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驀地醒悟,原來是喜歡……那顆塵封了千年的心,終於出現了裂痕……
「畫兒,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或許是他唐突罷了,竟將她攬在懷中……
倏地,感覺脊背狠狠的撞在一棵參天古木之上,氣血翻湧,已被她一拂袖,彈出了三米有餘,直覺頭暈目眩,她未有絲毫的吝惜。「別碰我,髒。」
他怔怔的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少女,如夢似幻,美得猶如曇花一現,若是一笑,想必便是猶如只是陽光,生出一種眩暈……可是那唇邊是否再也不會綻放出那笑……
如果說,她生著紫夭的心的時候,那冷傲並非不近人情,也只是骨子中的倔強罷了。
而此時,她是殘酷,是決絕,那種冰冷猶如萬年積雪,任是一場焚盡了人世的大火,鋪天蓋地的席捲,也融化不了那刺骨的冰冷……
「咳……」一口血咳了出來,打濕了他的一襲白衣,猶如梅花的綻放一般絢爛,那雪衣沾染了血色,卻還是那般絕世……
「隨我回去,可好?」
「癡情的種子!」誰的一聲笑罵,吸引了兩人的目光。那嗓音嬌甜,似是昔日的她一般。
那小丫頭在對上桃弋畫的兩道目光時,硬生生打了個冷顫,慌忙看向江阡鳳,聞江阡鳳也是淡漠道:「是你。」
正是方才與那女子在一起的小丫頭,體態嬌憨,煞是憐人。「你們兩個不要都這麼冷冰冰的呀!吶、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寧浮兮!」
「浮兮……」那二字在江阡鳳的嗓中竟變得異常冰冷。
寧浮兮乾笑幾聲,強撐著場面道:「那你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無人應聲,她的笑容幾乎快要僵硬,聲音有些發澀道:「我說……」
「聒噪。」
江阡鳳冷眼看著寧浮兮,覺得那小丫頭與方纔那女人是一路貨色,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有搭腔。
卻聞桃弋畫忽而道:「名字……」
江阡鳳驀地一痛,寧浮兮奇道:「姐姐沒有名字?」
她第一次有了幅度大的表情,眉頭緊鎖……「名字……」
江阡鳳終是忍不住,道:「畫兒,你叫……」
「我叫……無名。」素白色的衣袂翩飛,飄渺似仙,墨發也隨著被風舞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