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劫囚車的話,還是在路上比較容易。」夏靈雪想了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林林,一會兒會比較危險,你,最好還是回去……」
她說完,看了看旁邊的風斂,後者也是一臉同意地點點頭。
「不,我要留下!」朱雀林一臉的堅決,她捅了一下夏靈雪,「你忘了,我們的思維差不多,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什麼的呢!」
「什麼差不多?」風斂在旁邊聽到這麼一句,狐疑地盯著兩個人瞧了很久。
「沒什麼沒什麼。」朱雀林連忙打著哈哈敷衍道。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們兩個都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怪物」!
………………
遠處的人群漸漸傳來騷動的聲音,然後邊上的人也跟著議論紛紛起來。
夏靈雪知道,這是囚車來了的聲音。
遠遠望去,可以看到金元一臉頹廢地站在囚車裡,眼神無神地望著遠方,像是在懺悔,也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他很可能要逃走!」在夏靈雪和風斂都緊緊盯著囚車的時候,邊上的朱雀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看到兩人同時射過來的目光,她不禁尷尬地乾咳了一聲:「我是說真的。」然後壓低了聲音,在夏靈雪耳邊又說了一句:「我以前就是學犯罪心理學的,相信我,他正在找一個時機。」
夏靈雪點點頭,雖然她也是這麼猜想的,但是現場有一個「專家」分析,也是一件好事。
人群一直保持著議論紛紛的樣子,像是吵鬧的馬蜂窩,對著金元指指點點……
「金元將軍啊!」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老農一樣打扮的人,老淚縱橫地向著囚車撲了過去。
這個人的這個行動,讓本來穩定的隊伍一下子混亂起來。
許多想要看熱鬧的人拚命地往前擠,衝撞著守路的侍衛,讓他們無暇顧及那個老農。
「金元將軍!王怎麼能把你這樣一個好將軍說殺就殺了呢?」這個看似普通的百姓,嘴裡也喊著不能讓人起疑的話語,一步步地靠近著囚車。
「想不到金元這個人,也會有人可憐……」朱雀林淡淡地歎了一句,因為昨天聽夏靈雪講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對金元這個人深惡痛絕!
只是想不到,金元臨死的時候,還會有看起來這麼敦厚老實的人傷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靈雪微微一笑,卻一點也沒有像朱雀林那樣動容,她的聲音很輕,解釋著,「你仔細看那個老農,老嗎?」
這個人的易容技術是不錯,看來也是花了功夫的。但是**終究是略微粗糙了一點,在夏靈雪這樣的人面前,毫無遁形之地!
「老……」朱雀林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字,更加細緻地衝著那個人看去,不禁發出了一聲驚歎,「咦!」
那個「老農」,為何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如此粗糙蒼老,充滿了褶皺。而脖子上的皮膚,卻依舊如此光潔呢?唯一的可能,應該就是——易容!
「你再看他的手……」夏靈雪淡淡地說道,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金元。
朱雀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個老農,像是很激動地要去握住金元的手,那個外人絕對看不出來的姿勢,卻暗藏了端倪,她眼看著老農將一樣東西塞到金元的手中。
「那是什麼?」
「打開他手上鐵鏈的鑰匙。」在一旁靜默良久的風斂終於開口了,「應該,也是一會兒用得著的。」
夏靈雪說的,他早就看出來了,他們三人中間,可能也就朱雀林的思想太「大眾化」。
「唉……我真是,太善良了!」朱雀林想了想,悲歎了一聲,直接後退了一步,退出了最佳視角,「看來,我還是做點實際點的事情吧!」
「你去哪裡?」夏靈雪微微轉身,臉上帶著關切。
一會兒這裡會很「亂」的,她可不想林林被殃及。
「你們盯著主角,我去搞定配角好了。」朱雀林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她還是直接去砍頭現場等著吧,用腳底想也知道那裡埋伏的人是最多的,憑著她搗亂的個性,她就想把那些人佈置好的東西都弄「亂」好了。
………………
因為路上的一波三折,金元的囚車前行地很慢。
夏靈雪和風斂知道,那是金元在想辦法不動聲色地打開手上的鐵鏈,然後再假裝繞在手上,這樣到時候直接跳出來就能動手保護自己了!
看來,這次劫囚,他們還是安排地挺周到的!
囚車接近法場的時候,夏靈雪跟著人群走了進去,並且帶上了帽子。她的一頭銀髮太過明顯,還是隱藏一下的比較好。
「我罪不至死!王是昏君,為何要殺我?」囚車進入法場的那一刻,本來一直很安靜的金元突然仰頭大喊,讓本來議論紛紛的人群馬上安靜下來。
「大家聽著!」金元完全是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今日我金元罪不至死,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的江山,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敗掉!」
夏靈雪冷冷地在下面看著金元的表演——看來金元是打算造反了!這些話,不過是造勢而已,為了自己造反找一個正當的理由!這樣以後拉攏民心也要容易很多!
「金元將軍是良將啊!不能殺!」人群中某個角落突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是啊!不能殺!我們擁護金元將軍,金元將軍才是我們的江山!」另一個方位也爆出了這麼一聲大喊。
「是時候了。」風斂突然冷冷一笑,吐出這幾個字,手卻將夏靈雪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