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鑒於朱無心接受能力比較強,只有認栽了。
朱無心回到屋子裡找了一些吃的,用的,看上去能帶的,用床單裹了一個臨時的背包背在身上,靠運氣走出這荒郊野嶺了。
只是,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說來也奇怪,明明她是剛穿來的,可是,她就是會對這裡的環境
風土人情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她很意外,就像是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樣,很多事情做出來了才嚇了自己一跳,根本都不用問的。
不過,既然來了,朱無心就決定要在這裡好好的瀏覽一番,也不枉她穿這麼一回。但是,這要玩就得有錢吧,要錢就得自己掙吧。
這不,看到一個戲班子在招臨時演員,朱無心就硬著頭皮上了。好歹家裡老母曾是一個戲迷,她耳濡目染了那麼多年,蒙一蒙古代人還是沒有問題滴。
當演出結束,朱無心拿著演出所得的報酬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以後,她無比的感慨,這古代就是比現代好掙錢啊!!
「小二,小二!」朱無心躺在床上朝外喊,想要小二弄點吃的來,可是喊了半天也沒見人影,沒辦法只好自己下樓去找。
只是,當她在廚房裡偷吃完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蛋疼了。
因為這客棧每一間屋子都長成一個樣,她在同一層樓裡繞了整整四次都沒找到她到底住的是哪一間,現在又是深夜,客棧裡的人都睡了下去,更是不知道小二住哪裡。沒辦法,她只好對自己說,一間一間的試了。
可是,當她才推開一處房門的時候,就被床上赤身裸/體的兩人弄得目瞪口呆了。
朱無心被眼前這一幕刺激的全身像是施展了定身術,半天沒辦法動彈,而床上的人似乎是習慣了被人在這種時候關注,她的出現並沒有讓床上兩人有多驚訝,兩人均無視朱無心的存在。直到完事兒了,男子才從溫香軟玉中起身,不緊不慢的抓起床簷上的衣服穿上,「是新面孔啊。」男子狹長的眼尾在朱無心的臉上掃過,指了指床,淡淡地問道:「你也想?」
男子明明是在說著可以讓人酥軟到骨頭裡的話,偏偏在他的眼神和語氣裡都透露著冰冷刻骨的拒絕味道。
朱無心不屑地冷哼一聲,口是心非的男人。長得比老娘們還好看的就是只知道縱慾,早晚縱死你。
床上的女人穿好衣服就淺笑著離開,見她走出去,男子又繼續說道,「下次要見我的話,不需要這麼偷偷摸摸地,你想看,和我說一聲就可以。想做的話,嗯,這我就得考慮考慮了。我對平凡無奇的女人沒多大興趣。」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下次也別擦這麼厚的粉,洗乾淨臉再出來見人。要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方法多的是。別弄得跟鬼似的。大晚上的,我還以為我娘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朱無心扶牆。
一直以為自己的內心世界是最強大的,今天算是開眼界了,眼前的這廝,簡直就是自戀界的鼻祖。
「行,我不是從您這兒來的,我也不是屬於您這兒的。您別誤會,我對您沒興趣。長的跟個錘子似的,洩慾找你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想挨捶嘛。」朱無心沒好氣的說,轉身就走。
男子對自己倒上了一杯茶,開口把朱無心給叫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朱無心這人就是有問必答的好孩子,居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告訴他,「朱無心。」
「噗。」朱無心話音剛落,男子一口茶就全噴了出來。
剛才那種冷冰冰的氣場一掃而空,頓時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緊張地問她,「你到底是人是鬼?」
「廢話,你見過哪個鬼是有影子的。」朱無心白他一眼,指了指燭火之下自己的影子。
男子狐疑地看了看她,忽然二話不說拉起她就匆匆離開了房間。玩命的往某地兒飛奔。
朱無心被他這突然的飛奔弄得莫名其妙,「喂,我說你飛就飛了,幹嘛一會兒飛一會兒奔的,你當跨欄呢!」
「喂,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啊?我鞋掉了鞋掉了!」
「喂,你祖宗的,你好歹解釋一下你想幹什麼吧?」
「喂……」
為了不讓朱無心這嚷嚷把整個客棧的人都給叫醒,男子迅速地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繼續飛奔。
直到把她拽到一個沒有人的水井前才把她給放開了。
「洗臉。」男子指著桶裡的朱無心吩咐起來。
朱無心看了看他,心想這人不會是知道原來這副身體的主人吧。聽救了她的那個中年男人說,她是從棺材裡被挖出來的,難不成一來就遇到熟人了?沒那麼背吧。
而且,眼前的這男人怎麼一會兒一個樣,跟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難道該男子和她這身體的娃有仇?又或者,難道兩人有啥不正當關係?
朱無心一邊洗臉一邊琢磨著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關係,男子一點耐心都沒有,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催她快點洗。
算了,不管是不是認識的,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是死了的人,就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了吧,剛才看那個男人聽到她的名字那反應有點激烈,乾脆再換一個名字得了,不管咋樣,堅決就說不認識。
「好了,好了,洗好了,催什麼啊真是的。」朱無心揚起頭來看向男子。
男子在看清楚她洗掉的臉後,原本以為他要交代一下兩人的關係,誰知,他竟然臉色一沉,跳離朱無心幾米開外,然後,抽風似的大叫起來:「鬼啊……」,
「……」
再然後,就這麼尖叫著淚奔而去——
哇卡卡卡,就讓乃們猜不到這男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