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有所不知,這夢說來奇怪,整整纏繞我六年有餘,每每闔上眼,便似是身臨其境一般……」她淡粉的衣裙,在風中飄渺,髮絲舞動著在空中與鶯燕繾綣……
風捲帶著絲絲蓮池旁的幽香,撲面而來,桃弋畫嗅了嗅,忽然眸子一亮,用那嬌甜的嗓音驚喜的說道:「我明白了……」
話未說完,便被白冥不客氣的捂上了嘴,耳邊是白冥竭力壓制聲音卻依舊震耳欲聾的話:「死丫頭,你一定要被發現麼……」
桃弋畫無辜的眨了眨眼,將短小白嫩的食指抵在自己柔軟的唇瓣上,嚴肅道:「噓,不說不說……」
江阡鳳嘴角暗自抽搐,這兩個活寶,就算是凡人在一里之外聽清都綽綽有餘……
「你們兩個,出來。」依舊是那樣的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慍怒,聽不出責怪。
桃弋畫與白冥,一大一小的身影推推搡搡的從灌木叢中走出來,互相埋怨道:「死大叔,都怪你,我明明說話聲音很小的,都是你說話聲音太大了……」
「死丫頭,你叫誰『大叔』?要不是你說話,我又怎麼會說話?」
「四小姐,這兩位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江阡鳳全然不顧二人的你爭我吵,互不相讓。
「是,我那夢,說來話長,似是每一次都是一男一女,在仙家之地……」她娓娓道來,卻無人發覺江阡鳳的眸子愈發顯得深邃……
「四小姐,你這夢乃是千百年前殘存下的記憶罷了,勿要多想。你的病,我定會治好,不惜任何代價……」那一刻,江阡鳳的眸子中,那堅定讓天地都信服。
「多謝……」她竟然紅了臉,羞澀的將頭微微低下,滿臉的嬌羞……
「死丫頭,你知道了什麼?吵嚷不休?」白冥看得那兩人在眼中,與打情罵俏沒有什麼區別。氣得直接與桃弋畫對起話來。
「師父!師父身上的想起不僅僅只有桃花的香氣,還有荷花的,真的是荷花的……」她的興奮便像是發現寶貝的孩提,天真的無邪,明澈的沒有一絲雜質……
他一怔,她不是早就說過了麼。驀然想起的,卻是粉嫩的墜地長裙,風過便是衣袂飄飄,青絲如墨,在空中飛舞,與那紛紛凋零的紅雨纏綿不休……
「哎……」誰的歎息,遠在天邊。「孽緣,仍是不肯停歇麼,碧華上仙,你執拗如昨呢……」世事如棋,那麼她便是執掌整個棋盤的人罷了,少女歎息過後,轉過身去將那絲絲流雲遮掩住她駐足過的地方,是第幾次了,這般任由自己來一成天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