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只安靜的聽著,一時間,就只覺得心裡澀澀的…執念,偏執,原來活在每一個人的生命裡…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淒涼…
墨傾城微微歎了口氣,而後低垂著眼瞼問道
「後來呢…」
古言楓聽罷,不知何故,竟於原本有些寂寥的空氣中嗤笑出聲,而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輕笑道
「再後來,就換成了你…」
墨傾城一愣,隨即笑得幾分狡詐,只忽的轉身,萬分強悍的將古言楓推至床上,而後淫/笑著欺身而上,一臉曖昧的開口
「這麼說,你一早就知道…」
古言楓調皮一笑,與平日裡的氣質不盡相同,這一刻,笑得若狡詐的狐狸一般,輕輕扇了扇睫毛,而後得意道
「那日,烈如歌和漠輕寒與床上乾柴烈火,便是爺的傑作呢…」
墨傾城一聽,眉毛頓時抽了抽…
感情,她從天而降後遭遇的那一番艷遇,竟是眼前這人的惡作劇…她那時還認準,那兩人有奸/情,正嘿咻嘿咻,被她打斷呢…
可憐的烈如歌,原來,你喜歡男人,是被人逼的…
墨傾城還在感歎,便見得古言楓萬分可愛的撅了嘴,看了墨傾城一眼,哼哼道
「他…小桃花兒差他們管你騙藏寶圖,爺碰巧路過,心裡不爽,就騙他們說,你想看他們…」說到此處,古言楓俊臉一紅,那模樣,說不出的誘人…
於是墨傾城媚笑著接道
「只沒想到,真正的墨傾城不知所蹤,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古言楓有些窘迫的咬了咬唇,而後嗔道
「爺起初還以為,你故意那般惹人注意呢…」
墨傾城幾分好笑,卻於下一刻低下頭,喃喃道
「興許,這便是傳說中的命中注定呢…」那一刻,墨傾城說話的模樣太過溫婉,溫婉至,給人一種將要訣別的知覺…
於是只見得古言楓先是有些愕然,卻於下一刻,緊緊抓住的手,急急道
「他們都是喜歡你的…」
墨傾城幾分好笑,抬頭看了古言楓兩眼,調笑道
「你就不怕我喜新厭舊,半路棄了你…」
誰知,古言楓聽過後,竟只扯出一抹笑容,而後低垂著眼瞼,喃喃道
「有些事,強求不來的…」
墨傾城有些惱了,她以為她已經夠膽小了,可這人,比她還能躲…不喜歡,招惹做什麼…思及此,墨傾城咬了咬牙,當下對著古言楓的臉頰便是吧唧一口,親完之後,還一副土匪模樣的朝古言楓吼道
「你TMD裝什麼大度,不強求,你在桃園裡頭給爺出謎語…」
「爺現在告訴你,你們這幫臭男人,一個也甭想跑…」墨傾城說到此處,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忽的自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而後若大灰狼盯著小紅帽一般看古言楓,一臉猥瑣道
「你不是想知道爺有沒有心麼…」
「你明知道爺是誰,還丟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爺想,你可知道,就你和墨傾城是什麼關係這麼問題,想死了爺多少腦細胞…現在,想跑,沒門兒…」
說真的,這人真的很狡詐,一年的時光,明明相處的時間不到一日,卻偏偏丟了個讓墨傾城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而這問題,便注定,這人的影子,沒事兒便在腦子裡晃…丟不得,卻也想不出…
古言楓一時間被墨傾城的長篇大論弄得雲裡霧裡…
他其實很想就這麼一個人霸著她誰也不給,可這人生來便是雲,若束得太緊,怕是會握不住的…
她的心,他拿不準,只這一席之地,他必然是要爭的…
墨傾城得了那些她一無所知的往事,一時間,只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知覺…
似乎,打從穿越至此,她便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不甘寂寞的惹了一群人,卻偏偏不負責任的轉身就跑…
不許解釋,不聽解釋,不想解釋,不要解釋,偶爾,甚至連一探究竟的勇氣都沒有…
藏寶圖,她不知道為什麼墨老爺要同世人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只是,該真相大白了…即便,要那鮮血來祭奠,也該結束了…
她累了,想回去最初的位置,勇敢的問那些人
『寶圖和她,究竟要哪一個』
『舊情人和她,究竟要哪一個』
『天下和她,究竟要哪一個』
那些感情,忍在心裡,是真的,好壓抑好壓抑…那些關於前世亦或是今生的糾纏,也該清算了…
即便鮮血淋漓,即便血肉模糊,卻也不能繼續得過且過了…
躲了這麼久,有些該面對的,也是時候面對了…
墨傾城心中有了計較,當下從古言楓身上翻身而下,而後,又縮成一團鑽進古言楓懷裡,將眼睛一閉,囔囔道
「困了!睡覺…」
古言楓於墨傾城閉上雙眼時收了方纔的那些羞怯…一時間笑得有些無奈…
說真的,他對這個女人的口味還真是有些鬱悶…
柔弱無辜,楚楚可憐,這樣的詞彙,若永遠能教這人做安靜的獅子一般。想來,若他剛才趾高氣揚的同她講,不掐架,就怪了…
也罷,既能抱得美人歸,使些手段也是難免的…
於是而古言楓也終於明白墨傾城之前為何會問自己那般的問題了…
說真的,墨傾城睡覺,是真的很磨人…
床已經如同那人的預言一般塌了…而後,便是睡相的問題…
他就弄不明白了,這人睡覺怎麼這麼愛蹭,偏偏,還得哪兒蹭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