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心自打和太子那樣說完以後,也不知道他是真放棄了呢,還是自我調節去了,總之,直到朱無心腳上的傷徹底好了,他也沒再出現過。
反倒是連瑕這個陰魂不散的,一直纏著她。她就想不明白了,他怎麼會那麼清閒!以前沒覺得他像狗皮膏藥,現在是越看越像了。
他不是覺得她長的寒磣的麼?那幹嘛還總是要寒磣自己的眼睛,喜歡好看的找寧安找紀嵐逛窯子去啊,他九爺在京城只要說一句:本王要見美女,這京城的女人們不得踩平他府上的門檻啊!
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天天出現。也不知道向暖這丫的是怎麼追的人,真是要被煩死了!她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怎麼每次出現都要和她過不去擠兌她讓她難受呢!
算了,就當是幫助向暖瞭解「敵情」了。
「無心,我來也!」朱無心在又吃完一次九爺府上的大餐以後,繞著院子縮食,牆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朱無心急忙回頭四下看了看,「哇靠,向暖,正門不走,你怎麼老愛翻牆!」
向暖從牆上跳下來,抓住她送上熊抱:「這段日子可悶死我了!」
朱無心往後看了看,「耶?關你那麼長時間,按理說你那些侍衛應該會幫助你潛逃出來的嘛。」
「別提了,」向暖擺擺手,「全被我爹給罰到山崖上凌亂去了!」
「你丫這麼長時間不出來,也不怕連瑕被人給搶走了!」
「我怕啊,我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心上人給勾走了!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要不是我今天在府上哭了一天了, 我爹估計還得把我關下去。」
「你能嫁給連瑕,他又是尚書,這多好的事情啊。」
「不知道我爹在想什麼了。」向暖找了塊板凳坐下,「對了,你有沒有替我偵察敵情?連瑕現在咋樣?有沒有不開眼的人去追他?寧安沒纏著他了吧……」
朱無心趕緊打斷,「停!他還不是以前那樣,放心吧,最近沒有女人近他身!」廢話,天天纏著她,有那時間和別的女人撕扯麼。尤其是寧安,別說人了,就連影子都沒見到過。
向暖一聽朱無心這樣說就安心下來,「那就好那就好。」湊過去一把拽住她,擠眉弄眼:「無心啊,我們在琢磨琢磨怎麼追他吧。他一天不入我手,我就一天不得安心。」
「你什麼時候把你老爹搞定了,什麼時候再來和我商量這個事情。追人不得要時間啊,你看看你,像是有時間的人麼?」
向暖鬥志高昂的一拍桌子:「就是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激發出廣大老百姓的智慧的嘛。」
「……」
「得,我時間有限,我今天就是來和你說一下這個事情的。你記得了啊,別給我忘記了,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追他,順道幫我解決掉某些競爭對手!我過幾天來和你商量對策,我得先走了。不然我爹發現我又不在家,往後的日子就難辦啦。回見啊回見……」向暖站起身來,說著就又去翻牆出去了。
朱無心那叫一個無語,「你走正門沒人會說你啥的……」
唉,這古代的官家子嗣還真是一個脾氣,說風就是雨啊,向暖和連瑕真簡直是絕配了,他倆不在一起都對不起上天把他們安排的那麼像!
這裡朱無心的傷好了以後,是堅決在家裡呆不住的。
她的目標是從經濟上扼斷朱府的命脈,要朱候有朝一日也知道當初陷害她的下場!她要是天天在家呆著,還怎麼去扼斷啊!
所以,在她的軟磨硬泡恩威並施下,弘善最終還是同意讓她回到夢香樓打雜。
李掌櫃一見她回來就高興地問:「呀,你這准皇妃不在王府裡享清福咋就又回來了啊!」
朱無心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嚷嚷:「誰是皇妃了誰是皇妃了!我還是一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呢,別毀我清白!」
李掌櫃笑瞇瞇地豎起大拇指:「你厲害啊!三個皇子都被你迷的團團轉!佩服啊!太佩服啊!快給我們透露透露,你喜歡的是哪個皇子?」李掌櫃說著又是一陣擠眉弄眼:「要不哪天我把我閨女給叫來,你教教她,如何玩轉男人的唄!我要求也不高,就能嫁個大戶人家我就心滿意足了。」
「去你妹的!」她才多久沒出來啊,這八卦就傳成這樣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朱無心扯扯嗓子,把一群圍在李掌櫃旁邊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推到角落裡,無比嚴肅認真地說:「你們聽好了, 我下面要說的都是大實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眾人一臉嚴肅的一致點頭。
「我和那三個皇子都沒有一點兒關係!我是清白的!」
半秒鐘後。
一圈齊刷刷地白眼朝朱無心飛來。
你說清白就清白了?誰信啊!
「好了好了,咱這四小姐要做一下掩耳盜鈴的工作,我們就配合她一下,滿足滿足她吧,啊。」李掌櫃在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了。
這圓場不打還好,一打,得,更沒人信了!
「哎呀,無心啊,你這魅力大一點兒也不是壞事啊。你是沒見之前太子和九爺在整個京城找你的情況,哇哇啊,那叫一個翻雲覆雨,翻天覆地。現在京城誰不知道你啊!你看看,你這才失蹤那麼些日子就一夜成名了,值啊!」李掌櫃一說話朱無心就想拍死他。
算了,她不和他們扯了,越扯越說不清了。她還是老實招待客人去吧……
只是,從後台出來,朱無心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窗戶邊的太子。
太子單手撐住下巴,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朱無心過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在原地僵硬了半天,太子
回過頭看到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就像完全不認識她似的,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窗外。
朱無心被他這樣弄得一愣,心想:這樣也好,就當彼此是陌生人了吧。
這樣想著,雖然有些傷感,但夢香樓一忙碌起來的時候,她也沒那個精力去想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