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特工皇后 第三卷 鳳霸天下 第135章 背叛了她
    那烏墨的瞳仁中滿滿的柔情讓琉璃微微一怔,然後怔仲地說:「好。」

    給他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也是不錯的!

    琉璃的雙腿漸漸能夠站立,水瀚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以防她摔倒時能及時扶住。

    但琉璃是何等驕傲的人,她哪裡需要人的挽扶,僅僅半月,便可以穩穩的邁步。

    看著心愛的人終於再次站起來,水瀚抑止不住的開心:「琉璃,再過幾日,我們便可以回大瀚了……」

    話音末落,一匹輕騎踏破了這寧靜的黃昏,一個滿身灰塵,一身鮮血的士兵滾馬下跪,又悲又憤地回道:「皇上,攝政王,起內亂了,諸風軒造反了!」士兵說完,因為飢渴疲勞暈了過去。

    「什麼?」水瀚震驚之情還末得到緩和,就聽到哧一聲,一根合抱粗的大樹應聲而倒。

    琉璃握著手中能劈樹削鐵的天蠶絲,面上的煞氣足以讓周圍十丈內的所有東西結成冰。

    造反?背叛?諸風軒!

    這三個詞串起來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尤其是讓她久久以來建立的自信毀於一旦。

    她以為她訓練出來的人足以抵得住一切權力和財富的引誘,沒想到,諸風軒竟然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而選擇出背叛她!

    琉璃緩緩的閉上眼,想起在特工部隊時訓練她們的頭說過的一句話:不是沒有背叛,只是背叛的籌碼沒有足夠大!看來這句話放之四海古今皆准呢。

    趁著自己和水瀚在無憂谷療傷,各部精英在回去的路上,內部正值空虛之時,利用早就埋伏在宮裡的親兵,來個血洗朝堂換代,果然是她水琉璃調教出來的人!

    無論是時機,下手的狠准,還是想要的位置,都是那麼鮮明而準確。

    張開眼,琉璃眸中的怒火已經暗了下去,但幽幽的藍芒猶如猛烈的爐火崩發的前兆,一旦在合適的時機被引爆,便會升成沖天烈焰!

    「好,果然很好!」琉璃咬牙切齒的擠出五個字。

    水瀚只覺得天空轟隆隆打了五個響雷,全身立身緊張起來。

    「來人,備馬!」琉璃習慣性的叫道。

    水瀚欲上前解釋:「琉璃,這是無憂谷。」

    稀律律!一聲清脆的馬鳴聲響起,一世全身雪白的馬兒停在琉璃身邊,莫邪打了個響指:「上馬!」

    琉璃將一縷秀髮咬在齒間,甩髮瀟灑的上馬:「太子,上馬!」

    然後勞苦功高的莫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送來的馬托著自己的愛人和情敵,捲起一陣黃沙,絕塵而去,留自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駕!」莫邪一拍馬臀,隨後追上,並且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尋一匹絕世良駒給琉璃。

    毫無意外的,路上遇到了攔劫,箭如流星激射,琉璃緩緩抽出血玉劍,舞成一團血光,一一將之劈落,水瀚拉弓引箭,三箭連發,在前面開路。

    箭林刀雨之中,那白衣少女淡定的劈箭,玄色男子回射,頃刻間將來襲者殺倒一半,莫邪已經隨後跟上。

    「如果不想死就站住別動!」莫邪手微抬,一排森冷的狼牙箭已經對準劫路的人。

    「莫邪,此處交給我來理會,你替我滅了聽風軒!」琉璃淡淡的吩咐,莫邪卻心中一喜,這算不算她已經拿他當自己人了?

    莫邪率著數千魔教中人離開,唯余琉璃水瀚與面前的黑衣蒙面人相持。

    琉璃不怒而威,雪肌冰骨,面罩寒霜,血玉劍宛如血色的月亮,灼人眼目。

    「我本不想殺你們……」琉璃歎息,為何這些人總要來送死,讓她的雙手再染鮮血?

    水瀚握了握她的手,靜靜地說:「我來!」

    水瀚玄衣如墨,立於場地,青龍刀負在身後,姿態如青松臨風,青山照水,柔美俊逸中帶著蕭殺的味道。

    眾人看他孤身備戰,馬上的雪衣少女悠然觀戰,互相看了一眼。

    突然,一人用劍從前面狠狠刺來,水瀚身體向後詭異地輕輕倒在地面,躲過致命一劍,黑衣人頓覺一股椎心的刺痛傳來,後腰被生生插/進一隻冰冷的手,被扣住的脊椎骨,噗噗兩聲,脊椎骨已是被震裂,自頸項以全身軟沉,好似一個水袋般,完全已是不成人形。

    水瀚依舊身形不動,劍末出鞘,單將將黑衣人甩出,那人便像一隻斷線墜落的風箏般斜斜飛撞在遠處的大樹上。

    噗!腦漿崩裂之聲傳來,那人破敗的身體本已斷為兩截,現在加上頭部的撞擊,整個腦袋像一個被掏空的葫蘆,將紅白之物崩出後,軟軟的順著樹滑落下來。

    但其它的人好像受過特殊的訓練,並不畏懼,而是排成整齊的隊伍,他們明知道後果是死路一條,仍不屈不撓的阻止著兩人的行程。

    琉璃微皺著眉,輕輕念著諸風軒三個字,雲翳從外面帶回來的人中,唯有他是身受重傷,卻說自己失去了記憶,根本不知道被誰所傷,如果諸風軒一早就是潛入絕殺的內鬼,那麼他絕對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再加上他在絕殺呆這幾年,對每個人的弱點瞭如指掌,現在造反果然是選擇的一個好時機!

    面前這些死士頗有日本忍者的作風,難道諸風軒是想借這些死士來拖延時間?

    琉璃藍眸中光華流轉,出聲道:「太子,速戰速決,快回大瀚。」琉璃因腿傷初癒,不便行動,只是立於馬上朗聲說道。

    那些死士似乎從琉璃身上發現了一個突破口,慢慢的向琉璃包圍過來。

    水瀚冷淡地說:「如果你膽敢碰她一根汗毛,相信你的下場絕對會慘到你不能預料!」

    一半死士圍住水瀚,一半圍住琉璃,緩緩地抽出了閃著藍芒的腰刀。

    琉璃墨色的長髮輕揚,水晶般的雙眸倒映出死士毫無表情的面龐,她咯咯地嬌笑道:「你知道你們為何不知道痛嗎?那是因為你們的痛神經損壞了!嘖嘖,真是可憐吶,不過你們很幸運,遇到了能妙手回春的神醫,本少主可以幫你們搭上痛神經!」

    琉璃說完,五指張開,五道天蠶絲帶著金針攸地飛出,穩穩的紮在五人的後腦之中,五人見這少女一出招便將自己制住,對望了一看,猛烈的展開了攻勢。

    琉璃微微抬眉,左手抽劍,右手拈針,於電石火花之中,從馬背上躍起,一劍挑向其中一人的手腕,來個移花接木,死士的劍便斜斜的擊在另一個的劍上,砰一聲,兩柄劍頓時斷為碎片。

    琉璃拉扯著天蠶絲,如拉木偶一般左右移動著,快速的刺激著死士的痛神經,激活之後,迅速搭橋,這才穩穩的落在馬背。

    她血玉劍入鞘,天蠶絲收回,淡淡地說:「遊戲,才剛剛開始!」

    五個死士突然覺得自己如槁木一般的身體被注入一股鮮活的泉水,僵死的面部竟然有了表情,但是他們的大接受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痛!

    面部扭曲著,破碎的呻/吟幾欲奪口而出,但數十年非人的訓練早將他們訓練得刀槍不入,因此只是咬著唇,堅持向琉璃撲了過來。

    琉璃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玄色的人影。

    「龍鳳合壁!」

    隨著琉璃一聲長嘯,水瀚反身以光速來到也的身邊,血玉劍,青龍刀,紅青二色光芒乍現,一火鳳,一青龍在空中相纏,發出虎嘯龍呤之聲。

    周圍綻出光亮的劍芒,其厲烈的劍氣橫流四溢,環環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環交錯的戰神降世,相錯的光環之間帶著破空尖嘯。

    劍芒光圈中的兩人似乎不再是人而是鐵鑄的戰神!他們有著毀天滅天的能力,和睥睨一切的霸氣!

    轟!

    一聲巨響過後,劍芒籠罩之中的死士,宛如被電擊一般,先是痛苦的抽搐著,接著親眼看到自己像被切豆腐一般一塊一塊的被劍氣切開。

    漫天的血霧染空了黃昏的天空,碎骨和斷頭紛紛落下,如狂風掃落葉一般,那數十個死士就此化為一灘血水,再也沒有生氣!

    水瀚看著這麼歷害的殺招,不由得微微驚訝:「好可怕的威力!」

    琉璃還劍入鞘,淡漠地說:「犯到我手裡,就等於在生死薄上畫了押,絕沒有生還的可能!大瀚必定出事了,我們快走!」

    駕!白馬馱著兩人絕塵而去,沉寂的古道中,唯留一地殘屍。

    很快,秋風漸大,那楓葉好像飲了人血一般,更加鮮紅,片片凋零,漸漸把屍體蓋住,又恢復了原來平靜的景象。

    月亮西升,星子璀璨,微涼的夜風吹起白衣繾倦。

    水瀚攬著琉璃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道:「琉璃,冷嗎?」

    琉璃微微一笑:「不冷!」

    話音末落,便有一件披風蓋在她身上:「你呀,總是為別人著想,永遠學不會照顧自己,如果不把你一輩子帶在身邊,我怎麼放得下心?」水瀚嗔怪地說道。

    琉璃感覺著袍子上的溫度,有淡淡的溫暖升至心田,她放鬆身體,把頭靠在水瀚的胸前,感覺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輩子,聽起來好遙遠呢!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兩人,過了一道坎又是一道坎,無窮無盡的折磨總是如影隨行。她不敢愛人,正是怕應了那咒語,愛上她的人,她愛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憂傷的歎息一聲,緊緊握住愛人的手,琉璃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子,屬於自己的那一顆光芒已經黯淡,而水瀚的紫微星則散發出淡淡的紫光。

    「在看什麼?」水瀚低頭問道。

    「看星星。那一顆星星是我。」琉璃指著一顆小紅星緩緩地說,「如果你想我了,看到它就當我在注視著你。」

    水瀚捂著她的嘴道:「不許胡說,我要每天一醒來面對的人就是你,永遠不和你分開。」

    琉璃淡笑無語,伸手一抖馬韁:「駕!」白馬神俊,踏星破月,向大瀚馳去。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夜空,如濃墨染就,伸手不見五指。

    一陣隱隱的雷聲過後,接著是一道耀目難睜的閃電,給這漆黑的大地,帶來了剎那的光明!

    風,呼嘯著掠過原野,帶起一片沙沙之聲。就當閃電乍明的剎那——

    照見了在狂風中的大瀚皇宮,整個皇宮因為男女主人的離去而顯得死氣沉沉,唯有忠心的侍衛守在宮外。

    閃電再亮——一條條鬼魅般的黑影如暗夜吸食腐物的夜生動物,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左右。

    雷聲震耳欲聾的霹雷過處,電光一閃,豆大的雨滴,灑了下來!」

    雷聲隆隆!電光閃閃!

    狂風接著猛雨,瘋狂的襲擊著大地,像是宇宙的末日來臨,只有在電光一閃之中,可以看到皇宮的侍衛已經和黑衣人動上了手,泥濘的泥水中,黑衣人俱以黑巾包頭,殺人的手法極端殘忍,無一不是切腹而入,將整個人砍為兩斷。

    雨水,很快被鮮血染紅。

    雷聲,夾雜著淒厲的慘聲。

    大瀚元年九月初九,重陽節,宜登高望遠,懷兄弟,送親友。

    而絕殺的聽風閣堂主諸風軒卻選擇在這一天發動了宮變,以閃電般的手段迅速佔據了皇宮。

    與此同時,絕殺的三大堂主還有十八絕殺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途中諸風軒說接到急報,聽風閣有變,連夜兼程先行一步,眾人不疑有它,讓他一人獨自離去,豈料,他懷的是狼子野心。

    他不僅要佔領皇宮,更在途中下了無色無味的春風醉,待他一離開,眾人毫無防備的吃下毒藥,被一群死士團團圍住。

    一夜之間,大瀚變天!

    諸風軒深遂的眸子是滿滿的自信,他疾步走入皇宮,遠遠的黑衣人忽啦啦跪了一地:「參見皇上!」

    抬首,緩緩地走向鑲九龍的寶座,攬衣,落座。

    「平身!」

    早有宮人拿來龍袍替他穿上,為諸風軒平添了幾分貴氣逼人。

    一抹水綠宮裝的女子嬌笑著從帳縵後轉出,依著他甜甜地說:「恭喜皇上終得天下!」

    諸風軒看著清蓮,淡淡地說:「也要恭喜你喜得好郎君嘍!」

    清蓮素手輕揚,淡淡的芳香從袖中逸出,她紅唇輕咬,低聲道:「彼此彼此,別人不知道,難道我沒看出來嗎?皇上對自己的主子可是愛慕得緊。如今你我各取所需,豈不四角俱全?只是皇上不怕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

    諸風軒眸中顏色一暗,這丫頭古怪精靈的,當初看她有用救她一命,不料她竟探知自己最隱秘的內心,留她不得。

    諸風軒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殺了水瀚。」

    兩人相視一笑,擊掌互慶。

    「皇上,他們不交出玉璽。」下屬的人來回報道。

    諸風軒的眸子中寒光一閃,如果不是自己掌握了各國的隱密,假別人之手為他謀利,還真拿雨雷電三人沒辦法呢!

    火光熊熊,照的密室裡亮如白晝,形狀古怪的各種刑具擺在兩側,上面染著黑色的陳血。

    「辟」!鞭子著肉的脆響,「辟!辟!辟!」連著又是幾下,外面北刮得厲害,地牢卻悶熱的幾乎無法呼吸。鐵鏈撞擊著發出金屬的響聲,隨著鞭子的揮動形成掙扎的緊繃和放鬆,殘忍的鞭子狠狠咬上雲翳身上的肉,雲翳卻哼也沒哼一聲。

    「還不說嗎?」屋角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為了那一塊涼冷的死物,讓自己受到苦邢,真是一個大笨蛋!」

    雲翳抬頭,嘴角挑了個詭異的笑容,「枉少主如此信任你,把聽風閣交給你,你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我看不起你!」

    諸風軒以手彈著鞭身,陰冷的面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愧疚,不過很快一閃而逝。

    他冷冷地說:「有權不奪等於守著饅頭挨餓,只有你們這些蠢人才會這麼笨!」

    奔雷怒罵道:「諸風軒,你等著,少主馬上就會趕來,到時候,你定然會死得很慘!」

    諸風軒知道琉璃的手段,因此小小的顫抖了一下。

    他狠狠的抽著奔雷,以發洩內心的惶慌,陰冷地說:「少主雙腿已斷,怎麼可能這麼快回來?等她回來時,我已經奪得天下,布下天羅地網。少主雖然神勇,但畢竟雙拳難抵四手,我想她一人不可能與全天下對抗吧?奔雷,你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柔雨柳眉倒豎,呸一聲,一口唾沫吐在諸風軒臉上,恨恨地說:「這個天下,是少主的,這個皇位,唯有少主配坐,你算什麼鳥,也敢犯上作亂,少主定會讓你知道這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

    諸風軒狠狠的擦掉臉上的唾液,冷笑道:「是嗎?如果少主失去了武功,你說她還會殺我嗎?」

    諸風軒一步一步的逼近柔雨,柔雨全身汗毛倒豎,偏偏因服了春風醉,全身無力,寒聲道:「你,你想幹什麼?你若動了少主,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諸風軒抬起她的下巴道:「現在不是擔心少主的時候,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來人,把她抬到我宮中。」

    閃電突然爆起,一個劈腿橫掃,卻被諸風軒輕易的壓倒在地。

    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糝人的響起,令人聽起來有一種磨牙的衝動,閃動的一條腿被壓斷,軟軟的垂著,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

    「我尋毒醫配得春風醉,果然是天下無敵,哈哈哈……」諸風軒暢快地笑著。

    「諸風軒,柔雨是你的兄弟,你怎麼這樣對她……」閃電咬牙恨聲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我看他以後還能輕功獨步天下嗎?」諸風軒冷冷地吩咐道。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柔雨被帶走,看著閃電被殘忍的打斷雙腿,一股悲憤的情緒佔據了整個身心,一時間,滿室靜得駭人,唯有無限的殺意和濃重的傷感在漫延,空氣濃重得像膠住一般。

    連牢卒也不能忍受這種氣氛,轉身離開了牢房去喝酒尋樂去了。

    諸風軒剛回到宮殿,便有人飛速地進來對他耳語幾句,諸風軒顏色大變,什麼?

    少主已經趕回來了?

    聽風閣被血洗了! 暗雨驚風夜末央,

    風狂雪怒掃千軍。

    聽風閣新組織的成員今夜都感覺分外的壓抑。不是因為那窗戶如野獸般的狂風,脫韁烈馬一般的暴雨,而是因為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蕭殺味道。

    他們在這次宮變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因此諸風軒將這些得力助手分配在聽風閣的重要位置。殊不知,位高人愈險,但從來富貴險中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不變的規律,所以,他們仍欣喜萬分的坐上高高的權位。

    看著下面臣服在自己腳下的人群,一種油然升起的高貴感覺驅散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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