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這回是真消停了,她清楚,這男人不是白芷言,更加不是烈如歌,會慣著她,任由她撒野才怪…只她現在身無分文,對這個世界又不太瞭解,就這麼走出去,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就現狀看,這人也沒準備把自己扔半道兒上,一時間,墨傾城忽然有些無奈,不知道那寶圖,究竟是帶給了她幸運,亦或是是不幸…
漠輕寒是個極其耐得住性子的人,一杯茶喝了將近半日,當微風揚起一旁方形的小窗簾時,墨傾城只瞧見車外,已是斷了天光…
她就坐在床上,看著燭光將那人有些冷情的臉頰打出幾分暖意,睫毛很長,很黑,很亮,看起來很柔軟,映著英挺的鼻峰,是一種稜角分明的俊朗…不似白芷言的溫潤,不如烈如歌的妖嬈,卻端的生出一抹英氣…眼睛尾部有些微微上挑,不腰,也不媚,和那人通身的冷魅很相配…
一時間,墨傾城忽的就記起,忘情山莊裡,她也曾看著白芷言這樣發呆…只時過境遷,當真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馬車裡,兩個人就這般對峙著,一個在一旁喝茶,一個在床上發呆…很是安靜,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漠輕寒兀自起了身,沒說話,直接下了車…
片刻之後,有下人端來飯菜,清粥小菜,十分精緻…
「爺說,姑娘剛醒,不宜大葷…」
墨傾城一聽,頓時笑出聲來,只笑得那送飯的人莫名其妙…
那人莫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連她饞肉了都瞞不過他…卻仍是喚了那下人到身邊,笑嘻嘻的湊至那人耳邊,小聲道
「你去轉告你家爺,#@%…」墨傾城說到後面,聲音極小,幾乎是干嘎巴嘴兒。只說完之後,卻是笑得十分邪惡…
果然,不出片刻,卻見漠輕寒滿身寒氣的出現在墨傾城眼前,一張臉,黑得像是包公,只咬牙切齒道
「你若是閒著沒事,就給爺滾下車去伺候…」
墨傾城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卻十分厚臉皮的湊到漠輕寒身邊,眉開眼笑道
「還是寒寒美人貼心,知道人家悶,放人家下車…」
漠輕寒的嘴角抽了抽,卻仍是沒說話,只於墨傾城即將出了車門時沉吟道
「你若再敢胡說八道,爺便叫人縫了你這張嘴…」
墨傾城得意一笑,滿面春風的從馬車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