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當心隔牆有耳。不如,我們進房再說,好不好?而且,相公的臉好疼好疼,似乎掐腫了」,龍清逸可捨不得把涼瓜瓜推開,只有忍著疼痛求饒著。
而此,又是一計……苦肉計。
果然,小手,鬆開了,涼瓜瓜心疼的呼著氣,小手捧著掐紅的雙頰左看右瞧。
不一會兒,兩人入房,不久,就見龍清逸神采奕奕,一臉笑意的緩步踱出了房間,而涼瓜瓜,早已雙眸緊閉,雙唇紅腫,斜躺在床榻上,被活活吻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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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如宮內,賈貴妃厲聲問著下跪之人:「皇后欲和胡貴妃結親?」
「是,小的聽的清清楚楚,絕無半句虛言」,下跪之人恭敬答道。
「看賞」,賈貴妃恢復神態,溫然笑道:「若還探聽到什麼,速來稟告本宮,本宮定有重賞」。
「是」,接過賈貴妃貼身嬤嬤的銀兩,來人速速離去。
皇宮,沒有秘密的地方,只消一丁點風吹草地,各宮娘娘便透過五花八門的眼線,立即得到消息。
「聯合胡貴妃勢力,剷除賈劉兩家」,賈貴妃輕淺一笑,輕品香茗。
「母妃,可有對策?」龍端吟上前一步,問道。
「本宮且問你,逸王對王妃如何?」賈貴妃不答反問。
「聽說為了護王妃,連命也捨得不要了」,龍端吟說到這裡,心裡,極其的不舒服。聽說,此事後,涼兒對龍清逸甜蜜有加,恩愛異常。
「即如此,逸王會不顧王妃的感受,納了妾室嗎?」
「可是……若逸王妃同意呢?」
「若同意,豈不更好?」賈貴妃說話極其深奧,透著玄機。
「母妃,何意?」
「其一,逸王府,兩女爭夫,不得安寧;其二,劉貴妃豈會看著皇后和胡貴妃聯手,剷除她的家族勢力?」賈貴妃曉以厲害,清然言道。
龍端吟頓時茅塞頓開,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眸光閃閃,淺笑道:「而劉貴妃為保家族勢力,必會尋母妃聯手,共同對付皇后和胡貴妃。而母妃,只需守株待兔,等著劉貴妃上門」。
「聰明」,賈貴妃誇讚道。
「兒臣可不及母妃萬一,不是母妃提醒,兒臣哪會想到這些」,龍端吟一臉笑意,溫文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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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宮內,一個清脆斷然的聲音響起:「母后,要逸王再納側室,臣妾絕不同意」。
涼瓜瓜一臉清冷,毫無商量餘地。
龍清逸和自己兩情相悅,之前納妾,自己可以不計較,但,不表示以後就不計較。
而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不是封建社會的三從女子,沒有那麼多的奴役思想。
而在現代,本就是一夫一妻制,至於,封建社會的什麼妻妾成群,三從四德,讓它統統見鬼去吧。
「本宮知道,你和逸兒兩情相悅,但,你也應該為他考慮,他為了救你連命也不要了,你就不能為了他的前途而放棄一點嗎?何況,逸兒若一朝登基,憑他對你的感情,他必封你為皇后,執掌後宮。那時,胡旭蘭或殺或貶,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而母后也答應你,絕不過問你處治胡旭蘭之事,一切,都由你作主」。
皇后溫言細語,好聲勸著,沒辦法,看得出這涼兒是逸兒的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只有輕哄了。
「母后,逸王若想登基,並非就得用此法子,還有,其他法子可以想的」。
「還能有何法子?母后能想的,都想過了」,皇后輕撫涼瓜瓜秀髮,溫聲道:「作為女人,本宮知道你的感受,誰願意把自己的夫君讓與她人,但,涼兒應該明白,若被賈劉兩家得了皇位,本宮兩母子,包括整個逸王府,都會有滅頂之災的,且必禍及九族」。
滅頂之災?禍及九族?
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還真是令人喘不過氣了。
涼瓜瓜苦笑,但,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皇后說的沒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自己,已經和龍清逸相愛了,也理應為他分憂。
只是……必須用此方法嗎?
「若涼兒擔心她會有子嗣,可在她日常飲食裡下藏紅花,相信,逸兒不會反對的」,皇后若無其事輕言,彷彿說天氣般輕鬆。
果然,在後宮呆久了,精於算計。
涼瓜瓜雙眸酸脹,很是難受。自己,可以令龍清逸不再納她人,但,若真被賈劉兩家得勢,那以後的日子……而且,萬一皇后或者逸王被殺被黜,自己都不會好過的。
深深沉思,艱難選擇。
良久,涼瓜瓜抬頭,清冷道:「好,臣妾同意,但,須一個月之後納妾」。
一個月後,龍清逸毒性解除,自己可以放心了。
眼中,有淚湧出,酸酸澀澀,痛苦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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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兒,怎麼了?怎麼不出聲?」龍清逸輕搖正走神的涼瓜瓜,好奇問道。
「額,我正想事情」,涼瓜瓜心中輕歎,眸子,毫無神采。
一個花凌兒,就曾想置自己於死地,這馬上又冒出一個,不知又會使何種手段了。
心裡,忐忑不安,隱隱覺得不妙,似乎要出什麼大事。
「何事?」
「那個……你納側妃之事」,想想,還是如實說吧,反正,也瞞不了多久。
納妾?龍清逸眉頭一皺,果然,母后給涼兒施壓了。
「別聽母后胡說,我已經回絕母后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
「清逸,你的母后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我很不想你納妾,但,我擔心日後有變,何況,那幾個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有一天真的他們得勢,你我以及母后,都會萬劫不復了」。
「可是,你不是只想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不如,我們隱居,可好?帶著母后一起走」,為了涼兒,自己已經不在乎那皇位了,誰愛坐誰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