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蓉兒的小臉上寫滿了期待,像哈巴狗一樣虔誠地等待著金元的答案。以前大哥欺負了她這麼多年,現在大哥最喜歡的侍妾落到了她的手裡,她一定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欺負」回來!
「你要她幹什麼?」金元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兒子迷戀她麼也就算了,現在這個女兒難道也喜歡夏綺?!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的?
想到這裡,金元看著夏綺的目光又增加了一份鄙視。
「給不給嘛!」金蓉兒開始拉著金元的衣袖撒嬌,「女兒在宮裡連個貼身的丫鬟也沒有,夏綺好歹也是大哥的侍妾,也算是自己人啊。」
說了幾句,金元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只能點頭答應:「好好好,都隨你,都隨你啦!」
金蓉兒馬上換上了一副喜悅的模樣,眼中有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在閃爍,對著「報仇」大業已經是胸有成竹。
夏綺愣愣地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父女兩個,三兩下就決定了她的命運。
她的心中不禁泛上了點點悲涼,曾幾何時,她也像眼前的這個金蓉兒一眼,賴在夏淵的懷中撒嬌,提著一些無禮的要求,然後夏淵通通的接受……
這些日子,是永遠不會再來的了。
「夏綺有一事請求,還望爹和蓉兒成全。」夏綺終於鼓足了勇氣,突然開口,同時向著眼前的兩個人跪了下來。
反正自己已經是尊嚴盡失,也不在乎像他們跪下,再丟臉一點。
金元悶著不開口,金蓉兒倒是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快說呀!」
「夏綺自從進入金家以後,還沒有回夏家看過家父家母,還希望能在進宮之前,能夠回去看看……」夏綺說得楚楚可憐,她知道此次一旦進宮,就很難再出來了。
因為她畢竟是以丫鬟的身份進去的,進了宮,也只是宮女而已。一個宮女,怎能隨便出宮呢?
「那你就回去吧,下午我回宮的時候,你也別忘了回來。」金蓉兒滿不在乎地交代了一句,然後又面向金元,興沖沖地和他聊天。
夏綺只有把所有的眼淚往肚子裡咽,金府讓她回去,卻連一頂轎子也沒有給她,她身上又沒有錢,只能走路回去。一向嬌生慣養的夏綺,第一次,這麼狼狽。
………………
夏府。
二夫人正在悶悶不樂地嗑瓜子,同時賞著花園裡一些品種珍惜的花木。
夏淵則是一臉愜意地坐在那裡哼著小曲,品著茶,一個丫鬟就蹲在夏淵的邊上,默默地為他捶腿。
「唉……夫人吶!我們夏家的產業,真是如日中天啊!」夏淵哼著哼著小曲,突然停下來,然後向著二夫人感歎了一句。
自從夏綺進入金府以後,雖然只是侍妾的身份,但是生意場上的人知道他們和金府「攀親帶故」的,紛紛也討好地和他合作,夏淵可謂是一下子發達了。
當然,他沒有考慮城西新開的那家小小的絲綢莊,雖然和他的商舖一樣,但是畢竟規模小,而且也沒有多長的歷史。在他眼裡,這是沒有什麼競爭性的。
「哼……還不都是我們綺兒的功勞!」二夫人抱怨了一句,然後繼續嗑瓜子,嘴上還嘮叨著,「我們夏家,沒有一個綺兒,冷清了不少,也不知道我那個苦命的女兒,過得怎麼樣……」
感歎到這句的時候,二夫人就真的作勢要哭。
「能怎麼樣!堂堂金府,連個丫鬟的生活都是滋滋潤潤的,難不成還會虧待了我女兒!」夏淵批評了她一句,然後又補上了一句,「真是婦人之見,頭髮長,見識短。」
二夫人被這麼說,也不敢回嘴,只能一臉委屈地繼續看著外面,想著她那個多日未見的女兒。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丁興沖沖的進來報告,一下子驚醒了已經快要睡著的夏淵。
「真的!?」二夫人顯然更興奮,說話間,人已經向著大廳跑了過去。
夏淵則是很淡然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衝著那個家丁問道:「姑爺來了嗎?」
雖然夏綺不能算是嫁給了金卓,但是在夏淵心裡,他們已經是「小姐」和「姑爺」的關係了。
「沒有……」家丁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緩緩道出了實情,「小姐是一個人回來的,看樣子,還走了不少的路……」
他一邊看著夏淵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而且看小姐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好像哭過。」
「難不成是從金家逃回來的?」夏淵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這個女兒一向喜歡惹是生非,而且是有點刁蠻任性,不會是在金家惹怒了什麼人吧?
這怎麼可以!金家可是他生財的必需品啊!
想到這裡,夏淵也不理會那個前來通報的家丁,也立馬向著前廳跑去。
………………
前廳中。
夏綺臉色有些蒼白,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明顯已經沒有了一個多月前的那種活潑樣子。
她的雙腳因為走了很多了路,已經微微有些腫了,所以她在桌下不停地用兩隻腳互相揉搓著,緩解疼痛。
「綺兒!綺兒!你可終於回來了,想死娘了!」二夫人第一個衝出來,眼淚汪汪地就向夏綺身上撲過去,「快點讓娘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
看到夏綺明顯瘦削的臉和一臉的蒼白,二夫人的臉色很快不好看了,她一下子哇地一聲哭出來:「綺兒,你瘦了,是不是過得不好啊?」
夏綺本來就委屈,被二夫人這麼一問,就想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這個時候,夏淵卻突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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