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阡鳳將之抱在懷裡,她本就有如五六歲孩子的身體在他懷中剛剛好,江阡鳳只覺一股甘甜的味道霎時間充滿了鼻腔。
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誘人犯罪的唇,粉嫩柔軟,有如桃花瓣一般,他竟頗有些慌亂的收回了視線,卻暗自惱怒。
「師父,師父,我會自己走。」她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胡亂抓撓,弄得他氣息紊亂。
呵斥道:「不許動!」
此話一出,她安分的像是個瓷娃娃一般,直把頭往他的懷裡埋,杳不可聞的聲音卻還是被他聽見「師父,徒兒知錯了嘛……」
他竟然笑了,那弧度美得猶如暮春的桃花雨,撒嬌的軟話為何出自她口那般受用,他笑罵了聲「小東西」。
胸前暖暖的感覺,他不知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跳,亦是她的,又似乎,是連心跳都纏繞在一起,奇異的感覺,他卻並不知曉那是什麼感受……
「小東西,記住了,妖始終是妖,你只不過是多了張人的皮囊罷了……」他不知何出此言,見她對世間的好奇,與那涉世不深的樣子,他忽然有一種恨感,卻不知從何而起。
桃弋畫卻並未生氣,點了點頭,惆悵的樣子卻分明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江阡鳳見她頗有些失落的樣子,竟心生不忍,放軟了聲音,柔聲道:「放聰明些。」
她聽了這話,便喜形於色,搖頭晃腦得意道:「慧極必傷!」
「下一句呢?」
卻引得她抓耳撓腮,隨後攤了攤小肩膀,委屈道:「不知道。」
他忽而生出的凜冽,讓她打了個冷顫,江阡鳳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游離,卻道:「記住,情深不壽。」
她敷衍的點頭,愜意的在他懷裡打起了瞌睡,鼾聲都帶著嬌甜。
江阡鳳忽而覺得胸前充實了許多,無奈搖了搖頭,和這等蠢物,講了這麼多也是白講,不由自主低頭瞧了瞧她粉妝玉砌的模樣,目光卻又一次鎖在她額間的五瓣桃花上。
目光愈發顯得深邃,卻見她用短小的胳膊護住額頭,喃喃道:「別看,別看……」
桃弋畫睡得渾渾噩噩,本就顛簸,可好在有那好聞的桃花香氣縈繞,這時覺得有人目光冰凍,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懶得睜開眼看個究竟。
江阡鳳好笑道:「桃弋畫,你額間為什麼不是六瓣桃花?」
桃弋畫不耐煩的皺起小眉毛,嘴撅起的樣子甚是惹人憐愛,頗有些怨氣的道:「你廢話,多了不就成花椒了麼……」
江阡鳳微微一笑,罵了聲「小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