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紅的一碗鮮血,迅速送上,只是,為免龍清逸看著心疼而罷喝,涼瓜瓜和許谷子是在另一個房間而取血的,嫩白的手腕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涼兒」,看著涼兒緊纏繃帶的小手,龍清逸哪有心思喝,玉手輕撫著小手,心臟抽痛,這……真是比剜了自己還難受。
「快趁熱喝,其它的,等你好了,再說」,涼瓜瓜笑眼瞇瞇,一臉的陽光燦爛,一雙小手,把血端到了龍清逸唇邊,小心的餵著。
血,帶著涼兒的溫暖體溫,迅速服下。
心中,除了深深糾痛,就是滿滿的愛意和沉沉感動。
絕美眸底,帶著殷殷愛戀,深深倒映著涼兒的俏麗容顏,直直的映在了心田,刻在了心底。
「涼兒,快把這喝了」,唇角,還有一抹血跡未擦,龍清逸心疼加肉疼,急急的就把養氣補血的藥送到了涼瓜瓜唇邊,餵著她服下。
看著相親相愛的兩人,許谷子感動又羨慕,悄然退下,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夜晚,夜色深沉,涼瓜瓜半夜內急,一下憋醒。小身子,迅速下床,疾往外面而去。
「涼兒,去哪?」床榻上,龍清逸因長期練武而形成的耳聰目明,一時,早已清醒,問道。
「茅坑」,涼瓜瓜急急披上外衣,道:「我大號,不好在房間恭桶裡上,你先睡,我上完,就回來」。
看著涼瓜瓜捂著小屁股,提著燈籠,匆匆離去的背影,龍清逸一陣好笑,想追上去,又怕涼兒不好意思,羞惱交加,不追上去,又不放心,即使,外面還有影衛護著。
略微沉吟,起身,披上外衣,悄然跟上前去。
即然涼兒會不好意思,那自己暗中護著好了,反正,自己武功不錯,比她早回來,自是不在話下。
玉樹臨風的身子,瞬間躍上樹枝,悄無聲息的往茅坑方向而去。
「我靠,怎麼一個護衛也沒看見?都在偷懶?」周圍,黑沉沉的,涼瓜瓜提著燈籠,有一些害怕了。
「從夢,從蓉,你們別在暗處了,快下來陪我」,看著周圍的大樹,涼瓜瓜後悔不迭,早知連個月亮也沒有,自己就把龍清逸也拉起來了,現在,想返回去拉也來不及了。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風兒吹的樹葉沙沙的響聲。
「連你倆也不理我,靠,太過份了,好歹我也是王妃吧,你們竟然敢連主子的話也不聽了……」,涼瓜瓜沒好氣了,正說的起勁,身邊,一陣疾風而過,四個黑影齊刷刷的站在涼瓜瓜四周,把正罵的起勁的涼瓜瓜嚇得全身一顫,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參見王妃」,四個黑影異口同聲,那聲音在黑夜裡更添了驚悚詭異。
「你們……是誰?」
嗚……這誰呀?不帶這麼嚇人的。
屎都快嚇出來了。
「屬下是影衛,是王爺派屬下暗中保護王妃的,剛剛驚擾了王妃,屬下該死」,其中一個恭敬的回答,手,伸出,想把驚癱的王妃給扶起來。
影衛?對哈,自己咋不記得了,除了從夢和從蓉,還有四個影衛的。
「從夢和從蓉怎麼不出來?」涼瓜瓜躲開那手,自己爬了起來。
「她們還在受罰,因為上次在賞花會保護王妃不力」。
受罰?涼瓜瓜一驚,小手一拍腦門,自己真糊塗,怎麼就沒想到以龍清逸的脾氣,肯定會責罰她倆的。
大意,太大意了。
明天,定要龍清逸把她們放了。
「那個……你們退下吧,不准跟著我」,想到這四個大男人,暗中護著自己上廁所,聽著廁所內鐘鼓齊鳴,那……還真羞人。
「這……王爺吩咐寸步不離」,影衛為難了。
「王爺還吩咐了王妃上茅坑,你們也寸步不離?」真是死腦筋,不知道轉彎。
「這……」。
「你們遠遠跟著,離我遠點,這總行了吧?」等不及了,屎要拉出來了,涼瓜瓜才說完,就拎著燈籠,急急往茅坑而去。
快到茅坑,一陣微風吹過,燈籠突的一下就滅了。
有莫搞錯,早不熄晚不熄,偏偏這時候滅了。
涼瓜瓜不得不靠雙手摸了,該死的,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這次,可真是領教了。
只是,可千萬別踩空了,萬一,掉茅坑,不死也得臭了。
小嘴,罵罵咧咧著,小手,緩緩向前,邊走邊摸,無意中,摸著一個溫溫的東西,長長的,忤在那。
「鬼……」,半夜出現,不是鬼,還是什麼?涼瓜瓜驚悚了,只是,才嚎叫一個字,就被來人給一把蒙住了雙唇。
「再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那聲音,好熟悉,熟悉的涼瓜瓜開始顫抖了。
金面之人,他……他怎麼又來了?
「大……仙,你怎麼來了?」不叫鬼,那就叫大仙吧。
「來看你是不是聽話」,語聲,清冷又詭異,聽的涼瓜瓜全身豎起了汗毛。
「我……我當然聽話,毒藥,我可是每天都有下的」,牙齒,開始打戰了,屎尿已經逼近屁]眼了,再不拉就來不及了。
「只怕你對他動情了,你現在,還捨得殺他?」冰冷的手指輕輕勾起涼瓜瓜下巴,令涼瓜瓜不得不仰頭,直直凝視著他,雖然,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是啥也看不見。
「動情未動情又如何?你以為,我會為了他的命,而不管自己的死活?我可沒那麼偉大,為了別人活的好好的,把自己的小命給葬送」,小手,揮開那冰冷的手,哼哼著:「何況,我不假意動情,又如何令他放下警惕,而達成下毒的目的?」
小手,碰觸到冰冷的玉手,剛剛揮開,便被來人抓住了小手。
「啊……好疼」,手腕,被取血時紮了一刀,一抓,可疼了。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誰幹的?」
「放手,我受沒受傷關你什麼事?」涼瓜瓜手腕疼痛,更重要的,是好想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