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很好吃麼?」她笑得天地失色,臉上卻無半點玩笑的模樣,又道:「師父為了這東西不再要我,白大叔為了那東西與我反目成仇……師父呀,不……」她正色搖了搖頭,直視著他的眸子,也不求能再搜尋到什麼,頓了頓道:「你不是我師父……我忘記了。」
「在下碧華。」他冷眼看著桃弋畫,心竟也莫名的冷了起來,為何這女子,竟讓他感覺到絲絲的抽痛。
無人注意到音塵絕眸子中驀地升起的冷色,捂著胸口的手緩緩被強迫著鬆了開來,那痛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心上,似是有什麼東西生生吞噬著自己的精元一般,果然如此……如自己所料的一樣……
「碧華……」桃弋畫癡癡地呢喃,倏地笑了,看似傻氣道:「沒有江阡鳳好聽。」
心猛地一顫,猶如那一刻,靈魂被生生抽離的體內,他眉不自覺的蹙起……「你叫什麼名字?」
桃弋畫啊,他不是知道麼,可為何便是想要從她口中得知……
「無名!」她那二字,引得二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音塵絕不可置信的看著桃弋畫……怎麼會,眸子依舊那般的明澈,不會……
「我沒有名字!」她負氣道,眸中淚光盈盈……
無名,無名……為何,碧華悶哼一聲,眸中有了動容。怎麼會奇怪的問她的名字呢,真是好笑……自己怎不知皆為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的道理……何以愚蠢到,問一隻妖的名字。
只是這感覺……似是在哪裡有過一般……
「今日我本不想去你性命,髒了我的手,還是速速將冰魄珠交與我罷了。」他猛一甩袖,那決絕震得桃花片片驚落,眸中多了一絲狠戾。
碧華……那個慈悲為懷,憐憫眾生的人兒……何以竟變了心性,只在這彈指一揮間的千年罷了……
「碧華,今日有我在,休想傷畫兒分毫。」音塵絕強忍胸口的劇痛,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精氣的流逝,錐心之苦……痛不欲生,可他偏偏鎮定自若,便是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依舊波瀾不驚。
只是手臂上若隱若現的龍鱗,出賣了他此時的風輕雲淡,將袖子又向下拉了拉,挑眉笑道:「閣下既是仙族,又何來這華發?」
言語中滿是輕蔑,他嘲諷的笑,碧華卻也並未動怒,只收斂了寒氣,淡笑道:「其實只要將冰魄珠交與我即可,也不必傷及性命。」
「我說了我沒有那東西!你們為什麼都要管我要!我沒有便是沒有!騙你們作甚!」那頗有些尖利得聲音,似是下一刻就會崩潰……從未見過這樣的桃弋畫,難道失去了江阡鳳的保護……她終究正如他所說……桃弋畫,你只不過是只小小的花妖罷了……你在奢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