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簫聲,又一次傳來,覺與眾妖魅,竟然散開,又一次變成了井然有序的遊行隊伍。
「是何人……」白冥緊了緊手中的青玄劍,卻覺那簫聲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難以辨清方向,不禁凝神屏氣……
江阡鳳忽然道:「紫夭,紫夭可是你坐下的三大護法之一?」
白冥沉思片刻,道:「怎生忽然說起她來了?」
「她真身是什麼?」
白冥頗有些奇怪,道:「這關頭,說她作甚?再說你堂堂江阡鳳,竟看不出來?」
「就是因為看不出來,才問你。」他俯下身子,將傻愣愣看著隊伍中覺的桃弋畫抱在懷裡,滿腔的甘甜香氣,唇不自覺的勾起了弧度……
「師父,好香!」桃弋畫將頭埋在他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意的砸吧砸吧嘴。
「她的真身……」白冥猛然一驚,隨後頗有些顫音道:「從未知道過……」
江阡鳳嘴角的弧度愈發誇大,笑得甚是詭異。「她可會吹蕭?」
「你的意思是說,這人……」
「不僅僅是這人,是這些人……」他的高深莫測,引得白冥頗有些不滿,卻見他將目光鎖定在巷子黑暗處的屋頂上,卻緩緩闔上了眼,清兒你到底在玩什麼……
「呵呵,夭兒,你說師父會不會大開殺戒呢……」那屋頂上,雲墨清身著妖媚的大紅衣裳,薄如蟬翼,襯著嬌顏,愈發顯得妖媚數……
「清兒,今夜就算我不驅使百鬼,他們也會出來遊行的,你到底是何意?」紫夭輕佻的眉,愈發顯得孤傲。
雲墨清卻是笑靨如花,甜美的梨渦顯得那般純潔無暇。「我要讓師父,精氣大損……」
眸子滑過的不是厭惡,不是憎恨,而是深深的愛意,卻是讓人毛骨悚然,那愛令人畏懼,令他心變質……
「精氣大損?你恨他?」紫夭看著坐在屋頂的少年,眉目如畫,似是未染細沙,可是她閱人無數,卻看不穿,洞悉不了。
「恨麼?是恨吧……」他望著那素白的身影,似是要將天地都陷入那裡,他是有多恨他呢?雲墨清問自己,他希望江阡鳳精氣大損,這樣,是否他會更加珍惜他的存在呢……
江阡鳳轉過了身,暗笑,清兒啊清兒,你當真以為這點小伎倆,可以瞞過為師是麼……
不過你唯一聰明的,便是騙了紫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