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交頸而眠,好夢正甜。
自從金瞳和琉璃發生關係以後,意外的,琉璃竟將他派去幽燕關降服那裡的蠻夷之人,以備將來攻打金國時來個裡應外合。
金瞳自然不願意離開,但對上琉璃那淡漠而疏離的眸子,還有那不含任何表情的臉龐,滿腹的話都被吞了下去。
他知道,在絕殺,所有的人都必須牢記兩個字:服從!
四大門主看著金瞳孤寂的收拾著行禮,再抬頭望望奮筆疾書的主子,沒人敢上前去勸。
金瞳看看琉璃那優美的側線,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背起青芒劍,遠赴深山異疆,到那個盅術毒術及猛獸出沒的地方,為他的女神開創一片新的天地。
至到他的背景消失在青城山,琉璃才抬起頭,目光複雜的向他離去的地方看上一眼。
蘇晰膽怯地說:「少主,您明明對金大哥有情,為什麼要讓他離開?」
琉璃扣動一個黑色的小袖箭,嗖一聲,箭支準確的命中紅色的靶心,羅衣堆下,風清雲淡,她冷冷地說:「你今晚的話太多了!」
蘇晰默默的低下頭,悄無聲息的帶上門退下。
琉璃微閉著眼,內心翻騰著說不出的滋味。一夜的放縱,本以為這樣可以使自己忘記水瀚,誰知夢醒時分方覺更加孤寂。
面對金瞳炙熱的金瞳,毫不掩飾的佔有慾,總讓她有種愧疚的感覺。水瀚的影子依舊牢牢的刻在她的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可以說,金瞳只是一個床伴,並不是真正的愛人,所以,她有點無法接受他過度的熱情。當然南疆需要有人去開發,可憐的小瞳成了琉璃假公濟私的犧牲品。
初夏的夜,泛著梔子花開到甜爛的香味,蟲鳴蛙叫,倦鳥回巢,冷曖適宜,最適合做床弟之事。
一抹幽暗的人影飛快的潛入漢國的皇宮,那一身與夜色相仿的黑色,連帶頭上的裹巾一齊溶於暗夜中,如果不是那一雙幽冷的眸子,任誰也無法知道有人闖入了皇宮。
琉璃良好的彈跳和輕功讓她輕易的進入司馬凌辰的寢宮,腳上的特製利刃能刺入堅硬的花崗磚石,輕鬆的讓她在任何地方都能站立。
司馬凌辰是高手,所以不要妄想用舔破窗紙,伏在屋頂這類低劣的方法偷窺,那只會讓你斷送性命而已。
琉璃將手中的金針無聲無息的送於他的寢宮,附在一個雕花的金製果盤上,人卻立在後花園的巨石之下,將耳朵湊在天蠶絲上偷聽。
她的雙眼自從打通任督二脈後,便夜能視物,兩道門和軟帳紗根本不能擋住她的視線。
司馬凌辰依舊酷愛黑衣,雖然是一國之主,仍是黑衣包住勁瘦的身材,胸前繡著五爪金龍,修長的指正在輕輕的翻閱著折子。一雙猶如狼一般戾利的眸子此刻竟隱隱閃著青光,睿智的雙眼閃著旺盛的鬥志和精力,兩道霸道的眉直飛入發間,薄唇緊抿,偶爾輕啜一口杯中的清茶。
琉璃暗暗點頭,不錯,他和自己是一類人,有野心,有戰鬥力,甚至滴酒不沾,連服侍的人都是太監,侍衛,不見宮女的影子。
他的宮妃從沒有人敢爭風吃醋,更不會出侍寵生驕的現象。是的,歷史上所謂的後宮奪權爭寵,不過是那些皇帝沒用罷了,若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後宮都管理不好,怎麼指望他統治天下?
忽然冷風撲面,兩扇朱漆雕百花如意的大門輕盈無聲的推開,淡淡的香風吹來,一個羅衣軟綾的女子緩緩進來,跪在地下恭敬地說:「皇上,臣妾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一切都佈置好了。」
「很好,水瀚啊水瀚,你一定料想不到自己身邊還埋伏著本王的一個炸彈,嘿嘿,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上次被你逃脫,這次看你還沒活幾天!」司馬凌厲陰慘慘地說道。
琉璃咬牙,原來那個清蓮是司馬凌辰的人,怪不得水瀚會被十個殺手輕易的找到藏身之地,差點喪命!
「不過皇上,臣妾覺得那個絕殺的少主似乎和他有一段過去!」清蓮討好地拉著司馬凌辰的衣角說道。
司馬凌辰眼中冷光一閃,抱起地上的美人兒摔在床上,大手用力的揉著清蓮的酥胸,不一會兒就惹得她呻吟陣陣,淫言浪語不停。
「王,你已經半月沒寵幸清蓮了,求你,給我……」紅艷的唇吐出請求的話,誰能相信這個乍一看純潔得像天使一樣的女子竟是一個淫娃。
「不是有人小瞳寵你嘛!」司馬凌辰刷的撕爛清蓮身上的羅衣,露出曲線玲瓏的嬌軀,臉上笑著,眼中卻毫無笑意的說道。
「他呀,那有皇上你來得狂野,銷魂……嗚……皇上好壞呀~」甜膩的聲音帶著滿足用力叫了起來,兩人的衣服凌亂的鋪在地上,司馬凌辰毫無感情的騎在清蓮的身上大力的動作著。
琉璃恨得雙眼欲噴出火來,這個可惡的女人!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幾乎掐出血來,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恨得想把眼前這對狗男女分屍剝皮,剁成肉泥!
他們竟敢玩弄她的太子,還騙取他的感情!
一陣喘息聲過後,司馬凌辰赤著身子站起來,冷淡地說:「絕殺的少主?叫他太子,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
「皇上,是誰呀?」
「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辦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司馬凌辰繫上腰帶,冰冷的警告著。
「是,皇上。」清蓮妖繞的眸中閃過一絲恨意,轉瞬即失。
琉璃玩味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看來兩人還不是那麼齊心嘛!
清蓮穿好衣服,又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司馬凌辰的皇宮。不過她回來時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把森冷的匕首正對準她纖秀優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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