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兩人於半生崖打得火熱,可謂是你來我往,徹夜不休…只烈如歌若知曉,那美不勝收的地方,有朝一日,會成為他生命裡痛徹心扉的毒藥,還會不會那般輕率地帶了墨傾城去…
莫不是,這世上的事,真如諺語所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饒是如此,只怕那尋不見蹤跡的日子,總也疼得永無休止…
墨傾城睡醒的時候,已然又回到了離花宮的床上,烈如歌不在身邊,仍是紅紗漫天的景象,只墨傾城,卻靠在牆上微微發起呆來…
昨天,那氣氛太過美好,若非身上還有那人好聞的香氣,她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連帶那個男人若貓兒一般的低喃,都溫軟得太過詭異…
她尋不出自己身上有哪一點值得他那般執拗的看著自己,卻又肯定,那情緒,並非捧場做戲…
人大抵如此,求而不得時,總牽腸掛肚著。待有一天在身邊了,卻又覺得恍若黃粱一夢,生怕抓不緊,故而患得患失…
對於烈如歌,她總覺得那人美得太過驚心,那種知覺,如同前世她看著電視裡的帥哥流口水一般,總也隔著千山萬水,觸碰不到,其實說白了,那叫自卑。
第一次見到烈如歌時,即便是那般尷尬的場面,卻仍是覺得,那人,即便是被男人深愛著,也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如今,他這般擁她入懷,那漠輕寒呢?
墨傾城仍在發呆,卻眼尖的瞥見一襲大紅已是搖曳生姿著飄到面前,於是收回思緒,毫無情趣道
「你走路做什麼扭屁股…」烈如歌原本完美的笑容僵在嘴邊,面部神經出現短暫的失調,終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卻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沒良心的醜丫頭…」說完,只別過頭,將手中一團白色的東西丟進墨傾城懷裡…
墨傾城下意識去接,卻被手中毛茸茸的觸感弄得汗毛一立,強壓住驚恐沒有甩出去,低下頭,便見手中儼然便是一隻通體雪白的波斯貓,想是剛出生沒多久,身上的毛軟得若絨線,卻是沒有一絲雜色,那手感,比上好的貂絨還贊…此刻,那小東西正顫顫巍巍的縮成一團,看樣子十分驚恐,不然,也不至於把整張臉埋在胸前,滾成個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