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夜深人靜。
朱無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摸到自己那嘴就疼的不行,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丫的是個什麼瘋男人啊,見人就咬!而且,奇了八怪的,為毛見到她以後,她就頭疼的那麼厲害呢,那些在國外時經常夢到的畫面又開始破碎的出現。攪得她心神不寧的。
明明她這是才穿來這裡,但就是會對這裡的一切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包括遇到的人,也是這樣。
而
且,從這些遇到的人的話裡,她才漸漸的明白,原來這身體的主人以前也是叫朱無心和她同名,只是因為意外死了,所以對於那些認識她的人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但是,現在的朱無心沒有那些過去的記憶,她只以為這是自己的新生活,可就是偏有那麼些人要出現,非
要強人所難的逼得她想起忘記的事情來。
這不,大半夜的,北望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忽然就在她的耳畔響了起來,「你給我起來!」
朱無心本來也就沒有睡著,聽到這個聲音悚然一驚,蹭的一下就從被子裡跳起來。
北望那玩味的邪笑向上勾起,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朱無心左顧右盼,居然沒有人發現她這屋子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了。
她淚奔了,這皇宮守衛森嚴,他是怎麼進來的!怎麼進來的!
「你想幹什麼?」朱無心抓住被子擋在胸前縮到角落裡問他。
北望原本還笑意盈盈的臉立馬就拉得老長,一字一句地警告她,「我不准你忘記我。」
「老娘壓根就不認識你!」
「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朱無心擦了一把汗,「別提那麼賤的要求行不行?」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北望的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氣,危險地看著她。
而朱無心那是硬撐,鬼才知道她後背其實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忽然,北望一把就把她的頭給攬了過來,朱無心被他粗魯的舉動硬是弄得撞到他的胸口,碰到了嘴唇,疼得她齜牙咧嘴。
朱無心想縮回去,無奈,北望那手就跟鐵鉗似的,掰都掰不開。他摟著她,她竟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而她就奇了怪了,按理說她剛才的動靜弄得夠大了的,她連說話都是大聲說的,為什麼外面還是沒人進來呢!
北望抬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給抬起來,「我看看。」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盒藥膏,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點了她的穴道就把藥膏輕輕的抹在了她的嘴唇上。
朱無心看著他忽然陰轉晴的臉,要是她現在能喊早就喊了,你丫要不要變天變那麼快!
北望的藥膏抹在唇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是清涼。心想原來是來給自己送藥的,看在他膽子那麼大,
冒險進宮送要的份上,她剛對他升起一點點好感,下一秒,北望又讓人蛋疼了。
北望把藥膏收回袖子了。二話不說,扯掉她的被子抓起她的肩膀,一口就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要是朱無
心現在能叫,她鐵定會把整個京城的人都給喊醒了!
疼啊!太他娘的疼了!
北望咬得那麼用力,她都覺得他簡直要把她當晚餐吃掉了。
「這是記號。」北望咬得差不多了才鬆口,隨意擦掉了嘴角的血冷冷地對她說道。
同時也解開了她的穴道,想聽聽她會說什麼。
朱無心能動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罵人:「記你妹的。」然後,忙撇頭看看自己的肩膀,靠,又流血了,還全是一排牙印。
「你給我等著,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了!」朱無心捂著肩膀咬牙切齒的說。
她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他非得這樣整她!
北望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沙啞的嗓音卻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就是去做鬼,也只能在我手裡死掉。」
「……」
「啪!」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在朱無心無語望蒼天的瞬間被人一腳踹開,穿著睡袍的連瑕忽然火急火燎的出現了。
看到朱無心床上的人,連瑕先是一愣,隨即目光停留在了她正在流血的肩膀上。
「你竟然還敢回來。」連瑕看著北望淡淡說道。
北望不屑的看他一眼並不搭腔。
「來人啊,把他給朕抓起來。」連瑕看著他,大聲的一喊,「既然你要進宮來送死,那朕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一群侍衛就衝了進來把北望團團圍住。
北望根本就不反抗,一副毫不在意生死的樣子看著他們。
只是,雖然朱無心覺得北望粗暴了一點兒,對她無禮了一點兒,但聽連瑕的話應該是要去殺了他的,在加
上他又是純均要保護的人,進宮又是給她送藥的,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看著他被抓了。也來不及管肩膀上的傷口了,急忙對連瑕開口,「別啊,連瑕,你放了他吧。」
「不能放。」
「不是,他就是給我來送藥的,我們倆沒什麼的,你別誤會啊。」
「我沒有誤會。」
「那你放了他吧。」
「不行。」
聽到兩人在那邊爭執,北望突然嘲諷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做了皇帝就能奈我何了?我要是想走,你手底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抓得住我嗎?」
「既然如此,那朕親自來抓你。」連瑕抽出侍衛的劍,說著就要上陣抓人。
朱無心大驚,完了,真刀子都上來了。她的心裡在預知北望有危險的時候突然沉沉的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忙衝到北望前面擋住,「別介,連瑕,咱不殺人不動粗啊。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連瑕看到她要保護北望,眼眸一沉,「這裡沒你的事兒,你讓開。」
「滾一邊兒去,」北望一把就將擋在前面的朱無心給撥開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