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定是去虛虛吧」,刑部尚書喝的五分醉了,帶著沉沉醉意嘿嘿壞笑。
「沒辦法,年齡大了,喝多了就有得忙了,嘿嘿」,劉大人緩緩起身,身後,御史府中的丫環立即帶路。
「等等,我也去」,龍清逸喝的也不少了,感覺腹中脹脹的,也起身,緊緊跟去。
小解完,兩人終於舒服了,遣開丫環,緩緩踱回而去。
「逸王,聽說王妃是兵部尚書陳達林遠親?可是,據本官所知,陳尚書可並無遠親啊」,劉大了一改適才醉意,頭腦非常清醒,若有所指的看著龍清逸。
「劉大人何意?」龍清逸腳步輕盈了,鳳眸清澈無比,絲毫不似適才的渾濁,玉唇,輕淺淡笑。
「若,此事被皇上知道,可是欺君大罪」,劉大人身子前傾,靠近龍清逸身前,低聲道:「本官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聽說,王爺正在暗中調查本官貪污等一切罪證,若王爺稍微抬抬手,放本官過去,那本官定當什麼也不知道,以後,王爺有何差遣,本官定當竭盡所能,為王爺辦事」。
「劉大人的意思,是想本王放你一馬,爾後,你就為本王辦事,本王可以這麼理解嗎?」龍清逸淡笑如風,鳳眸清亮,玉唇微啟。
「當然,王爺說的沒錯」,劉大人一臉媚笑,一張老臉頓時顯現許多的褶子。
一雙手,還微微作揖,媚笑道:「還請王爺高抬貴手」。
「哈哈哈……」,龍清逸笑了,笑的很是爽朗,笑的劉大人也跟著笑,一張老臉也開始輕鬆了,只是……
突的,笑意一收,龍清逸滿臉的笑意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陰沉恐怖的臉龐,唇間,冷冽迸言:「劉大人恐怕有一件事,還不知道吧?本王暗中查你,你真以為是本王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劉大人再也笑不出來了,心驚道:「然到……是……」。
「對,你沒猜錯」,龍清逸俊鼻冷哼,陰冽道:「至於本王妃,本王竟然敢讓她換個高貴身份,成為王妃,自然也就有把握令父皇不會降罪。到是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完,龍清逸冷冷一哼,揚長而去,繼續陪著一眾人等喝酒聽曲。
夜,漸漸來臨,整個御史府都開始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房間內,是一片歡騰,一片把盞喧嘩之聲。
「劉大了怎麼還沒來?都有一小會了」,刑部尚書奇怪了,問向一旁正喝的歡暢的龍清逸:「逸王,你們不是同去的嗎?怎麼他還未回?」
「他走路太慢,本王就先回來了」,龍清逸懶的多說,又是一杯下肚,隨手,夾起食物輕輕嚼著。
「本王看,還是命人去找找,或許,他在半路上迷路也不一定」,龍端吟發話了,溫文儒雅的輕道。
「對」,御史一聽,立即吩咐人去茅房的路上找找。
好一會兒,突然一聲驚呼:「不好了,劉大人出事了」,話才說完,一個急促腳步迅速而至,只見,御史府中的趙管家,踉踉蹌蹌奔了進來。
一進門,就摔了一個大跟頭,慌張中,急忙爬起:「各位王爺、大人,劉大了出事了」。
出事?一眾重臣心中一緊,哪還有心事喝酒,立即驚問:「何事?」
「劉……劉大人被殺了,全身是血,躺在離此不遠的地上」,趙管家驚嚇不輕,說話抖抖索索了。
「什麼?」眾人皆驚,立即奔出房間,疾往查看。
「大家不要靠近,以免破壞證據」,刑部尚書付大人不愧為辦案老手,一見,立即令眾人不要靠近。爾後,自己小心上前,一探脈搏,果然,死了。
而劉大人,雙眸圓睜,全身血跡,一柄鋒利的刀刃,正插在心脈之上,血,噴濺了一地,灑的到處都是。
很快,忤作趕到,立即驗屍。
「心脈被刺,深一寸,一刀斃命,其餘無傷」,忤作一邊細細查看,一邊向各位大人稟告:「刀刃,書寫逸王兩字」。
此話一出,眾人皆震,全部看向逸王龍清逸,而龍清逸俊眉微蹙,看向那柄似曾眼熟的利刃。
額,想起來了,這利刃分明是以前所佩戴的,但,遺失數載,自己早就把此刀忘記了。今天,怎麼又蹦了出來?
詭異,很是詭異。
龍清逸俊眉越皺越緊了,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忤作查看屍體之時,無意移動一隻手,手心下,覆著兩個字,頓時,在眾多火把下,顯現而出。
「清逸」,忤作看清了,念了出來。
立時,全場嘩然,眾臣紛紛後退,離的龍清逸遠遠的,唯恐龍清逸下一個要殺的會是自己。
果然,是針對自己,龍清逸鳳眸越來越陰冷,全身,籠罩著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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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逸王殺了工部尚書?」涼瓜瓜一聽到消息,大驚,差點就從凳子上一頭載下。
「是」,龍清逸身邊的侍衛急急稟道:「現在,皇上得知,把逸王押入天牢,等到事情查清後,再行定奪」。
「可惡,這擺明就是栽贓」,涼瓜瓜柳眉倒豎,怒了,一拳頭憤怒砸下,手,疼了,好疼好疼。
以龍清逸的智商和手段,根本不會笨到眾目睽睽之下出手,陷自己絕境。
「還是王妃想的透徹」,那侍衛一聽,佩服之至。
「當然,他只會暗殺,才不會明干」,涼瓜瓜了然一切。
「……」,侍衛汗了一把,為王妃獨特的思維而拜服。
旁邊,同樣是滿頭黑線的李管家,和從夢從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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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涼瓜瓜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本想著深夜進宮,求見皇上和皇后,但,想到龍清逸一直利用自己,當自己不過是棋子,就退縮了。何況,心裡還真有一些巴不得他早死,這樣,就少一個人控制自己了。