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凰和太子畢竟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脾氣很像。
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朱無心,眼眶即刻就紅了,握住朱無心地手問她,「無心妹妹,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寧凰姐姐。」
朱無心用手捏了捏她,示意自己記得。可實際上,寧凰是哪顆蔥頭,她哪知道啊。她現在可是全神貫注聽著外面的動靜呢。
寧凰擦了擦眼睛,也沒在裡面久呆,衝出來喊道:「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太子扭過頭問寧凰,「你認識她?」
「認識。我剛嫁到朱府的時候,見過她一次。她總是被人欺負。我記得那會她還很小。現在竟然長成大姑娘了。」寧凰說道這裡,轉過頭來看著朱候,「爹,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不會讓她再被欺負了,那現在這怎麼解釋?」
朱墨皺著眉頭,家醜不可外揚,他不希望寧凰捲到朱候與無心的矛盾裡來。走上前欲把寧凰拉開,寧凰重重地甩開他的手,「朱墨,你還記不記得當我問你無心去哪的時候,你怎麼回答我的?你說,她嫁到了一戶大戶人家,過的很好很幸福。你自己去看看,她現在什麼模樣,這就是你所謂的幸福?」
「寧凰,我……」
寧凰打斷他的話,「朱墨,本王算是看錯你們倆父子了。」說完,再也不看他們,對太子說道:「哥,我們馬上回宮給她醫治吧。」
太子點點頭,讓寧凰替她披上外衣,收拾走人。
臨走前,太子還特別在朱候面前停了一下,具體說了什麼沒有人聽到。可是,大伙卻在太子走開後,看到朱候的臉瞬間慘白。
好好的慶生會,就這麼被徹底毀了。
「爹,你不是告訴我無心嫁人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 朱墨在人們散去後單獨跑來質問朱候。
朱候沉聲說道:「這幾日忙著紀嵐的生辰,我早把她給忘記了。老夫根本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找到她。」
朱墨冷哼一聲,不說話。
朱候看了看他,「你趕緊去找寧凰,總不能為了無心那個死丫頭就把她得罪了。」
沉默了半晌朱墨才又開口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寧凰這人就是熱心腸,當年救過無心一次,就老念叨著她。以前不管你怎麼放任手底下的人欺負無心,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和你一樣很討厭她。但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小打小鬧,出不了什麼大事。可現在你這是在謀殺!你知不知道!而且,你居然連我也給騙了!」
「放肆,你竟然敢這樣跟老夫說話!」
「爹,你的聰明去哪了?」朱墨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我剛才問了下人,無心背後的傷是你讓人打的,也是你下令不准任何人給她吃的。你還想掩飾什麼。無心如果真死了,你以為就算太子查不到你就沒事了?你別忘了,這個世間還有一個陸良活著!現在好了,寧凰也不理我了!你害死我了!」
說罷,朱墨拂袖離去,朱候看著這七零八落的內廳,一張臉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