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才怪!
他可是頭狼。
好吧,威脅成功,她妥協。
「我們還是進屋說吧。」顏顏做一個怕怕的表情。
他勾勾嘴角,笑的很可怕:「別給我裝無辜。」說完,他便猛地把她甩開。
她被摔出兩步,後背靠在牆上,才沒有摔倒。
楚天浩,你又抽哪門子風?她翻著白眼。
他拿出鑰匙,推開門,然後一把把她揪住,揪進房中。
「砰」,反手把門帶上。
丫的,你和這門有仇嗎?
她來不及問,就「啊」的驚叫一聲,熱熱的小臉已經緊緊貼在了門上。
彷彿嫉惡如仇的警察對待作惡多端的犯人,他狠狠把她摁在門上。
此時的她,簡直是個相框——掛在門上的相框。
「你找我就是為了虐待我嗎?」她對著門說話。
「虐待?」他在身後壓到她身上,嘴裡的氣息噴到她耳邊:「丫頭,你以為,這就算得上虐待嗎?」
變態!她暗罵。
「請把你的手在我身上拿開。」突然感覺到背部有些不對勁,她說。
「你是在請求還是在命令?如果是請求,請用請求的口吻,如果是命令,那麼……很遺憾……」那只不老實的手突然在伸進她的衣服中,遊走向前,嫻熟的抓住她胸口的那處柔軟。
糟糕,她的雙臂被他緊緊壓在身下,她根本無法動彈。
「好吧,我求你把你高貴的手……啊……」她無法說完,耳垂處傳來的痛已令她痛叫。
他咬住她的耳垂,緩緩的用力,在那處優美的地方,留下兩個可愛的牙印。
咬人的感覺,真舒服。
這舒服,卻是用她的痛苦所換來。
「楚天浩,你這個變態。」她乾脆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至少先逞逞口舌之快,無論有什麼後果,她咬牙認了!
而,一時間,他所有的動作竟然都靜止。
不再說話,甚至不再呼吸。
她感覺,身後彷彿壓著一大塊冰。
顏顏有些慌了:難道,一句話,就將他置於死地?楚天浩,你也太弱了吧。
她試著掙扎,他卻還緊緊壓在她身上。
「你失約了。」沉默許久,他終於復甦。
「什麼?」她一愣。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和我以外的男人說話不能超過十句。你今天和傑西說了幾句話?」他用平靜的語調掩飾內心的失落感。
「我忘記了啊。」她蹙眉。
「丫頭,別裝傻,除非,你想讓我教會你什麼叫虐待。」他的唇再次湊到她耳邊,磨牙的聲音格格響起。
她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眉頭蹙的更深:「我真的記不清我跟他說過幾句話了。」
他幾乎噴血。
猛然抓住她的雙肩,把她翻過來,輕柔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和他說的話超過十句了,丫頭,你失約了。」他眼中閃耀的如刀的光芒說明,這樣解釋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耐心。
「那楚總要我怎麼做?裝聾作啞嗎?作為楚總的秘書,那樣恐怕有失楚總的形象吧。」她伶牙俐齒。
倒也在理!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小嘴上親一口。
溫馨而溫柔。
他真是個極品妖孽,她甚至有點享受他的吻。
而,還沒有享受夠,劇痛已經在下嘴唇傳來。
她慘叫一聲,瑩潤的嘴唇已經溢出血絲。
血腥味瀰漫在他口中,他品味片刻,邪魅的笑:「這一口是我還你的。」
小肚雞腸,多久前的事了還記得!
她咬著嘴唇,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哭笑不得。
「你得為你的失約付出代價,不是嗎,顏顏小姐?」他好奇,為什麼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弱弱的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就這樣,怪怪的眼神,柔弱而堅定。
「要殺要剮,請便。」她兩手一攤,抬起小臉,一副不屈與漠然。
甚至有點高傲。
「丫頭,你是個天大的騙子。」眸中閃過異樣的光,楚天浩抬指,用中指頂住她抬起的下巴。
「說,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舞廳中,她和傑克說話時的溫柔,舞池裡,她舞姿的妖嬈,都是他前所未見,他甚至被她騙過了,他還曾以為,她就是這樣的頑皮而沉默。
「什麼?」她又一次被他問的雲裡霧裡。
眉頭微鎖,俊美的臉上如降嚴霜,他冷聲:「你愛上了那個混血男人是嗎?
「楚總,你這個問題越界了,對不起,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心裡一顫,她直視他的冰冷。
「說!」他的臉上突然像凝了一層冰,沒有額外的動作,他就這樣凝視著她,彷彿有千萬把刀在眼中露著鋒芒。
而,她,凝神看著她,竟然面無懼色。
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他竟然沒了轍。
就這樣,冷冷的對視,他的冷,幾乎將她凍成冰雕。
一秒、兩秒,牆上的掛鐘在滴滴答答的走著。
驀地,他仰天大笑。
被她逼瘋了,還是又想起了什麼刑訊逼供的手段?
她靜靜看著他笑,反正,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打擊的準備,她下定決心,這一次,她死活不招。
「你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爛女人!」笑罷,他出其不意的拋下這句話。
水性楊花的應該是你吧!
他的言論,她實在無法贊同,她反對:「楚天浩,我承認,我是爛,你呢?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爛女人上過了,是我爛還是你爛?」
他眼中的冰雪驟然燒成怒火,說他楚天浩被爛女人上過?她一定是搞錯了,從來都是他挑別的女人!
而,這個話題,他暫不想爭論,那團烈火燒了片刻,旋即化作嘲諷與玩味,他竟然邪惡的笑:「那你呢,顏顏,你被誰上過?」
這一瞬,她眼中的淡漠突然全部化作了暗黑的憂傷。
她用力的咬著嘴唇,心裡的傷疤再次被揭開,同以往一樣的痛不欲生。
「或者,我該問,你被幾個人上過?」他刻意的讓笑誇張。
顏顏抬眸,無神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人,以往,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從來沒有恨過他。
真的,從來沒有,就怕傷心,哪怕失落。
但,這一次,她咬著牙,眼中的黑暗凝結。
「除了秦子明,還有誰?」他的話像一盆硫酸,無情的向她當頭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