也好,不經風霜也好,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這一刻,她只想哭。

    「哭腫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我要看到一個世上最美的新娘。」楚天浩柔聲在顏顏耳邊說著,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顏顏的哭聲,果然漸漸停了下來,楚天浩寬厚的手已經伸過來,關懷的為她抹掉眼淚,輕輕把她抱起來,小心的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

    發動了車子,楚天浩平穩的開車,駛向家的方向。

    他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無論如何,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只要她平安的回到他的世界,他就已經知足。丫頭,一切都過去了,讓我們開始新的生活吧。

    顏顏亦是平靜的坐在車上,無意間,看到楚天浩平靜溫和的臉,傷痛的心也感到一陣安慰。

    回到家,楚天浩親自給顏顏洗了個澡,又給她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等顏顏安靜了,才親自把她送到了張悅家。

    叮囑一番,楚天浩才離開。

    顏顏沒有親人,楚天浩便把顏顏先安排到張悅家,婚紗和出嫁用的物品也都提前派人送了來,以便第二天,來這裡迎親。也許是因為顏顏被綁架的事嚇的怕了,楚天浩在張悅家周圍安排了數百名警衛。

    下午三點左右,專業的高級化妝師就已經到了張悅家中,顏顏坐在梳妝鏡前,頭髮盤起一個好看的結,她不想化妝,在化妝師和張悅的一再說服下,才簡單的化了一層淡妝。

    俏美的小臉,只是稍微一修飾,就更增幾分色彩,美麗、端莊而素雅,再穿上那身潔白的婚紗,飄逸清秀,白雪公主一樣高貴,清風垂柳一般飄逸。

    「顏顏,我的小美人喲,可真便宜了楚天浩那小子。」張悅在顏顏身邊開著玩笑。笑容純真明媚,重傷初癒後的別緻臉龐,煥發著別樣的美感。由於頭髮還沒完全長好,她戴著一個好看的粉紅色鴨舌帽,調皮而好看。

    「我還怕,明天我這新娘的風頭都被你這個伴娘給搶走呢。」顏顏淡淡一笑,總覺得,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心情無法完全放鬆。

    而,激動難耐,這大概是新娘臨出嫁前都會有的心情吧。晚上,張悅和顏顏在房間裡聊了很久,深夜,張悅已經疲倦的睡著了,顏顏心裡卻像有只小兔子不停的跳,壓迫著自己睡覺,卻怎麼也安不下心。

    乾脆坐在床沿,顏顏呆望著桌子上那個可愛的泰迪熊,忽然想,楚天浩呢,這時候,他在幹什麼?他,是否也,激動的難以入眠?

    ……

    華貴絢麗的婚房中,楚天浩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客人們已經散去,房中兩根粗大的紅蠟燭是為明天精心準備。

    熱鬧已經散盡,夜很清涼,他卻無法入睡,是激動嗎?他拿不準,自從顏顏出現後,他發現,他再也無法捉摸自己的心思。真的因為,娶這個丫頭,他才會沒有睡意?已經多久了,沒有這樣安靜的坐下來,想自己的事,可,他到底想些什麼?心,竟然很凌亂。

    也許,沒有她陪,他的確已經不習慣。

    點一根煙,他吸了幾口,然後起身,走到床邊的桌子前,取出顏顏的日記。明明是偷偷摸摸的事,他竟然沒有了一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是因為已經習以為常,還是,本來,就把顏顏當成了他最親密的人,瞭解她的一切,他都覺得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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